负心薄幸的少庄主
秦止觉得很头疼,非常头疼,极其头疼。
已经疼到了一个境界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被揍成猪头一样的司商和伯予鼻青脸肿的站在自己面前,一个衣服上拿朱砂写着负心,一个衣服上写薄幸时,这种头疼的感觉就彻底升华了。
“行了,李叔那儿有药,自己去擦。”司商和伯予武功不差,能把他们揍得鼻血长流青一块紫一块还拿朱砂在衣服上写字,并撵着他们一路游街的人,不用问秦止也知道是谁。
他甚至都能想像得到那个人一路以“就算我追不上但你们也别想轻易甩开”的速度跟在俩人后面,以一种“我就要追上你们了,就要发现你们少主了,就要把他揪出来了哟,所以你们快跑吧快跑吧”的猫玩老鼠的心态,逼迫他们绕城三周时万人围观的场景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止甚至觉得庆幸,庆幸这俩在被迫游街之前,已经被揍得连本尊面目都认不出来了。
至少养好伤以后走出去,别人还不会认出来他们就是那俩负心薄幸。
关莺抽着嘴角别过脸去。
“你好像还没问他们查出什么来了。”
秦止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两只把自己收拾清爽了再出来,反正也不差他们上个药的功夫。
“怎么人还没醒?”
关莺:“……”
所以啊,这个时候想方炼醒了,之前就不要觉得必须赶在他醒之前把镜公子的行踪查明,而大把大把的往他房里塞mí_hún香啊……
还生怕方炼抗药性还不够强,一塞就是十人份,按照李叔和四堂主共同的看法就是,这娃就是醒了,估计也得被药成个傻子。
当然,在秦止和关莺看来,其实是不是傻子都没什么区别。
司商退下之前趁着秦止偏头的功夫,飞快的扫了关莺一眼。
然后彻底否认了“少庄主夫人被镜公子打成重伤,所以少庄主要收拾镜公子其实在为妻报仇”一说。
“你那边查到什么了?”秦止瞥了一眼正抱着盘削好的梨窝在椅子里慢慢啃的关莺,恰到好处的转换了话题。
“马是故意留下来的线索,想耍我呢。”后者随手把盘子就给递了过来,“吃么,挺甜的。”
秦止:“……”
于是,当时气成那样,要发动整个落日宫掘地三尺找镜公子出来碎尸万段丢去喂狗的货色到底是谁啊,现在还能心安理得的躲在后面啃水果。
“他既然敢把洛容送回落日宫,必然不会那么轻易让我找到他。”关莺摇摇头,一脸“你真不识货”的遗憾表情收回手,“你找镜公子肯定比我方便,再说,那人既然都和镜公子分开行动了,你家那位镜公子未必就能料到他突然对我们落日宫翻脸。”
“你觉得他是一个人。”秦止用的是肯定语气,关莺也就顺理成章的嗯了一声,表示他猜对了。
“要立威的话不至于不留活口,而如果不是一个人,何必先用mí_yào把人药倒,除非……”
“除非他是个特别小心谨慎的人,生怕提前走漏了风声。”秦止顺着把关莺的话接下来,抢了最后一块梨子塞进嘴里,拍拍手站起来,扔了块手帕给关莺。
以落日宫那一干人豪放的作风来看,他不指望这位从小在爷们堆里长大的落日宫主会有随身带锦帕的这种正常闺秀的习惯。
关莺张了眼门外,皱起眉头,“你那两位上个药而已,速度也太慢了点吧。”
秦止:“……”
“少主。”李叔匆匆走进来,在看到关莺之后下意识的脚下一滞,把剩下的话全缩回了喉咙里。
关莺随随便便擦了擦手指,顺带就把帕子收自己怀里了,绕过李叔时还特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那位骂你负心薄幸的姑娘在附近住下了?”
李叔:“……”
秦止颇觉无力的拍了拍额头,示意李叔但说无妨。
李叔那张天生就是一副忠厚老实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扭曲的表情。
“就在安庄客栈。”
秦止:“……”
还真被关莺给说中了。
虽然他也清楚李叔十有□是来向他汇报谢二小姐行踪的,但出于侥幸心理,他总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李叔是近来传达司商和伯予的调查报告的……
“行了,你们最近别外出。”挥挥手,秦止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又转头看着关莺。
“没问题。”后者干脆利落的点点头,“反正你们附近的暗支我看也差不多了,传个话而已。”
秦止:“……”
李叔:“……”
如果从落日宫的逻辑来看,其实关莺这句话并不是为了给自己立威,反而应该是提示他,她对出云山庄的信任度已经提升了一个等级的嘉奖么。
至少已经可以告诉他们,落日宫对出云山庄的了解度到了个什么境界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止觉得,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纯粹是被关莺折腾出来的习惯性犯贱。
“醒了醒了醒了!”一直被李叔钦点的负责照看方炼的出云山庄众一路狂奔着跑了过来,进门时还由于太过激动,被门槛绊了一下,被关莺伸手托了一把才免扑倒在秦止脚下的命运。
“少庄主!方公子醒了!”
“……你喊错人了。”关莺叹了口气,缩回手,看了眼已经在那人“醒了”俩字冲出口的瞬间就夺门而出的秦止,“你们少庄主怎么说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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