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这小管营如今是要把被蒋门神劫了去的银子都找补回来,说起来是他们两家相争,干自己何事?只是龙斗虎伤,苦了小獐,这一番损失少不得要着落在自己身上。
武松正喝得快活,忽然酒店门前闪出一个身影,玉面花光可不是练赤光是谁?武松登时便像被鬼迷了一样,苶怔怔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外面走去。
老管营和施恩都觉着奇怪,问:“都头哪里去?”
那武松却似充耳不闻一般,直着眼睛只顾往前走,而且还越走越快,老管营遣出去照看他的军健都追赶不及,不多时便没了他的影子。
却说武松一路赶了出来,走了好半天这才缓醒过来,如梦方醒地一看周围,乃是个不识得的地方,又哪里有练赤光的影子?武松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走得有些劳累,方才又未曾喝得尽兴,半路便被人勾了出来,此时已是红日西斜,肚中有些饥饿,他便找了一个门临清溪的小酒店,进去拍着桌子要酒要肉,可惜时已傍晚,酒肉都卖得差不多了,店家只端了一碟熟菜与他过口,又筛了几角酒、武松是个好汉,力气大自然酒饭量也超人,这一点酒菜哪里够他胃中垫底?因此一迭声大呼小叫催逼着要酒肉吃,店主人见他有些蛮横不通,便只是笑着解说实无东西可卖。
偏偏这一日也是店家晦气星到了,附近有个客人带了几个朋友来这里吃饭,事先自备了鸡和肉,还有一青花瓮的酒,借他的厨灶煮熟烫热,却被武松看到。武松本是有酒的人,加之之前心里连日不顺,今天总算扬眉吐气,正在得意之时,便愈发容不得,于是掀了桌子连打几人,将客人主人都打跑了,自己过去抓起那只熟鸡撕扯着便吃,一边吃还一边说:“好呀!你们都去了,老爷吃酒了!”
他旁若无人吃了好一阵,直吃得杯盘狼藉,满桌子骨头,那瓮酒也见了底,这才觉得畅快了,也没觉得自己欠人家酒饭钱,醉饱着打着嗝儿便出了店子,也不辨方向,沿着小溪便走。这时迎面一阵南风吹来,风中的气息燠热燥闷,武松被这风裹得便一团憋闷,这时他午间晚间前后两顿酒撞在一起,在肚内都发了起来,一颗头便晕了起来,脚下高低乱踩着,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往前抢。
这时忽然从旁边土墙里走出一条黄狗,立定脚跟瞪着一双狗眼望着武松便叫。武松乜斜醉眼一看,见一条大黄狗扬着脖子正冲自己狂吠,似是毫不把自己放在眼内。
武松此时发了酒兴本来便要寻事,见黄狗这气势,蓦地便想起当初打的那头大虫来,登时大怒,指着那狗便骂道:“你冲我叫得什么?你当自己是老虎么?今日老爷便教训你一番!”
然后抡拳冲着黄狗便打,又抬脚去踢。
那狗见他势头恶,也知他是个好汉,便不和他争持,调转身子将一个黄毛屁股冲着武松,撒腿就往前跑,武松在后面便追。那狗看看武松离得远了,便慢下来绕着溪岸叫,武松更怒,直恨不得抓住它两条狗腿生生劈开一般,在后面加快步子紧追,到了近前挥拳就打,那狗却猛地一蹬后腿,跳过溪水去了。
武松这一下势头使得猛了,整个身子前倾,说不得便头重脚轻翻着筋斗一头栽倒在溪水里,那姿势便如夜叉探海一般,此时黄狗便在对岸立定了叫。
溪水倒是不深,只有两三尺,只是武松吃醉了的人,在里面跌跌撞撞爬起来却又摔回去,反反复复几回,好在此时是盛暑天气,溪水不寒冷,没有把那股萧条冷意沁到他骨头里去。最后武松总算在溪流中立定了,身上淋淋漓漓不住往下淌水,再一看溪水中波光粼粼,一弯新月映在里面,那水里的月亮倒似比天上的更亮了。
武松看着那月亮好,明晃晃地耀眼,竟如同一把雪亮匕首一般,一时又起了爱才之心,反正溪水不冷,自己也闲着无事,一时乘着酒兴竟弯下身子用手去捞水里的月亮,然后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个长壮身躯便栽了下去,再起不来,只在那溪水中翻滚,正如风里杨花,滚上滚下。
他正呛水不止,忽然有人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滴溜溜在空中一转,正让他和那人面对面。武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仔细看时,见那人满面含笑,却不正是练赤光?
只听练赤光笑道:“我的儿,你今日好耍子,一个白天尚未威风够,如今到这里来学李太白么?这镜花水月可捞得好么?”
“练赤光,你使了什么妖法将我从席上调了过来?我那酒席还未吃够,中间突地便走了,老管营施恩兄弟只当我是发羊儿风哩!”武松咬牙说道。
练赤光眯缝着眼,道:“你的羊癫疯早就发作得了不得了,你自己不知么?平白罗织管事,给人去做奴才打手,便如同猎户放出去的狼狗一般,给他捉兔子哩!你又拿自己当了海东青,给主人在田野间捉田鼠么?”
武松听他说出“为奴”这句话来,登时便要暴跳起来,大叫道:“我方才便已对众人分说明白,我与他家并无干涉,小管营还要称呼我一声哥哥,我俩乃是结义的兄弟,我这是帮兄弟出气!你怎的这样抹黑人?你还没看到他家对我的恭敬哩!我受他家拜请之礼,又蒙他称呼管待之恩,我比那王位还高千倍,他敬我如父母,事我如神明,你怎么说出‘奴才’二字?你这欺辱人的妖怪!”
练赤光冷笑道:“说得好听!你可有想过,若是你不从,你脸上那两行金印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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