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笑意。
四岁的落雪一脸平静与玉谪羽对视,这种状况她早已习惯,玉师父总是装着生气逗弄她,最初她还被骗了几次,次数多了她也习惯了。
不过,相比落雪的平静,却有人为她担心起来,祁梓默早已忍耐不住,从椅子上跳起,紧张地走过去,“玉师父,你快把落雪放下来,她这样会不舒服的!”
就知道这小子会忍不住,玉谪羽表面上是在同落雪置气,实际上却是在惹那四个着急,显然祁梓默是最为沉不住气的,难得有个同自己性子这么像的孩子,不敲打敲打,玉谪羽可是不能同意的。
“心疼了?”单臂将落雪抱在怀中,玉谪羽居高临下看着那个长相极为出色的孩子,这个从来对女孩子不在意的孩子,对落雪却是极为在意,若是还看不出他什么心思,可就有些眼拙了。
祁梓默小脸涨红,却不放弃地望向玉谪羽,坚定道:“落雪是我妹妹,我自然心疼的。”
玉谪羽不再看他,如今他们年岁小,他们也不必太过关注,待他们大了些自然就懂了。
而这时,也知道他们三人赶路辛苦,就算再喜欢同他们待在一处,此时也该告辞才是,于是最为沉稳的祁梓杭出言道:“玉师父和莫师父一路辛苦,我们已将一切备好,午饭也已经命人送到这里来,两位师父和落雪妹妹可以先吃些东西再睡上几个时辰,待到休息好,我们再来拜见两位师父,师父也可看看我们在这一年里,我们的武艺可有长进。”
玉谪羽点了点头,才九岁的祁梓杭已颇有乃父之风,内敛沉稳,当得起大哥的身份。
待那四个孩子离开,房中就只剩下玉谪羽莫虑落雪三人,下人送来午饭,几人随便吃了些,便在房中的床上躺下,打算睡个午觉。
落雪到底是个四岁的孩子,吃完午饭便昏昏欲睡,如今更是躺在床的最里边,沉沉睡去。
“落雨这小丫头,倒是越□□亮了。”玉谪羽靠坐在床头,紧挨着莫虑,轻声说道。
落雪是落雨和雪桑的第二个孩子,因天生便体质偏寒,出生开始便常常生病,虽同莫虑的身体本质上不同,却又极为相似之处,莫虑便为她取了落雪这个名字,其意思,早已不言而喻。
落雪殿里除了莫虑他们是姓莫的,其他皆是男的以雪作为姓,女的则以落字,意于他们皆是落雪殿中人,然而,“落雪”这个名字,却是无人有这个殊荣的。而落雪殿的人,都是两百年前就已在落雪殿的,他们严格说起来,都是姓莫的才是。莫虑选了落雪为下一任殿主,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落雪身体不好,在玉谪羽这里却不是难事,也是如此,她拜莫虑为师,又被玉谪羽照料身体,几乎从出生时便经常同他们住在一起。落雨这个做娘的也是舍得,此次说是落雪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也就真的出来了,半点不舍得也没有。落雪也极为高兴,同那几位哥哥姐姐见面的次数不多,感情却是极好的。
听到玉谪羽如此说,莫虑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落雨和雪桑容貌本就好,落雪几乎将两人最好的地方都继承下来,自然容貌极好。
“性子却跟你差不多了!”见莫虑不说话,玉谪羽又说道,才四岁就已将莫虑的淡然学了个七八成,若是长大,恐怕也不遑多让了。
莫虑仍是不言语,轻轻点头,相守十余年,他仍是不必太多言语,只要细细听着玉谪羽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肩并肩靠在一起,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他所想的,玉谪羽都能听到。
“不过,像你自然是极好的!”玉谪羽笑开,既看透世间,又永远保留心中那份纯粹,对情爱又毫不扭捏,坦然坦率,如此莫虑,又怎会不好。
“睡罢!”莫虑轻道。
“好!”
依言躺下,两人相拥而眠,醒来可还要应付那四个性格各异的机灵鬼呢!
……………………我是很多年后的分隔线………………………
“落雪,玉师父和莫师父是不是又偷偷溜走了?”
祁梓默推开房门,房中书桌前,坐着一位娉婷绝色少女,她正拿着账簿,仔细瞧着,她也不抬头,淡淡点头回道:“早上就走了。”
祁梓默也是无奈,他们这两个师父,应该说是玉师父,总爱带着莫师父四处走,一走就好几个月不回来,而且这一举动,在落雪越发大了些开始接手落雪殿事务事就愈演愈烈。
抬头看向落雪身后,在她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两个男子并肩站立,一个狂傲肆意,另一个则绝世飘逸。
“真是,每次进到房中,都要为这幅画赞叹一番,即便我看了无数次!”祁梓默有些抱怨道。
这幅画,没有任何多余修饰,就只有那两个男子,而萦绕在两人间的情意,却透过画纸,无论多少年都没有消散。尽管恼怒两位师父甩了许多事情给他们,却不得不感叹一声,这两人,真是相配极了。
祁梓默眼含柔情看着落雪,落雪今年已经十五岁了,而他也已经十八岁,与他同岁的玥璃已经同落雨的长子雪旻成亲,再过两年,他和落雪也能亲上加亲,结为夫妻了。
虽然要娶落雪就一定要入赘落雪殿,将来他们的孩子也只能姓莫,祁梓默却不在意,他同落雪一同长大,早已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立誓非她不娶,他们的孩子无论姓什么,都是他同落雪的孩子,只要如此想着,他的心中就只有满满快乐。
玉师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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