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不值当,为恶心之人更是不应该,与其一个人生闷气,不如投入为师……”
话还没说完,便被搂入了徒弟的怀里。
虽然个子还没自己高,身量也还有些单薄,可是……
梅慕九无奈的想,为什么感觉这么像是他被抱着?
两人这样静静抱了一会儿,梅慕九有些忍受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僵硬地拍拍秦衡萧的背,干巴巴道:“现在是不是好过点了?”
秦衡萧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笑了一声:“好了。”
听到这句话,梅慕九赶忙松开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既然好了,我们就回去吧,明天可是要去他们威风的。”
小徒弟从善如流:“好。”
两人并肩回程,他们的厢房在宗主主殿旁边,还有很长的路,两人却依旧像凡人一般慢慢走着。
小和尚扫完最后一堆落叶,决定把今天见到的当做这几日参悟的对象。他放好扫帚,哒哒哒地跑回去找师父,他只想告诉他,今天见到的那两个哥哥真好看。
他跑过鹤形桥,却没看见一道黑影从他身后窜入了深渊之中。
深渊中的黑色之城一如既往的阴寒,那道黑影在那布满獠牙的大门前化为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他揭下兜帽,低着头走进去,单膝跪下,恭敬地对着王座上的男人陈述今日的一切。
男人的肤色甚至比神秀更为惨白,黑发像地狱之河般流淌下来,他静静听着,突然格格得笑起来。
“他终于出来了……?”
痴仇不敢抬头,抖着嗓子回了句是。
男人不再看他,一个人蜷在华贵的王座上笑着,虚虚盖着的大氅都被笑得抖落了下来,侍女想帮他盖上,却被痴仇使了个眼色,畏惧得住了手。
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稳稳挂在高处的画像。
那副画只有寥寥几笔,画上一个白衣僧人高坐在悬崖之上,崖下青莲绵延如海。
他的手指虚空描摹着神秀的面容。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呢?”
☆、第二十五章
比试大体上要进行整整三个月,从炼气期开始,一层一层往上直到元婴期才截止。除去必须要有的同级抽签,这次还专设有一个擂台,供尚有余兴的弟子自主比试。
此时申时已过,炼气期弟子们的第一轮筛选早已结束,正中间的擂台上却依然站着一个人。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袍,腰间玉带上的太极图样显明了他的身份。他束起的长发一丝不乱,纵使已经打过数不清的回数,却连气都不曾喘过。
台下众人看着他提剑静站,竟都一言不发,只有几个天宗的长老小声感慨了几句。
秦衡萧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掠过众人,终于看见了正藏在帝泽天宗最后排的张千青。他微抬下颚,用剑尖点了点他。
人们齐刷刷回头看这次的倒霉鬼是谁。
张千青见逃不过,便也并不扭捏,随手抄起父亲给他寻人锻的宝剑,飞身上了台。
哪知秦衡萧看他已经上台,竟冷哼一声,直接把剑扔给了梅慕九,然后冲一个和尚招招手,借了他的木棍。
憨厚的大和尚有些为难地摸摸光头:“这是我们赶狗的……”
秦衡萧道了声谢,又点头道:“打狗棍,正好。”他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在场的都是修士,怎么会听不见。
这下全场哄然。一些和帝泽不对付的人刻意笑出了声,嘲笑那些已经黑了脸的长老。不说儿子被辱的赤炎真人是什么脸色,台上的张千青在他扔剑时就已然气得脸红脖子粗,嘴蠕动几番却硬是没说出什么反击的话来。
本来张千青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而秦衡萧根本就还没筑基,两人几乎差了一个大境界,不论他是赢还是输都对他毫无影响,更何况他之前的无败战绩早就为他赢得了不小的名声,而张千青则必须要赢,即使赢了也绝不会光彩,毕竟在别人眼里他已经是以强欺弱了。
张千青暗骂一声卑鄙,正要动手,就听秦衡萧道:“不止你,其他人,我也不会输。”
这话不就是说你输不奇怪,和你同境界的人我照样来一个打一个吗,张千青抽了几抽嘴角,既想不通曾经那个破书厮的跑腿伙计如今怎么会这般狂妄,又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给自己解围。
玄琅天宗的弟子们闻言亦是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卫玕倒难得有了些欣赏的神色:“这个闷葫芦嚣张起来还挺顺眼的,你们都去给我压他赢。”,坐在一边的卫琅赶忙把他掏出来的灵石又塞回去:“小祖宗,这可是我们这三个月的零花钱。”
梅慕九对他们笑笑,毫无顾忌地扔了几千灵石下去,全压徒弟赢:“等会儿赢的全给你们,本尊今天高兴。”
看见他大爷一样坐着的卫璿:“……”
秦衡萧不知台下种种,只是紧握着手中木棍,心中虽有些紧张,却绝无畏惧。他赢了那么多场,但从未轻视过任何一个人。此前都是与炼气的弟子比试,现在横跨一个大境界,还弃了本命宝剑,更是加重了压力。
不等再多想,鼓声一响,两人同时动身。
帝泽天宗的法决天生霸道,每一招都极尽要毁天灭地的威力,都说帝泽天宗的隐世老祖早已能够逆转乾坤,可惜从未有人见证过。张千青作为嫡传的弟子,平日里也没有懈怠过修炼,剑法自然也称得上厉害。
“你才修炼这么些时间,给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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