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些生命中的遇见是对还是错呢,有些人一见误终生,有些人见了却可以相伴永远,人与人之间,那微妙的情感不以遇见为前提会怎么样呢?
他想不到答案,毕竟上一世该遇见的人,如今他都遇见了,可是如今他却不知道,这一世彼此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他觉得很累很累了,自己本性不是阴冷霸道的人,强逼了自己五年对奏歌不苟言笑,只是希望奏歌最终会乖乖的听自己的,他们这一世可以好好的。
可是终究是错了,今天见到的奏歌,不管是话中有话的奏歌,还是对自己发难的奏歌,都是自己记忆中的奏歌,上一世的奏歌,而不是那个自己圈养五年的小娃娃。
他抬头看向远方想要舒缓一下心中的悲伤,却是看到了自己心中所念的人,一身黑色的衣衫,站在棋阁上,望着自己,显然是等着自己过去。
他将笑容压了下去,面如寒冰,对自己说罢了罢了,还是这样冷冷的去见他吧,便独自一人朝着棋阁走去。
:“怎么,不回百勤阁待在这里干什么?”依旧是霸道的语气,咄咄逼人的样子。
奏歌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嘴角却挂着邪魅不羁的笑容,将衣袖向手腕上微微推了推,坐了下来。
赫贤看着奏歌的动作却是懂了。
下棋么?赫贤弯弯唇角,心里想到。
:“大公子要去蜀王别院与蜀王对弈,奏歌不才,到也想想跟大公子过几手。”奏歌眼帘低垂,看着四四方方的绍氏紫檀棋盘。
若是没有旁人,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个,就已经不叫王兄了么,赫贤微微皱了皱眉头,心底一片明镜。
:“不是要我的命么,怎么如今到心平气和来邀我下棋?”赫贤把玩枣木棋罐的新云子,淡淡的问。
:“大公子说棋局如时局,那下棋也如做人,不可急。我虽然想要你的命,但是如今却不能不步步为营。”奏歌干净的落子在棋盘之上,看着棋子说。
赫贤却是听到奏歌的这一句话双眼里写满震惊,平地雪山,晴天霹雳,旱地惊雷?每一个词语都无法说出此刻赫贤的内心。
记忆之中,奏歌逼死自己的那一日,也是轻轻落下棋子,也是在这棋阁之上,他淡淡的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他说:“王兄,下棋不可急,做人也是如此。”
那是上一世他对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说完,自己回到府中就已经没了安生之地,只能赴死。
赫贤咬着自己的下唇,拼命的稳住心神,不去管噬心之疼。
他最终开口说:“哦?我跟王弟自小长在一处,入门之师亦是相同,幼时学棋,宋伯说围棋十绝须牢记,不知道王弟如今还记不记得这第一绝是什么?”
奏歌听了冷笑了一声,看着赫贤,双眼没有半点退让之色,全然没有曾经的懦弱样子,说话也仿佛有着千斤重量:“一绝,不得贪胜。但是,奏歌不得不胜。”
是啊,不得不胜,胜了之后又可以逼死他了。赫贤心底再次感到冷冷的凄凉。
如今他终于明白线的那一头是什么了,是永无止境的绝望,是独属于他周赫贤的绝望。
他站起来,双眼的霸道已经褪的一干二净,他带着忧郁的目光看着奏歌:“我不下这盘棋,也下不了这盘棋。奏歌,你要知道王兄一直没有把你当过对手。王兄说过,你是王兄的心头好。”
他转身离开,却是再也没有回头看奏歌的勇气。
他最终表白心意,背影落寞。
这半月养伤,他更是想通了一件事,五年的时光他将奏歌待在身边,压制他恐吓他,最后占有他。是自己结不开上一世的结,跟这一世的奏歌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自己所爱的王弟,是那个善于谋略,心有江山的王弟。
是这个在自己对面坐着心有城府,毫不萎缩的王弟。
不是自己圈养五年,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像一只小绵羊的王弟。
他的王弟只能是狼,心冷手狠,杀伐决断,能坐拥天下江山的狼。
眼角有一滴泪水悄然流下,缓缓的划过脸颊,带着苦涩的味道,自己这五年,果然都是白费了。
是啊,白费了,他们周家人从来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了,就会拼尽全力去做,他承诺自己,这一世不会放手,可是如今他却犹豫自己该不该放手。
如果说那一柄小小的匕首,刺破的是他的决心,那么如今的奏歌,可以直视自己的双眼的奏歌,丝毫不畏惧任何的肃杀之色的奏歌,可以对自己威逼利诱的奏歌,才是让他最终放弃的原因。
这样的奏歌才是他爱的奏歌啊,而这样的奏歌也是他大概这一世也没办法拥有的奏歌吧。
赫贤抬头看着干净如水的天空,内心苦涩宛如深蓝的海水,心里想原来即便是重活一世,自己还是免不了兄弟猜忌,不能将心里所爱之人深拥入怀的,最终还是会落得孤苦一人啊。
他又想起宋伯启蒙他们兄弟围棋的时候,宋伯说围棋十绝,而这最后一绝决不可忘。
而那最后一绝是势孤取合,如今即便是他想合,恐怕也没有合的余地了。
这样的阳春景色,在他人眼里是明媚春光,在赫贤眼里却是嘲笑,嘲笑他永远没有赏春的眼光,没有伤春的福气。
一时间赫贤心中所想已经走入迷局之中,绕不出来,苦不堪言。
:“大公子。”黛媛却是突然出现在赫贤眼前,笑语嫣然。
赫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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