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后社会的塑造中发挥关键作用。尽管他们缺乏武装,没有直接和统治者抗衡的能力,但他们有一个潜在盟友已经完全成长起来了……以后我国是奔向光明世界还是继续在泥潭里挣扎,也许只取决于某些人物一念之间。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如何,k期望的那个全由自己掌控的世界必然会破灭(其实也从未存在过),将诞生的是一个新天地……”
莫斯科在椅子里调整出一个更松弛的坐姿,将信纸翻过一页。他能觉察北平字里行间总体的率直和一部分语焉不详,似乎在与他谈论自己国家未来的时候,单纯是在分享人类共同的美好愿望,而里面实际的事情与收信人毫不相关。这个度应该算把握得很不错,莫斯科从中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与具体行动无关的想法,虽然界限清晰存在,又不会让他产生被推到一边的不坦诚感。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还是后面的内容。毕竟上述的话,稍作修正对很多人都可以说,而后面的才真正属于他一人。
“你的来信要求我们彼此更加坦诚。如何说起呢?有时候你谈论的维持我们当前的这种联系,在这样的形势、这样的距离,简直像天方夜谭……有时候心境改变了,又如你所言觉得非常简单。人可以在退缩在自己的世界里裹足不前,也可以轻易地乐观起来、愿意尝试更多。收到你的信前,我已经回到自己的城市有一阵了。我在欢乐中又时常感觉到对未来的忧虑,更无法确证你在那个晚上所说的能否实现……但读过你的信以后,我又忽然觉得都有希望,没有什么是绝对的阻力。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为国家、为自己。在那秋日落叶的光景里,一瞬之间浮现出许多美好的想象……要是完完全全说出来,难免要被你嘲笑了,因为我竟然也有这样幼稚的时刻。”
莫斯科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他为对方没有“完完全全说出来”有些遗憾,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信中接下来比较委婉地表达了期待他下次来信的意思。读罢莫斯科收起信件,小心收纳到专门腾出来的抽屉里。抽屉目前还空得很,等着日后慢慢填满。
他看一眼挂钟,离开书房,向院子门口停靠的汽车走去。
“哥,”他刚钻进后座,预先坐在后座一边的圣彼得堡指出,“你为什么这么高兴?按理说,今天我们要看的电视转播没有让你这么期待的地方吧。”
莫斯科表情僵直片刻,接着晴转多云:“我以为我克制住了呢……早知道应该先想想做转播的那个人才有效。”
“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是说,我们出发吧。”
在相距一个欧洲加一个大西洋之外,纽约没敲门就哼着小曲晃进华盛顿家客厅。他登门之前在附近公园晨跑了一会儿,肺叶里充盈着秋天清冽干净的空气,心情很是舒畅。
华盛顿已经在客厅里了,也没跟他客套,把桌上一个咖啡杯往纽约方向推了推:“你来啦?这是你的杯子。咖啡煮好了,你自己去厨房调味道吧。”
纽约加奶加糖都是看心情,就算很熟悉的友人也不好猜测他今天想喝什么口味。纽约嗯一声接过杯子,回来时捧着冒热气的黑咖啡施施然就坐在华盛顿旁边。
他问:“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让我早上就过来。”
“算是个特别的日子吧。看起来你没注意到……”
“真不好意思!”纽约的大脑立刻高速运转起来,华盛顿除了他没叫别人,莫非有重要的事要做或者重要的话要说?本来他这两天正好在首都区办事,以为华盛顿邀约上门只是顺道一起聊个天做个伴,可对方显然不这么想。他真的忘记什么重要安排了吗?虽然他必须接受既成现实,不能奢望超出规格的发展,但是华盛顿可是主动邀请独处,想想能撇下某个英国人就开心……等等,难道?
恰逢此时华盛顿打开电视。女主持人的声音传出:“下面是对英国首都在瑞士伯尔尼访问的转播……”
华盛顿解释道:“不知为什么,电视台通知转播时间提前了两小时。我想你正好也在就一起看吧。”
纽约趁华盛顿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朝镜头前伦敦清晰起来的身影做了个鬼脸,才说:“嗯,是该一起看,过后我们还可以讨论呢。”
战时,伦敦出现在各大场合几乎总是身着军服。有一段日子,他因轰炸和超时工作而总是苍白憔悴的脸与总是熨烫笔挺得接近刻板的军服给人们很深的印象。现在,在电视机里,在瑞士这个和平的国度,在战争终于结束以后,他换上一身更适合他本身的纯白西装。这呼应了他即将演讲的内容:向全世界不特定的国家表明战后珍视和平、共同前进的呼召。
“女士们,先生们!”站在演讲台前的伦敦一如既往地举止自若,无懈可击,“今天我有幸受伯尔尼的邀请,在这美好的日子站在台前……”
伦敦先对瑞士人民的欢迎表示感谢,再回忆为结束战争付出的努力,感谢各个盟国的战友。接着他提到联合国的建设,指出这一国际组织如要按照期望在以后的国际事务中担负责任应该加强的方面,并表示希望瑞士也能在组织里发挥积极作用——但没有谈及瑞士是否要加入联合国的话题。
一直认真聆听的华盛顿与纽约交换想法时也没有偏过头,只牢牢盯着电视屏幕说:“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变了?”
“觉得。”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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