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烟虽修道多年,但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打颤,气喘吁吁。当下,她不禁想起万宗入门选拔时的情景,这个念想只是一闪,随即便将其从脑海中清除了去。她轻轻甩了甩头,向周围看过去。
此处山顶广平,遥见绵延不绝的山脉起起伏伏,远山含黛。一望无尽山川的眼前,山顶几处青松翠柏三五成群,稀稀拉拉地将贫瘠点缀。
在那寸草不生皆是山岩的悬崖边缘,突兀地伫立着一方细长的石柱,仔细看其形状,颇像一柄出鞘的剑刃斜斜插进地面。走进去瞧,其底部碎石隆起,像是被长剑砸出了个坑,而剑尖侧锋正是指向头上天空。
这柄剑刃虽表面粗糙,坑坑洼洼地显出千百年风吹雨打的沧桑痕迹,但其锋锐的意气,直指南天的胆识与魄力,光凭这跌入尘埃却不死踏破凌霄的悸动,却让人无端仰目而视,肃然起敬!
而这山顶之处除了这一方奇石,显然再无令人亮眼之处,回想御剑来时,那震慑心魂的矩阵剑雨,又是从何处激发而出的?那几颗山顶青松也无任何异样之处,看来看去,眼光还是锁定在了悬崖边的石剑之上。
水灵烟走进跟前围着转了一圈,又上下左右仔细瞧了半晌,抬手轻轻敲了几下,内中结结实实没有回音,确实只是一方巨石罢了。
蓝钿之泪会不会在是在半山腰而不在山顶?
她刚想与其余几人交流,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群起的脚步声响,山顶渐渐露出一些淡蓝色的人影。
“这是什么鬼地方,鸟不拉屎,鳖不下蛋,光秃秃的什么也寻不见,哪里像是会有神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看起来是个熟人,龙剑山大名鼎鼎的张师弟。
“掌门真人,依我看,不如我等师兄弟一起施以雷咒将此破山削平,我就不信,掘地三尺也要······”
“外人在此,休得耍泼无理!”
训话之人着一身轻盈至极的蓝袍,鹤发白眉,仙风道骨,飘逸脱尘。水灵烟认得他,正是龙剑派掌门,玄珂真人。
玄珂真人身后跟着一群年轻弟子,众弟子环视在场五人,察觉到异样之后,便摆出敌对的姿态,祭出手中仙家至宝于身前。玄珂真人只是微微皱眉,便抬手示意身后,莫要轻举妄动。
“水姐姐,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三六九见大事不妙,躲在水灵烟身后询道。
“主子,我们,不如还是逃吧······”惜人声音明显发颤,也拽着她的衣角不放。
这妖魔向来被正道门派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水灵烟了解他二人的处境,于是握紧他二人之手,示以安慰。
正在考虑该去还是该留,只见山顶之上又出现了一群黄袍加身的道人。为首之人大腹便便,趾高气昂,迈着八字步向龙剑派靠近。
水灵烟也记得他,炫煌派掌门,苍崖真人。
“呦!我当是哪位道友如此眼熟,原来是玄珂老儿!怎么,老朋友来此处是为公干,还是领你这些游手好闲的徒子徒孙来游山玩水的?”
出言不逊,字字充满不屑与挑衅,张师弟一个箭步冲出想要回击,却被玄珂真人半路截住。
“道友何故纠结为难,你此番大张旗鼓,先声夺人,大可不必费此周折掩人耳目。往白了说,你为何而来,贫道便为何而来。”
哼!
不论来意还是心意,皆被人摸个底朝天,苍崖真人想不出个反击的对策,只得环抱双臂嗤之以鼻。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水灵烟瞅准时机,推着众人来到石剑身后,暂时藏了起来,静观其变。
“出息了,竟还学会了伺机而动,不错,有长进!”风一栚换了种眼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语气听不出是夸还是贬。
水灵烟不想搭理他,白了他一眼。察觉到他在身旁,一条手臂正紧紧挨着自己的一条手臂,便将身子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竖起耳朵继续偷听石剑以外的动静。
山顶之上安静了片刻,只听好似又赶来了一群人,而后又一群人,诸多年轻弟子自然不比那沉稳内敛行事作风老派的正经真人,便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山顶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在集结了四队正派人马之后,自然是少不了最近声名鹊起的无忘派。果然,无忘派掌门一登上山顶,见到其余四派掌门便出口大骂。
骂的内容自然是指其四人背信弃义,见利忘义,小人之心,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让老实人替你们生挨天雷,尔等却得意洋洋坐享其成,当真不是君子所为!
而其余四派掌门,除了玄珂真人面有愧色无奈叹息连连拱手赔罪,剩下的可都不是吃素的。
回骂的内容自然是指无忘派掌门无中生有,胸无点墨,呆头呆脑,愚不可及,乳臭未干,不好好反思过错倒责怪他人聪慧过人,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无忘派掌门面对四派掌门颠倒黑白的功力,气得头皮发麻,只道其沆瀣一气,一个鼻孔出气。
这一来一往,高手过招,招招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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