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说的什么糊涂话,这女人一辈子没有夫君,没有子女,一个人孤单单的活着有何乐趣可言?我为你们这群孩子操心,心甘情愿,子女膝前承欢,享受天伦之乐,你不为人母,体味不到的。”
嫁人就能像母亲说的幸福,她前世不是没努力过,最后还不是落得凄惨下场。
朱璃放柔了声音,软糯糯地说;“爹,娘,我离开你们这么多年,女儿是想陪在你们身边,不想离开爹娘,这世上还有谁比爹娘更疼女儿?”
朱昭庭重重地叹息,“是我这个做爹的没有保护好女儿,以至于女儿受到伤害,产生这样的念头,璃儿放心,有爹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朱璃看着父亲两鬓已染了霜,父亲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因为女儿承受了深重的痛苦。
眼眶湿润了,别过脸,不想看到父母伤心,打定主意不嫁人的话咽回去,今年十三岁,南朝闺阁女子及笄后出阁,还有两年,倒时再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厢朱昭庭跟郭氏说,朝廷大军要远征,兵部最近忙兵器战马,户部筹集粮饷。
朱璃告退回房。
刚回东跨院,瑶琴迎出来,满脸喜色,“姑娘,刚才府里账房送来月银,奴婢数了数,有三百多两,说是夫人吩咐,补给姑娘的。”
母亲怜她手头没零花钱,平常买个胭脂水粉,总不能伸手要。
道;“太多了,我吃用府里的,每个人都有份例,额外没有要花钱的地方。”
心里想,三百两银子对尚书府来说不算什么,怕有的人眼热。
既然送都送来了,不收下也传开了,白担了虚名,道;“收起来吧!”
尚书府开晚膳,二姑娘房中的丫鬟雀儿,在外面听了些话,急急忙忙跑回房,跟二姑娘朱敏把听到的说了。
朱敏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雀儿道;“奴婢听外院采买吴春说的,他去账房支银子,听见上头交代派人去给三姑娘送钱。”
“岂有此理,母亲要把家当都给了三妹,不行,我要找祖母评理。”
朱敏可不是忍气吞声,在后娘手底下受气的脾性。
乳娘杨氏劝说道:“姑娘不可意气用事,夫人是姑娘的母亲,得罪了夫人,对姑娘不利。”
“尚书府还有老夫人,不是夫人一手遮天。”
朱敏仗着祖母疼爱她,没把继母放在眼里。
当下带着丫鬟雀儿去春禧堂。
掌灯后,朱璃看书,梧桐在铺床。
朱璃抬起头问;“你母亲的病好了吗?”
梧桐答道;“回姑娘,奴婢听奴婢嫂子说,已经好多了。”
朱璃从钱匣子里取出十两银子,“这些银子你送回家去,老人家生病,身体虚,抓点补药。”
梧桐慌忙摇手,“不,姑娘,奴婢不能要,太多了,奴婢无功不受禄。”
朱璃道;“本姑娘命你拿着,就拿着。”
前世梧桐在主子死后,悬梁自尽了,朱璃回府找到梧桐,这样忠心的丫鬟,生死相随的主仆情分,可比十两银子珍贵得多。
账房补给朱璃三百两银子,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梧桐跪地叩头,朱璃扶起她,“明日准你一日假,回家探望你母亲,以后有什么困难跟我说。”
梧桐感动,“奴婢谢姑娘的恩典,以后奴婢唯有尽心服侍姑娘,报答姑娘。”
梧桐千恩万谢,第二日一早,侍朱璃起来,跟瑶琴一起服侍姑娘洗脸梳头。
朱璃去夫人上房,梧桐方回家去了。
一晃已是初夏,芭蕉新绿,映纱窗,朱昭庭兵部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南朝大军由忠勇侯父子率兵,开往北部边关。
郭氏带着朱璃去老夫人的春禧堂请安。
朱老夫人歪在榻上,塌前有两个小丫鬟蹲地给老夫人捶腿。
礼毕,郭氏落座,朱璃站在郭氏身旁。
朱老夫人看儿媳,“三丫头回来后,你这块心病没了,夜里睡好了?”
郭氏欠身道:“母亲提起来,我正要跟母亲说,璃儿丢了后,我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璃儿平安,我母女有朝一日得以团聚,现在璃儿回来了,我想带璃儿去落霞寺,一来还愿,二来求菩萨保佑璃儿一生顺遂。”
朱老夫人供奉菩萨,心诚,一月里有几日茹素。
“你是应该带三丫头拜菩萨,我也想跟你说这件事。”
婆媳说了一会家事。
朱老夫人问;“听说,你让府里账房给璃丫头一笔银子。”
二姑娘朱敏告状,郭氏拿公中的钱贴补女儿,三姑娘两季的衣裳做了三十多套。
朱老夫人不是不通情理的婆婆,孙女出门穿得不像样子,丢尚书府的脸,做几件衣裳能用几个钱,可媳妇从府里的账上拿钱,还是不小的数目,尚书府有家规,凡府里一应支出有定例,郭氏没有知会一声,破了例,朱老夫人不能不过问。
郭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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