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眼,道:“那晚赵家走水了,我被一伙北燕人掠走,半路逃出来,遇到一对夫妇,他们没有子女,认我为义女,后来找到机会逃了出来,正好遇见敬王的队伍,跟随敬王回到中原。”
事件本身没有大出入,其中细节朱璃没说。
话不能说多,容易露出破绽,朱璃这套说辞听上去,意思是自己逃出来,敬王救了她,屋里人的思路被带偏了,其实她遇到敬王时已经接近南朝边镇,就这样含糊过去,只字未提慎王,没人怀疑一个十三岁的少女竟能从北燕上京回到南朝。
朱昭庭道;“敬王奉旨去边关犒赏三军,碰巧救了璃儿,此乃天意,等我看见敬王好好拜谢敬王。”
朱老夫人道;“敬王对璃儿有恩,你是该好好谢敬王。”
朱璃心想,这个功劳敬王领了。
郭氏急忙问;“收养你的那对夫妇对你可好?”
“我养父母家开饭馆,没有缺吃少穿的,对我还好。”
朱璃怎么能说自己吃了很多苦,每日早起晚睡,有干不完的活,怕父母听了心里难受。
她隐瞒了邺王要将自己纳为侍妾,传扬出去,无中生有,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
自然自己跟慎王的交情,一同逃走的事也瞒下来。
大嫂梁氏精明,忍不住好奇,问;“三妹当日夜里被狄人掠走,又是怎样从狄人手里逃出来的?”
朱璃简单说了逃走经过,遇见述律氏。
朱老夫人合掌,“阿弥陀佛,遇到大善人了。”
梁氏插嘴说;“北燕也有好人。”
朱璃不能说养父母心眼好,可也不是那等大奸大恶之人,不管怎么样,当初如果没遇见养母,自己不知道流落何处,有朝一日还能跟家人团聚。
朱老夫人问;“这么说当年你是跟祈哥一起被北狄人掠走,你逃出来,祈哥还在北狄人手里?”
郭氏也问;“祈哥没跟你一起逃出来?”
朱璃疑惑,“难道北狄人没把祈哥放回来?”
郭氏接话茬说:“祈哥丢了后,赵家人像疯了一样,后来你大姐还派人来问过几次可有你的消息,说找到你就知道祈哥的下落了,你没听到他的消息吗?。”
朱璃脑子里闪过赵祈烧得通红的小脸,毕竟以后的事自己不知道,不能胡乱猜测,摇摇头,“我随养父母举家搬到上京,开小饭馆,接触的都是平头百姓,见不到北狄王庭高官,打听不出来。”
朱老夫人叹口气,“可惜了,你大姐成亲几年才有了祈哥,在婆家站稳脚,祈哥这一丢,你大姐的日子不好过,来信说大姑爷为了生儿子,纳了几房妾。”
二姑娘朱敏斜眼看着朱璃,暗恨,你丢下祈哥不管,自己一个人跑了,还有脸说,大姐因为这个事在婆家难做人。
大姑娘朱袖跟二姑娘朱敏是同父同母,自然更亲近一层,朱敏对朱璃更加讨厌。
朱璃道;“怪女儿没本事把祈哥带出来。”
当时赵祈病重,如果带上赵祈,两个人谁都跑不掉。
朱昭庭道;“这事不能怪你,你当年才五岁,自己能逃出来,已经不容易了,祈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没有一点音讯。”
朱璃转了转眼珠,赵家私通北燕,发现祈哥没了,定然能猜到北燕人抓错了人,跟北燕交涉,不应该把祈哥放回来吗?
看来赵家一点不知道祈哥的下落,难道祈哥…….
她摇摇头,不愿意往坏处想,总归是没找到人,就有希望。
朱家人唏嘘,大小姐命不好,好容易生个哥,还丢了。
朱昭庭若有所思,对朱老夫人说;“璃儿今日刚到家,一路舟车劳顿,让她先回房歇息。”
郭氏对儿媳说;“你三妹找到了,是我们家的大喜事,吩咐厨房,府里今晚摆几桌酒席,就咱们自家人,不请外人。”
梁氏笑着说:“媳妇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晚阖家团聚,府里的下人们不当差的,都去花厅吃酒,为三妹接风洗尘。”
郭氏又对女儿说:“你们姊妹都长大了,你五妹前两年单独分了院子,你刚回来,就住正院的西跨院,我母女几年没见面,来往便宜。”
昨日郭氏亲自督促人,把正院的西跨院打扫干净,待女儿回府。
朱昭庭夫妻带着一房人回到正院。
西跨院耳房里,地中央一个大木桶,盛着用艾叶、菖蒲、兰草煮开的水,据说可以祛病避灾,瑶琴和夫人上房的两个小丫鬟服侍朱璃沐浴。
郭氏带着丫鬟媳妇把跨院正间里又查验了一遍,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梁氏知道三妹是婆母心坎上的人,卧房里一应被褥家具都是簇新的。
郭氏犹嫌不够,命人开库房,挑看上眼的几样摆件,珊瑚宝石石榴的盆景、风磨铜金钟儿、翡翠的玉磬,、青花底琉璃花樽、挂镜和镶百宝桌屏,书案上文房四宝,端砚、湖笔,宣纸、徽墨,翻出米元章的山水画挂在墙上。。
又嫌床帐太素气,换上彩绣茜红连珠缣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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