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睡实,当晚不知怎么了,一觉睡到天亮。”
朱璃看着迎香,“你在凌香的茶水里下了药,半夜悄悄上楼,打开窗扇,朱袖半夜醒了,走到窗户前,你出来将她推了下去,我说的对不对?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何杀主子,碧莲为何投井而死?”
迎香知道自己中了圈套,跪爬两步,到朱璃脚下,“三姑娘,饶了奴婢一命,奴婢全部交代。”
朱璃侧过头,看着薛少卿,薛少卿点点头。
朱璃道:“好,我答应!”
迎香脸上出现愤恨表情,“奴婢与碧莲相好,碧莲是小少爷屋里的丫鬟,八年前祈哥丢失的那个晚上,碧莲就是喝了一杯茶水,沉睡没醒,祈哥丢了后,碧莲跟我说茶水好像有问题,没过几日,碧莲就投井而死,奴婢知道碧莲不会轻生,碧莲一直盼着能放出去,跟母亲和弟弟团聚,碧莲是她们害死的。”
一切真相大白,祈哥为何当晚来朱璃的屋里,祈哥跟前侍候的丫鬟不知道,事先有人给她们下了药,就是怕她们晚上突然醒了,或者听到动静,北狄人劫持朱璃和祈哥如此顺利,赵家全部安排好了,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薛少卿命人,“带她去大理寺!口供签字画押。”
手下人把碧莲带走。
朱袖的棺椁还停灵在厅堂里,朱璃走进厅堂,供桌上摆放着贡品,烛火飘飘忽忽,忽明忽暗,朱袖的棺椁孤零零地摆在厅堂中央。
朱璃点燃三炷香,心道,你可以安心走了。
朱璃跟薛少卿走出灵堂,站在廊檐下,薛少卿望着夜空,“因果报应,赵家的罪证又添了一项。”
他侧头看向朱璃,庭院里挂满红灯笼,红光照在朱璃的脸,朱璃的表情那样平静,他胸口像堵着一块石头,千言万语,出口却是,“朱璃…….”
朱璃抬起手,“蔺相….不…..薛世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们之间结束了。”
说完,朱璃迈步朝夜幕中走去,脚步没有一点迟疑。
出了年,朱袖的棺椁落葬,为朱袖安葬在何处,朱昭庭和郭氏着实愁了一番,赵家叛国,朱昭庭已经向官府申请,女儿虽然死了,跟赵家脱离关系,不能埋在赵家祖坟,朱袖为出嫁女,也不能埋在朱家祖坟。
最后,没办法在祖宅附近买了一块地方,把朱袖葬在哪里,朱淳带着朱袖的棺椁,运到老家安葬。
朱老夫人哭了一场。
怕朱夫人难过,朱昭庭同郭氏、儿媳梁氏、朱璃到春禧堂,安慰朱老夫人。
少夫人梁氏道:“没想到害大妹的是她贴身丫鬟。”
朱老夫人抹着眼泪,“这都是赵家做的孽,当年没看出赵家居心叵测,朱家跟赵家联姻,坏了袖丫头的命,我对不住她早死的母亲,袖儿的母亲死的时候再三求我照顾他兄妹三个。”
朱昭庭重重地叹息,道;“赵家是罪寇祸首,可袖儿太让我失望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养好自己女儿,如果当初她不同赵家一起害她妹妹,后来的事也不会发生,母亲不要自责,这也是她自食其果。”
朱老夫人拉着儿媳郭氏说;“我也是老糊涂了,我还怨你,怪你,怪你把袖丫头撵走。”
“母亲,千万别这么说,折煞儿媳,如果不是璃儿查出真相,袖儿枉死了。”郭氏道。
朱老夫人摆手招呼孙女,朱璃走过去,朱老夫人拍打她一下,“璃丫头上次顶撞我,说得没错,你母亲心地善良,受了不少委屈。”
郭氏眼眶红了,辛苦这些年,终于得到婆母这句肯定。
婆媳之间的嫌隙解开了。
朱昭庭道:“赵仁濮的案子,皇帝下旨,三司会审,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共同审理,另薛少卿参加审案。”
郭氏闻言道;“忠勇侯世子为皇帝信任,上元节我跟忠勇侯夫人走百病,忠勇侯夫人还提起……”
郭氏看了一眼女儿朱璃,“璃儿今年十四岁了,忠勇侯夫人相中了璃儿,透个话,要请官媒上门提亲。”
朱老夫人欢喜,“忠勇侯世子我见过,不错,配璃丫头绰绰有余,我们朱家高攀了。”
朱老夫人的心里,对孙女从小长在塞外,忠勇侯府不嫌,她朱家还有什么可说的,求之不得。
朱璃站起来,“祖母,父亲,母亲,女儿的婚事,女儿能说句话吗?”
现在不是害臊的时候。
郭氏对女儿提出的要求,无有不可,“你是闺阁女儿,婚事不该插言,但这里没外人,你有什么话说吧!”
“我不嫁忠勇侯世子!”
朱璃斩钉截铁地道。
朱老夫人和朱昭庭、郭氏都一愣。
郭氏不解地问:“璃儿,忠勇侯世子哪里不好?论才干、样貌,京城世家子弟里出类拔萃。”
“女儿说过,不嫁人。”
朱昭庭板脸道:“浑话,哪有父母把女儿留家一辈子的?”
梁氏亲热地揽着小姑,笑着说;“三妹年纪小,不懂这些,我们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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