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未婚妻的上臂,似乎在安慰她。“先别动那尸骨。”他吩咐到,“不准任何人接近那里。贾迈斯夫人,请您先搀扶殿下到卧室休息好吗,我得去地窖里亲自看看。”
“是——”
“不。”少女突然叫到,“我也要去。阿斯那,我没有事。”
布鲁哈林大公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弗拉……”
“我要去。”原本还有些孩子气的少女眉宇间有难得的坚强,“阿斯那,这里是我的领土,我的王宫,无论出什么事我都不能害怕!”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望着他们年轻的王,虽然她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可是每个人都向她低下了头。
布鲁哈林大公微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好的,弗拉,好的,我很乐意陪你。”
少女感激地笑了,转过头来:“如果可以的话,夫人,请那游吟诗人跟我们一起去吧,或许他也能帮上忙。”
克里欧?伊士拉很意外,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获得了米亚尔亲王的召见,但是当他看见女官那有些不自然的脸色时,很快就明白了或许是发生了非常情况。他穿好带着兜帽的披风,背着琴踏出了房门。黑鹰在空旷的庭院上方盘旋,发出低声鸣叫——这个时候它大概并不想跟着自己来吧。
实际上在被女官带到地窖里的时候,游吟诗人并没有被那副可怕的尸骨吓到,但米亚尔亲王的脸却让他小小地吃了一惊。
“你好。”少女冲他挤出了一丝微笑,“我说过要和你做朋友,这句话一直都有效。”
男人低下了头,用恭敬平淡的语气说到:“很抱歉,殿下。那天是我失礼了……”
“不,不。”弗拉摇摇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想既然你了解妖魔的弱点,那么现在应该能帮助我才是……你知道这是什么妖魔干的吗?”
克里欧?伊士拉点点头,接过侍卫手上的烛台,蹲下了身子。
那恐怖的尸骨还保持着临死前扭曲的姿势,所有的皮肤都包裹在骨骼上,紧缩在一起,像是个满身皱纹的老人,张开的嘴和眼睛、鼻子,都变成了黑洞洞的窟窿。
诗人用银灰色的眼睛缓缓地打量着尸骨,最后在它的喉咙上发现了一个泛着红丝的星形伤痕。这伤痕和已经变成了棕色的皮肤形成不很明显的对比,但是却隐约透着些妖异。
克里欧?伊士拉的眉头微微挑了挑,站起来:“殿下,您应该请真正的祭司来。”
“怎么?”金发少女抓住了自己的领口,“是很厉害的妖魔吗?”布鲁哈林大公上前一步把双手放在未婚妻的肩上,眼睛却看向这个非同寻常的艺人。
“是的,殿下。”克里欧低垂着头,让兜帽遮住眼睛,“这是以吸取人类体液为生的中等魔兽库露干的,它们是从一个老鼠般的体形开始修炼,用人做粮食,直到学会幻化的本事。但它们的进食工具却永远都不会变化,那就是星型的舌头,在饥饿时会自动变回原形寻找食物。”
“难道阿里克纱就是被它们……”
“是的,殿下。而且,我认为它们现在还有可能在我们周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祭师们来除掉它们吧。”
“贾迈斯夫人!”亲王问到,“陛下派来的教士们什么时候抵达?”
“后天早上,殿下。”
“那么这段时间请不要让王宫里的任何一个人落单。”克里欧建议到,“那些偏僻的角落尽量不要去,特别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我一定把这些当成命令告诉每个人。”少女严肃地保证到,“非常感谢你……”
“乐意为您效劳,殿下。”
弗拉微笑着伸出手:“我更愿意你成为我的朋友。来,我想你一定还没有吃晚饭吧。”
“不,殿下……”
少女没有接受他的拒绝,转头对身后的未婚夫皱起了小脸:“走,阿斯那,我们也赶快离开这儿吧。”
“好的。”青年柔和地回应到,同时若有所思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
米亚儿亲王招待客人的晚餐算不上奢华,但是却很精美。用香料腌制的鹿肉配上热过的烧酒,还有烤得流油的白肠,再来点荞麦烤饼,味道非常可口。
克里欧?伊士拉坐在桌子旁边,忍不住朝窗外看了看。
米亚尔亲王有些惊异地问到:“对了,你的鹰呢”
“它喜欢自己找吃的,殿下。”
“可是天快黑了……”
“它很聪明,会回来的。”
布鲁哈林大公蓝色的眼睛流连在这个游吟诗人暴露出来的面孔上,那墨黑的发色和银灰色的眼睛都非常少见,精致的也脸绝对不像一个常年漂泊的人。一个普通的艺人怎么会那么了解妖魔呢?
“你是哪里的人,依士拉先生?”青年装做漫不经心地问到,“我想你是第一次来阿卡罗亚吧。”
“是,殿下。”游吟诗人回答,“我是从很远的东方来的,听说这里有庆典,所以来碰碰运气,这里的人民非常友好。”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了解妖魔吗?”
“流浪的人需要防身,殿下。我刚好也为各个国家的祭司大人表演过,他们慷慨地传授了我一些知识。”
大公笑了起来,很快地跟自己的未婚妻交换了一个眼色——看来他们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在台面上是什么都问不出来。这位游吟诗人要么是一个本性冷漠的人,要么就是防备心特别重。
青年贵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知道弗拉真的很想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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