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宇恒勉强镇定。
“我曾经在青岛寄了一个时间囊给自己,里面有很多关于我们的记录。”
“时间囊?”
许成有点难过,他靠近宇恒,试探的牵了他的手,“就是那种在规定的时间寄还给你自己,我写的是一年后。”
“你写了什么?”宇恒仰头看着许成。
“第一句,你的爱人叫应宇恒!”
宇恒低下头,他一阵心慌意乱,想逃,手却被死死的握住。
许成说:“第二句,去找他回来。”
宇恒仰头看他,眼泪就从眼眶里滑落下来,他哽咽不能语。他好像看见一年前的自己,面对着失忆的爱人,那样的不知所措,那样的小心翼翼,即使被伤的遍体鳞伤也不愿放弃,固执的爱着他,最后却不得不逼自己离开。
许成想抹掉宇恒的眼泪,抬起手却放弃了,“我找到了我真正的□□号,应宇恒你是怎么做到的,连我□□号的密码写的都是你的生日加我爱你首字母全拼。”
宇恒一直不知道许成的密码,他说:“你没有恢复记忆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啊!我聪明啊!我就在想,如果我这个□□号是专门为你而设的,那我的□□密码一定跟你有关,我就一个个试。当然我先是试我自己的生日和许成这两个字的全拼,一边试一边猜自己设密码的心情。”
宇恒的手指在许成的掌心里动了动,却不是挣脱,他心思全乱了,因为许成嘴里的那些举动。
“如果不是拿到那些证据,小宇,我都不相信,原来我可以这么爱着一个人。”许成两手包住宇恒的一只手,用请求的语气说:“你也说说吧?说说我们的曾经,那些我单方面寻找的东西太单薄了,不够立体。”
宇恒看着许成,忽然路边的路灯一瞬间亮起来,天原来已经黑了,许成背后一片灯光,花影摇曳,他心软成一片,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进水了,不然怎么会晕乎乎的,连眼前许成的面目都模糊不已!
“我们是在台球俱乐部里认识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一家gay吧外,然后就滚在了一起。”宇恒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跟他说这些。
许成说:“我的日记里说我们是在台球俱乐部认识的,却不止这些,我其实观察你很久了,而且是有目的的接近。gay吧后之所以把你拐上g是因为我嫉妒了,吃错了,不想别人认识你,不想别人亲近你。”
宇恒抬头看着许成,这些他以前是不知道的,那时候的许成从没跟他说过这些。
“你带着我去跟你父母出柜,我吓坏了。从那时我考虑我们的将来,结果你妈妈找上门要我离开你,我就准备离开你。我那时很心动,但还不至于放不开。”
许成看着宇恒道:“我早就出柜了,我父母早就知道我的性向,只是我一直没找过什么人他们以为我对自己认识有问题。直到把你带回家……后来,我知道你要离开我,一股火气差点没把我点燃,我追你一路追到地铁站,我多少年没坐过地铁了,当时的情况真是一片混乱。本来想着追回你后一定要让你受到惩罚,看你还想着离开我。可是看着你埋头在胸前,那副伤心的样子,心就软了。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从没为你想过,让你没有安全感,觉得我随时都会离开。没有给你爱下去的勇气。”
宇恒看着许成问:“这也是你日记里写的?”
许成笑,“我日记里写的很简单,只写着‘混蛋应宇恒,老子爱你爱的都疯了,你居然敢跟我分手?看我逮到你怎么收拾你?地铁他nn的还要过什么安检,等你检完老子的媳妇都跑了。应宇恒你低着头干吗?离开我你很伤心?那你还打算离开我?对不起,小宇,我没有给你安全感,让你觉得我随时会离开你。’就这些,我全背下来了,有空你自己看看。可能那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写的太肉麻,日记全是锁着的。”
宇恒眼泪有落下来了,他闭着眼睛说:“我们在j城给人家送水,我们活得很累,钱少还会被骂。”
“是啊,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会蹲下身子给我洗脚,躺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握着我的手。我的日记里我清楚记得有一节这么写‘md,小爷长这么大就没被人骂的跟三孙子似得,为了应宇恒真是什么社会课没经历过的,全经历了!晚上小宇心疼坏了,蹲着给我洗脚,还会倚在我怀里给我按摩,握着我的手。’我那时候很幸福是不是?”
宇恒难过的手都在发抖,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抱着许成放声大哭,最后他说:“看到你结婚,我不敢相信,我爱的人活着,他真的活着?”
许成沉默了,很久很久他才说:“对不起……”
宇恒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老公,我下班咯!你在哪里?”
宇恒挣脱掉许成的手,一边往回走一边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就快到了。”
许成就在黑暗里那样看着远去的宇恒,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那时候的许成结婚,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心里缺了很大一块儿。不记得父母,不记得爱人应宇恒。复健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有一天他妈妈告诉他,他的未婚妻来了。他虽然不敢相信,但是因为失忆也没有反抗。他的妈妈哭着说害怕他再次死去,他答应妈妈结婚。于是他再次遇到应宇恒,他不记得应宇恒,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他看着他,用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勇气上前,说了第一句话。宇恒,我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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