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在一堵门前停了下来,艾克总算能喘上了几口气。大个子在密码键上按了几下,门刷地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双人卧舱。
并不算太宽敞,不过制式的床铺足以容纳至少两米以上高的男人。艾克注意到下铺的位置床铺是皱的,而且床头附近还堆放着一些杂物,显然这个卧舱一直有人居住。艾克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但安格斯接下来的话打消了他的疑虑:“真抱歉,虽然还有其他的卧舱,但老大吩咐了要我看着你,所以你得跟我待在一起。”
安格斯边说边过去,粗壮的手臂这麽一揽,就把下铺的东西全都包了起来丢到一旁,然後又把上铺的被褥枕头拉下来铺好,他是考虑到大叔老胳膊老腿的,爬上爬下地不小心摔下来就惨了,所以才有此一着。
至於艾克,比起又脏又窄的货舱,这样的卧舱真是好太多了。他在旁边那个年轻的棒小夥期许的注视下,坐到床铺上,摸了摸干爽清洁的被铺,漏出了发自内心的低语:“……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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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艾克迟钝地看着头顶上的床板,搞不清楚自己如今身在何方。
是边缘星际行星上的虚拟情趣用品商店?
还是双子号太空船内狭窄的货舱夹缝?
抑或是他还坐在救生舱里,依然在无边的宇宙中绝望地漂流……
“大叔!你醒了啊?”爽快的声音把他生生从刚醒来的糊涂中扯回了现实。
是的……这里是运载着一群像海盗一样彪悍的雇佣兵的小型宇宙战舰。
舒服地睡了一觉的艾克觉得自己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倒霉透了,但毕竟他还活着不是吗?
那边的安格斯松开手,从他正借力做引体向上锻炼的支架上落下来,见刚睡醒的大叔头发蓬松,惺忪着眼睛一副迟钝的模样,居然觉得很是新奇,甚至产生了一种把他按回去再睡一会的想法。
要知道船上的佣兵大叔们每天起床是完全不需要任何叫醒工具的,可他们就像体内设置了对过时的计时器一样,在每天的同一时间一起睁开眼睛,然後以同样快速整齐的动作整理床铺洗涮干净,再去餐厅坐得齐齐整整地两排等待就餐。当然也是有个例外的存在,比如说奶叔虽然也是佣兵大叔们中的一个,但他也会偶尔迟到,甚至连早餐时间都错过了,他才到餐厅领餐,而且还一拿拿两份。
稍微回过神来的艾克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痒,之前一直绷紧了精神,完全没在意自己身上穿着之前沾着不少机油和污垢的衣服,在货船上干活可别想太干净,混在货物堆里睡觉他都不觉得有什麽,可现在跟别人住一个卧舱的话,要是因为身上发出馊臭的气味而被厌恶的话,没准会被丢出这个舒服的卧舱……
他有些犹豫地抿了抿嘴唇,鼓起力气看向大个子的年轻人:“那个……我……我可以洗一下身体吗?或者……擦一下也行……”
安格斯没想到他醒来的第一个要求不是吃东西或者要求自由走动,而是打理干净自己,有点理解不能地挠挠头,然後站起身:“可以啊!”他走到卧舱的一角,选了个按键,舱顶立即“唰──”地落下半透明的纳米墙,隔绝出一个四方形的空间。
艾克不免觉得有些尴尬,要在这里tuō_guāng了进去,那个纳米墙还是透明的,虽说他一大叔也没什麽好给人看的……想让对方把纳米墙的色调给调成足以阻挡视线的深色,但转念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太过唧唧歪歪要求多多。
比起艾克的磨叽,安格斯倒是坦然,把东西弄好了之後回转身两边伸手一抓,又握住了外伸的支架,以背阔肌的收缩力量将身体拉起,双脚离地,静止了一两秒的时间之後又逐渐放松徐徐下降,他大概是经常在房间里做这样的联系,所以背阔肌的肌肉相当健美,拉伸了的脊柱使他仍然处於男性成长阶段的身体更加高大魁梧。
这让艾克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於是快手快脚地脱掉了那身脏兮兮的衣服,走进纳米墙内。
在宇宙飞船里虽然有高强度压缩的净化水,足以最大限度地供给水源,但要拿来洗澡确是有点浪费,因此在飞船上洗浴都是空气浴。淋浴仪器自动扫描了人体的形状,准确地喷出了高浓度负离子,像瀑布一样冲刷的空气很快地把皮表的脏污洗净,不到十秒的时间,艾克已经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干净了。
他从纳米浴室走出来之後又把衣服放了进去,过了一阵捞出来,高浓度负离子不但清洗了衣服上的脏污,而且还吸附了细菌使其发生结构改变进而被消灭,艾克拿起像崭新一样的衣服正要穿上,忽然觉得有视线盯在了他的身上,他敏感地向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安格斯居然在打量着他。
“怎、怎麽了?”被一个青壮的男子观看了luǒ_tǐ,就一般男人来说是无所谓的,可对艾克可不一样,尽管意识上完全清楚对方肯定是没那个意思,但已经饥渴了太久的身体居然自发地有了反应,某个部位甚至有些微微发硬地抬头。
他害怕被对方发现,弓着身蹲在地上,狼狈又艰难地用绝对不方便的姿势把衣服和裤子尽快地套到身上。
安格斯倒没多想,他纯粹就是做够了五十个引体练习,松手下地刚好看到从纳米浴室里面出来的大叔,意外地发现洗干净之後的大叔还挺好看的。
虽然没有像奶叔和佣兵大叔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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