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仙多了一份说不清的可怜。
扶颂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根本就无暇估计素馨。
素馨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声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溪竹云海。
不论怎么说……他好歹回来了。
*
烛烨神君最后还是被里面的仙寻偷偷的给带了进来。
小仙寻包子一样的脸上充满了愁容,他悄悄的跟在溪竹云海前已经守了整整三日都没有离开过一步的烛烨上神说,自家仙君也已经在殿内端坐不动了三日了。
这三日之内,任凭他怎么在地上打滚撒娇,他都实在是不为所动,根本就一点注意力都没有转移过。
仙寻担心的要命,因此,他决定在那位名叫邹吾的少年将军的帮助下,把烛烨上神给放进来。
然后他就溜掉了——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告诉仙君,是这个坏蛋强行跟在自己后面进来,而自己只是在外面玩耍的!
多么天衣无缝又完美无缺的计划呀!
小仙寻乐呵呵的牵着邹吾的大手就打算去找小草精一起去玩啦。
*
烛烨上神其实一点都不怂。
这个不怂具体体现在……他已经敢把脑袋探进溪竹宫内的大殿上,看着扶颂的身影了。
只是又怂了的地方是,他才刚刚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被扶颂发现了。
“你既然进来了,就过来吧。”扶颂长达三日都没有动过的身体总算微微动了一下,随后便皱着眉不再动作。
烛烨上神连忙心疼的走上了前去给扶颂按压已经麻掉了的双腿。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想问的。”烛烨上神手腕熟练的扭动,看着扶颂上神一瞬间变得失神的表情,轻声说道:“这件事情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我带你看看,可好?”
“三日后就是登基大典。”扶颂感受着从殿外缓缓吹来的凉风,“你在这门前守了几天,四海八荒的君主就在鸿蒙神殿内等了你多久。”
烛烨轻声一笑,“他们不急。”
“好。”扶颂垂眸,已经干涩的即便是眨一下都难过的要命的眼睛顿时充满了疼痛感。
他闭上眼睛之后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烛烨的带领之下……再一次回到了千年之前。
时间毕竟是有限,烛烨不可能带着扶颂看完这三千年上下全部的事情,因此,他就把重要的一些呈现在了扶颂眼前——带着私心和想要扶颂原谅他的心情,这份呈现在扶颂面前的东西,虽然全部真实,但是到底对自己更加的有益。
“你当时出生在苦寒崖边,巫颂出生百年是最虚弱的时候。”烛烨的声音轻轻响起,看着扶颂微微仰起的头,将他平放在了软榻之上,搂住了他的上身将他箍在了怀里。
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他柔顺的黑发,一只手臂拦着他的肩膀,烛烨神君脑海中也呈现出了千年之前,扶颂刚刚出生的时候。
“那个时候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强行破了龙啼莲的封印化了形,每天就将你抱在怀里。”
那个时候,扶颂也不过是一个小婴儿,整日吃的都是苦寒崖之上的雪水和龙啼莲的花朵,他不能御寒,在至寒至阴的苦寒崖边根本承受不住那里天地寒气的侵袭,因此,自己就变成了一个穿着红肚兜的胖娃娃,将那个还小的婴孩整日抱在怀里取暖——那简直是最快乐的日子了。
时间过去百年,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拼着最后一丝灵犀托梦给了巫族大长老,让他来接已经安全了的巫颂,自己却又回到了那朵莲花之中,成了并未出壳的花苞。
只是这变数已经生起,因为他的生长而应该枯萎的那一朵代表魔尊的玄色莲花……却在那一刻发出了蓬勃生机,变成了一个和他相仿的孩子躺在了扶颂身边。
已经陷入沉睡的他‘看’到了一切,却无力出生阻止。
“后来呢。”扶颂轻声的问道,他的手和烛烨的手牵着,两人以并不存在的身体站在了那个幻梦之中,看着属于他们之间的过往离合。
“巫伢长老以为巫颂与本代天帝同时出生,以为是天降祥瑞,就将离夜接到了神木林之内。”烛烨神色淡淡的,“我被再一次困在了龙啼莲内,整整两千年都没能够出来。”
两千年的时光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烛烨用了百年时光保住了扶颂当时孱弱的生命,可却也浪费了千年时间让离夜成长成为一个足以让整个巫族就此覆灭的魔尊。
“离夜性本恶,在神木林之内被你悉心教导,在他对天帝的位置产生欲/望之前,我曾经想过,天帝这个位置,即便真的给他了,也并不是不可以。”烛烨轻笑一声,带着扶颂去了一个地方。
诛仙台。
那个高台之上尚且还有数万巫族没有洗去的血迹,就像是永远的纪念碑一样印在了那刻有繁杂纹路的地板上,高高的祭台之上,那座斩龙台散发着的寒光依旧让扶颂有些颤抖。
“直到我再一次醒来,发现他将你投下了诛仙台。”烛烨轻轻地说道,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扶颂的手掌,双眸直视着他的双眼,“诛仙台克制三界之中的一切,你跳下去之后,我能做的,就只是从苦寒崖边飞过来,将你卷在自己身体内,不让你被诛仙台的煞气伤到。”
扶颂的嘴巴哆嗦了一下,像是呓语一样的说道:“我当时,并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
烛烨没说话,有些狼狈的低下了头。
“可我在招摇山之上醒过来的时候,确实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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