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坐起身子,还好昨日睡前洗去了一身欢爱的痕迹,今日起来才倍儿感舒畅。抬抬手臂,随手扯过被扔在床榻上的肚兜儿,捻着两根红绳,正要穿,却被一只大手无耻的扯住。
太子爷依旧眯着眼,俊脸在她腰间的肌肤上蹭蹭,嘟囔着,“墨儿,再睡会儿嘛~”
以墨拍开他的手,掀被子下床,“我今日有事。”
太子爷抱着被子跟着坐起来,睁开惺忪朦胧的眼睛,入眼的便是旖旎春风,顿时双眼瞪大,鼻血直喷——
以墨捡起地上的衣裙,看了看,已经被他扯坏了,完全不能穿。不由回首,略带不悦睨他一眼,那神情不怒自威。
太子爷怕她生气,胡乱扯着被子擦擦鼻血,然后就起身下床,赤裸着身子跑到大得吓人的衣柜面前,殷勤的将衣柜打开。
“墨儿,过来。”
以墨可不如他这么不要脸,光着屁股满屋子乱跑,扬手扯下轻纱,当浴巾裹在身上,掩住那诱人的春色。
“干嘛~”阔步走过去,却见有人形那么大的衣柜中被隔成了两半,一半男装,阿煜的。一半女装,以墨的。
放女装的柜子里,衣裙,长袍,披风,肚兜,xiè_yī,靴袜,应有尽有,还无一不是最精致的。
太子爷从背后搂着她,耳鬓厮磨,软言柔情道,“喜欢吗?这些可都是我亲手缝制的。”说着,拿起衣柜中绣着娇艳牡丹花的红艳肚兜儿,扯掉她身上的轻纱,亲自给她穿起来,指尖划过雪嫩的肌肤,将红绳系在背后。雪白嫩滑的美背上,几个红绳缠绕,带着致命的诱惑与妖娆。
太子爷这辈子从来没伺候过人,却能轻巧熟练的伺候以墨更衣,雪纱做的腰带在柳腰上一束,勾勒出流畅而美好的腰线。
铜镜中,女子一袭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静好而柔美。腰间系着雪纱烟罗,勾勒出流美的腰线和挺秀迷人的弧度,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渍渍~女人味儿十足啊!
以墨侧了侧身,对着铜镜照了照,对这静美优柔的新形象十分满意,转身在太子爷那性感的薄唇上亲了口,赏他的!
哎哟~太子爷接到赏赐,喜疯了,美滋滋的自个儿去穿衣服了。
以墨还在铜镜前,看了又看,照了又照,素手抚上青丝,微顿,蹙起眉头,“木簪呢?”
文喏送给她的木簪不见了!
正在穿衣的太子爷动作也是一顿,波光潋滟的眸中一抹寒芒闪烁,转而若无其事的继续穿着衣袍,淡声道,“或许是我们回来的时候掉路上了。”
以墨扫视了一圈寝殿,见确实没有木簪的影子,便相信了李宸煜的说辞。
……
神武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一派繁荣昌盛的和乐景象。
人群中,张月鹿与宁有书一左一右的跟在以墨身后。
宁有书侧身避开来往的路人,低声禀道:“主子,那冯家小姐今早巳时派人送了书信给粱耀祖,信上说约粱耀祖三日后在京城郊外的五里亭见。”
“三日后?三日后不是粱越湖开堂受审的日子吗?”以墨从人群中走过,四下看了看,蹙眉沉思着,“这个女人要做什么?”俗话说,最毒妇人心,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冯雅!
张月鹿对于以墨的深忧嗤之以鼻,“那个女人心机重,行事作风也卑劣无耻,不过却没什么能耐,成不了大事。粱越湖被判死刑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她阻拦不了。”不是张月鹿看轻冯雅,而是冯雅这人本来就是如此,她只能在背后做些挑拨离间、造些谣言疯语这些小事,还妨碍不着大局!
以墨没接话,又抬眼四下看了看,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宁有书心细,看出来了,不由出声问道:“您是在找什么吗?”
以墨摇了摇头并未说,抬眸见东来楼已在眼前,便也顾不得寻那支簪子,领着宁有书和张月鹿两人进去了。
厢房中,一身妖艳红装的郭霆义早已等着了。女子着红装,最是妩媚且妖娆;而他着红装,竟是多情中透着邪气!
厢房内淡香萦绕,茶香四溢,蒸腾的白雾中,红装袭人。俊美的面容,邪肆而慵懒的气质,轻浅的笑魇中带着妖气!
当以墨等人进来时,见着的便是他这等摸样。以墨是见怪不怪,张月鹿是嗤之以鼻,而宁有书则是惊得掉下巴了,诧异的惊呼,“郭大人!?”
张月鹿伸手合上他的下巴,轻嘲,“小心砸到脚背!”然后走到郭霆义面前,将他刚泡好的清茶恭敬的递到以墨面前,“主子喝茶。这可是倪华国进贡的贡茶雪飘香。”
郭霆义含笑的睨了张月鹿一眼,“你可真会借花献佛!”
张月鹿坐到他对面,不请自用。拿起桌上的茶杯,提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嬉笑着清秀的俊脸道,“借花献佛?借你的花?!”转而脸色一沉,爆着粗口,“放屁!”
“好臭!”郭霆义故作姿态,掩鼻轻扇。动作甚是优雅,可却气得张月鹿直跳脚。
张月鹿涨红着脸,吼他,“你才臭呢!你全家都臭!”
“哦~你说主子也臭。”郭霆义从怀里拿出一包从蜀锦酒楼带来的桂花糕,放到以墨面前,然后笑眯眯的对以墨道,“主子,张月鹿骂您臭呢。属下请求,把他发配到边疆去种棉花!”
以墨最爱蜀锦酒楼的桂花糕,再配上面前这杯清茶,最是美味。喝了茶,吃了糕,唇齿留香,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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