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之抿了抿唇,继续道:“当初老师也是惯爱亲手把那些和他亲近的人送走的,你,倒是和他如出一辙。”
羡之的心思放在了周遭,对观之冷言冷语:“我和你,不亲近”
“那陆岐呢,他不是你放在心头的人。谢无陵亲自逼死了他母亲的命,又让他父亲死于塞北,让他家不成家。而你,你也同样,拿谢无陵曾用于别人身上的计谋,来对付我,同样也迟早会要了陆岐的命。”观之抓了抓身边铺地的稻草,目光往外探寻了眼,笑容变得狰狞,“你们这些人啊,本就如此,手下藏着肮脏的人头,却要把自己说的光明磊落……”
羡之下意识地擦了擦手,目光往身后那牢狱暗处看去,那一处是一片黑暗,明明什么都该看不到,偏偏羡之像看到了什么,望着那处,望了许久。
半晌,他才继续道:“但我想,我应该比你李见要磊落些。”
羡之话音刚落,便有有三两脚步声在大牢里响起,那脚步声并没有多稳当,羡之耳尖,反让羡之听出了那人走得有些勉强。
他皱了眉头,又担忧地往那暗处看去,却再没寻到暗处的人影。羡之转回了目光看向李见,面上生了几分y-in郁。
“我们这样的人,至少不会使这样的y-in招来挑拨离间。”羡之眼里生了几分凌厉,“那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 我更晚了qwq 昨天星期三…是个过年的日子
第111章 爱屋及乌
“那人是谁,信陵主认不出来?”观之看向了羡之,觑眸打量着羡之。
羡之突然间像叫人掐住了咽喉,他心下陡生的仓皇毫不意外地暴露出来。他略带颤抖地道:“你、你故意的。”
“这叫做,兵,不厌诈?”观之的话里多了点趾高气扬,“我方才就说过,你赢不了那老狐狸。”
“梁策,早就和你预计好了?”
“老师,不也和你预计好了吗?”观之说完见羡之一脸疑惑,以为是羡之装傻,遂不禁轻蔑地一哼,“你不知道?世叔和梁后见面的事,你也不知道?”
“他们为何见面,你从何得知?”
“为何见面,”观之咂巴咂巴嘴,“我每年都送梁后一幅画做贺寿之用,他找梁后,难得不是为了从她那里要走我的落款吗?“
观之的目光里藏了怒气:“谁都知道宣城是掌了昭行势力的人,而那个长明殿偏殿里住着的人……”观之啐了一口,又道,“枉我直到你们来宣旨前,还信着他,没想到他早就把我往火坑里推了。”
观之的手向袖下摸去,袖兜里却空落落的。那之前放了一柄谢陵给他的银匕。当时谢陵说,这银匕梁策是见过的,可以救他一命,结果呢,银匕到了梁策手上带来的,也就是这样一个布置。
羡之在囹圄外看到观之黯然,还是不忍心,他负手低声提醒道:“宣城之事,与你无关。”
观之闻言,突然笑开来,挑了眉道:“怎么,信陵主现在又知道了?既然与我无关,那你说,他为何去找梁酌?他宣城与宫闱嫔妃私下来往,不怕帝祚治他个私相授受的大罪吗?”
“本是寡人授意,寡人为何治罪?”赵祚放轻了脚步走来时,正听得观之的质问,遂冷声应道。
“父皇。”
赵祚颔首应了,指着狱门跟身后而来的老宦官吩咐道:“打开来。”
锁解开来,宦官正欲推门,羡之的目光移向了赵祚,余光却正好瞥到了身后那暗卫提的锦盒子,他心下一惊,抢先一步抓住了门栏,确认道:“父皇?”
赵祚也回身一望,似是了然了羡之的这个举动,摆了摆,手背打在羡之肩头,羡之无能为力地垂了眸,叹了口气,让了步。
迈步跨进了狱门的赵祚,找了一处本该作为床榻的石台落座,抬手打了明黄袍子,道:“早听说寡人的观之待他亲外公忠心耿耿,寡人一直以来甚想知道梁策到底许了观之你什么,会比桑落先生许给你的更贵重?”
“桑落?嗬,他许给了我什么?这一身囹圄铁枷,算不算他许给我的?”观之扬声厉色问来。
“错了。”谢陵的声音响了起来,牢房内的几人都转了头向外看去,门外站着的人仍裹着黑色兜袍,他迈了步子走了进来,才让人看清了那被黑袍衬得更苍白的面色,他勾唇,语重心长道:“他许给了你,他的所有。”
“师父……”羡之上前扶了一把,谢陵的手在他手背拍了拍,应了声:“嗯。”
“老师,”观之回首,见了谢陵,又做了乖巧模样,满是虚情,“可真巧啊。”
“你到了。”赵祚朝他递了手,示意他过来落座。
“嗯。”谢陵伸手打了赵祚的手掌,故意嗔了他一眼,让他莫要胡闹。这才正色对着席地而坐的观之蹲身下来,问道,“那把你不知道的去哪儿了的那把弯刀吗?”
观之的目光也直直对向了谢陵,眉头间写着疑惑。
“那就是他留给你。”谢陵又凑近了些,轻声道。
观之却不以为意地轻笑:“不过一把弯刀罢了。”
“不过一把弯刀罢了?”谢陵咬着牙重复了这一句,将藏在黑袍下的那把弯刀抵在了他脖颈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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