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田业郎呆呆地站在那里,突然大声地说:“我就知道说出来的结果肯定会是这样,我就不应该说,可我快被憋死了。”
安维克被震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田业郎肯把内心深处的话讲给他听,就说明田业郎拿他是真兄弟,是亲人啊!安维克一向比较理性。
田业郎一定是误会自己了。
安维克跨上前一步,又重新抱回田业郎:“阿郎,我也爱着你,”他把“爱”字强调的很有力。“是真的,你说的对,我或许不是,但是我是真的爱你的。”安维克语无伦次,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又想起了胡建功,不由己地对田业郎也萌发了些许的憎恨,他感到这些人都是在利用他,或者是看重着他的一幅姣好的皮囊。
他有点糊涂,他对自己说着“不对,不对,这个人是田业郎,仅此而已。”
他又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这个“爱”字的含义,他想起从前和田业郎在一起喝酒时,曾讨论过他们的感情,他那时就定义这个感觉是一种“爱情”,是从ròu_tǐ分裂出来的至高纯粹的“爱情”,是某种无以言说的感情的升华。
恍然间安维克感觉更加理解田业郎,也很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他觉得一个懂得对方泪水的人,远胜过一万个只懂你笑容的朋友。
安维克的话确是自己的真心话,因为他看到了田业郎的真诚,他自己却不敢向对方吐露自己的委屈和苦闷,而田业郎做到了,他从心底里不由自己地又产生了对田业郎的敬佩。
同时,那种厌恶和憎恨也在安维克的心中弥漫,而且被释放的越来越大,他暂时没空理清楚这些繁复的错乱,索性不去想它,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田业郎这次并没有回应安维克的拥抱,他还是木然地站在那里,让安维克感觉他快成了雕塑:“阿郎,你听我说,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是真的,有些事情我可能做不到,也做不好,但我是真的,你难道还不相信吗?”
田业郎的眼珠子动了动,一滴泪水从眼中滑落,滴到了他的嘴角,他用舌头舔了舔,对着安维克笑了笑说:“眼泪其实是咸的。”俩人顿时相视而笑了起来。
这种苦涩的笑声里,分明参杂了许多的酸楚和无奈,让两个还未涉世的年轻人去背负这些沉重,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他们更不会知道,等待他们的往后日子,更是充满着荆棘和艰辛。
“情”路漫长,这一路注定寂寞!
笑罢,安维克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神情看着田业郎说:“阿郎,应该是苦的,是涩的。”虽然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而在田业郎看来,这些话分明是说到了自己的心里。
自此俩人虽形影相随,但于安维克而言,却有着另一层“含义”掺杂在其中,他不愿去深究他的那种感觉:有憎恨,有仇怨,有利用,有谎言,同时又兼备着温暖、关怀、快乐,还有那些他不愿搞懂的苦涩而心酸的“甜蜜”。
安维克变得越发沉稳和淡定,仿佛是一夜之间成就的“江湖高手”,内心却像游走于黑夜的孤狼,他于一切而不动神色,伺机着,如独步炎凉的剑客。
☆、第二十四章
很快便到了和唐文博见面的日子。
唐文博是个复转军人出身,本来是在李国雄旗下的双雄商厦做事,他一向是把“战友情”视如生命,后来和一帮战友先是搞了个“城市基地”酒吧,因生意红火,效益不错,继而又做上了“城市基地”餐饮业,算是很红火了一段时期。
唐文博的老家是南港的,因老乡关系和集团副总齐卫东走得很近,又因为齐卫东在集团内部是分管大雄置业的,本就有点生意脑筋的唐文博自然是搭上了这条路子,拿下了为大雄置业供给外墙瓷砖的买卖。
生意越做越大的唐文博,开始还是一边在单位里做事,一边私下里做着自己的生意,而且很是避讳别人的眼光和议论,但却挡不住隔墙有耳的嫌隙,隔三差五地会被领导请去谈话,要求他“改邪归正”,心务正业。
左右不是的唐文博,索性一纸辞呈递了上去,就算是当时称之为时髦的下海经商一族了。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唐文博确是有些道道,有了些原始积累之后,移师老家南港,于是乎,做建筑,架桥梁,发展至今也实属省内称霸一方的佼佼者
李国雄接起了唐文博的电话:“兄弟,你来裕海,还是我来尽地主之谊吧!我安排一下,一会让他们告诉你在哪里碰面吧。”
“哪里敢让老领导破费,我这里已经安排好了,晚上七点在索亚特皇宫见吧,很久没来看看老领导了,甚是想念呢,我备了些老家的海货,让他们加工一下,请李总尝尝鲜呢!”唐文博是有备而来的。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啊!就这样吧。”李国雄撂下唐文博的电话,又接着给齐卫东打了过去。
“老齐啊,南港盛元集团的唐总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吧,他是你老乡,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啊。”李国雄接通了齐卫东的电话,不容分说地直接做了安排。
“好的,李总,您看还需要备什么酒水之类的东西吗?”齐卫东恭敬地应着。
“不必要了,唐总一向周到,我们就是赴宴,你通知一下办公室,让丁海茹再带个人,就六点半安排出发吧。”李国雄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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