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还能如此叫座,查楼老板不敢怠慢,自然清了后台的场,又命手下人备了水,问杜哲要不要端来。
橱内曹杜二人一愣,对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了微妙的笑意。
稍待了一刻,杜哲同曹雪芹就面对面地泡在了同一个木桶之中了。虽然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只不算大的木桶里头确实有些局促,手脚都必须卷起来。似乎也彻底失了舒舒服服泡个澡、沐浴放松的乐趣,但是杜哲和曹雪芹的眼里都是盛满了欢喜。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曹雪芹轻轻吟了一句,“醉吟先生这诗写得倒妙,三两个字就叫人生出许多臆想来。”
因为穿过来一次不怎么舒服的穿裙子体验,杜哲扁了扁嘴,举了一抔水洒在眼前,生了无限唏嘘:“杨玉环终归是个女子,而且何其无辜,惨死在马嵬坡下。洪先生也是个雅人,还给了杨太真同唐皇一个天上相逢相守的善终,可又有谁知那海外的仙山是真是假呢……”
“东流,”曹雪芹却捉住了他的手贴在胸口上,“李隆基多半是自私之人,他放不下他的江山他的性命,假托六军逼死妃子,之后又来刻骨想念,生世不知珍之惜之,死后补救都是枉然。若东流你早仙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
这种生死情话,又是说在坦然相对的时候,令杜哲不动容都不行。不过,他还是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是杨玉环,你也不是唐明皇。你就是你,世上独一无二的霑哥儿。”
“你也是我独一无二的东流。”曹雪芹笑,手底下却不规矩地缓慢抚摸向他们交叠在一起的小腿,更是动了动腿脚,将一直脚掌覆盖在了杜哲的侽茎上。
“呵……”杜哲倒抽一口凉气,微微喘了一口,“你、你又要……”
“反正做一回也是做,做两回也是。不如,一次够本。”曹雪芹起身来靠近杜哲,其实本来这桶中的水就不多,到底担忧曹雪芹身上的伤口,他这么一站起来,水珠滴答洒落在杜哲眼前,某个怒振头举的玩意儿就到了杜哲的嘴边。
杜哲心下明了,可是心理上还是有几分抗拒,他不拒绝快感也不逃避自己的感情,可是口技这种东西他……又不是初一下册人教版语文课本,能够说背就背,说活好就活好的!
=口=
活儿这种东西,写起来容易,搞起来难,没有练过杜哲可不敢造次。
于是,杜哲以手握茎,扇簸而以拇指缓缓抚弄欲口,水珠从平坦的小腹滑落,一滴一滴都在杜哲手边汇聚起来,似乎又被他们彼此的体温蒸干,雾气腾腾,当真是云里雾里,仿佛海上仙山,唐明皇同杨太真的重逢之境。
曹雪芹低头看着杜哲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眼眸流转如同慢动之星,眉头略微皱起如弯弯之月,灵巧的手指上下接迎,摩挲抚拍,更有一股fēng_liú意味。
正巧,此刻杜哲抬头望了曹雪芹一眼,两人四目相对之间竟像是看透了万水千山、天涯海角一般。鬼使神差地,杜哲薄唇轻启,曹雪芹立刻受不住刺激地仰头低吟一声,手指迅速地穿-插-进了杜哲有些湿的长发中。
杜哲在网上阅“文”无数,偶尔也会误入了一两个遛肉段的坑,现在真枪实弹地干上了,他的脑海当中立刻迅速回忆起来那些描述精彩的文字,耳畔听见曹雪芹舒服的声音:啊,实践,果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不多一会儿,杜哲唇边多了一些迷之液体。虽然味道不怎么好,杜哲还是十分上道地没有吐出来。舔了舔微红的嘴唇,他还来不及发表什么感想,就被曹雪芹一股大力按趴在了水桶之侧,指刺隐逸缝间,敦敦暖暖,轻抬素足,支于桶沿,三刺两抽,纵情山水。
竹枝插于隐逸,羊车纵横宫间。滑腻氤氲之间,已是婉转情意绵长。
待两人酣战至尽兴,杜哲已然是通体疲乏,手指也不愿抬起,更不想应酬戏班的人,他便直找了身边小厮定下一间客栈搬过去住——坤班回不去、和亲王府他不敢回去。曹雪芹送他进了客栈,才跟着来找他的丁荣匆忙离开。
眼瞧着日暮低沉,曹雪芹缓缓走远的身影,夕阳西下,光影将他的影子延伸开来,让杜哲有些疲累的脸上,终于绽出了一抹舒心如意的笑来——
◎◎◎
约莫三五个月后,到了雍正十一年的十一月里。
自那日广和查楼上比试胜了连雪之后,曲别意便网罗了一班人马在京中拉起了自己的戏班子。他给新戏班取名“溪苑”,又在西城玉虚观一代置了一所有二十来间屋子的套院,用作平日住用、同弟子们一同练功的地方。
相比曲别意,坤班的下场就略显凄凉了些——
少了摇钱树不说,更因连雪出格的粉戏惹上不少事,连累整个戏班都被迫吃了一回官司。虽然班主使足银子上下打点、破财免灾,却叫戏班元气大伤,人走的走、散的散。
与此同时,曲别意名下的溪苑戏班却成了京中名班之一,广纳天下奇人异士,又有落魄豪强加入。曲别意、曲老板是和善人,赚足了银两后在郊外村落捐了不少义塾,京中权贵们喜他的戏,城外草蔻落魄才子却敬他的人,城内不少百姓见着杜哲,都要笑着敬称他一句“曲爷”。
一荣一损,这种结果并非全是杜哲想要的,可是连雪欺他在先,杜哲觉得他也是有仇报仇,只是可怜了那些从小陪曲别意一同长大的师兄弟们。
立冬后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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