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退数步。
「娘娘……」
「滚,全都滚出去,滚得愈远愈好!」她的青春、她的年华,她耗尽大半辈子的时间,女人一生中最美的精华,全部都给了这个人,她的皇上。甚至……连她两个亲生的儿子都牺牲了,然而到最后,她得到了什么?
什么都付出了,什么都失去了,却什么都没得到。
宸妃看着眼前的一切,华丽的雕梁画栋,美仑美奂的陈设,极尽奢侈的生活,这一切,就是她所要的、所求的吗?
身为一个女人,追求想要的幸福,难道有错吗?
不、她没错,错的是其他人!
错的是当初害她毁容的皇后,错的是勾心斗角的后宫,错的是见异思迁的皇上,错的是这所有的一切。
她没错,没错!
宸妃起身,脚步不稳的环视四周,接着从发上拔下一根缀满了玉石的簪子,放在手中傻傻的盯着。
「什么希望都没了,我还活着做什么?」等待她的,是下半辈子凄凉的晚景,与其这样,她宁可自我了断!
宸妃举起簪子,毫不迟疑的往心口刺去。
在外头的宫女听见一声惨叫,慌乱的跑进来,惊见倒卧血泊中的宸妃,死不瞑目的瞪大双眼,血花溅地,一切尽是怵目惊心的景象。
「娘娘……娘娘自尽了!」
第九章
宸妃自尽的消息,当晚立即传遍宫内。巧合的是,皇帝回到寝宫之后,立即病得卧床不起。这让朝中众臣议论纷纷,矛头全指向宸妃,暗指她下毒后畏罪自尽。
众太医诊视过皇帝的病情后,人人皆是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朝廷只得重金礼聘能治好圣上的名医,但连御医们都无法治好的病,哪里有人敢出来治病呢?治不好不打紧,一个不小心连自己的命都赔上了,那可划不来。
皇帝的病情就这样一拖再拖,但朝内不可一日无首,朝中重臣纷纷上奏,希望能早日解决此一群龙无首的困境。
「父皇还活着,这些大臣就这么不耐烦,会不会太猴急了点!」八皇子清名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桂花酥,高高扔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最心急的莫过于湛卢吧!」五皇子扬歌手持酒杯,低头啜饮。
「是啊,大哥千方百计要的就是这个位子,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明着来暗着来,为的就是梦寐以求的龙座,可是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为什么他却突然停手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八弟,难道没听过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吗?有些人偏偏就是撑着一口气,死都不肯放手。」
「可是依照大哥的性子,为什么不给个干脆,还让父皇半死不活的悬在那?」
什么生病、什么宸妃下毒,不过都是些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骗骗外人还行,要骗他们这些看懂门道的人,还早着呢!
太医们当然是个个束手无策啦,在大皇子的淫威下,谁敢吭一声,不就表明要和他作对。宁可被人视为无能,也要保住自己一条老命,明哲保身是人之本能啊!
「是为了皇诏吧!你说是吗?宣和!」扬歌敛目低笑,将问题丢给了一旁默不做声的宣和。
「应该是。」不然依照湛卢的性子,不会让父皇苟活至今。
表面上的谦和有礼,怎么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残酷无情,湛卢这张面具戴得够久够深沉,看透的人寥寥无几。有时候,他真觉得傻傻的被蒙在鼓里也是种幸福。
「皇诏?我一直以为大哥是储君,可以不用皇诏就直接登基!」清名讶异的说道。
「老头有在早朝时亲口宣布大皇子是储君这件事吗?」扬歌问道。
「呃……」清名搔搔头,「印象中……好像没有。」
「那不就得了。」
「可是我明明就听说大哥是储君啊……」
「听说?喔,一个听说就能决定下任皇帝,那好,我听说猪会在天上飞,你飞给我看看!」
「我飞给你看?我又不是……五哥,你骂我是猪!」
「唷!这么快就想通了!」不笨嘛!
「可是……不会吧,这种事也能造谣,大哥也太神通广大了。」清名不可思议的咋舌说道。
「厉害的还不只这件事……」
「扬歌……」宣和出声斥止。
扬歌轻摇酒杯,戏谑的说道:「怎么,让天真的八弟多长些见识不好吗?」
太过干净也不是件好事,楚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呃……我想这事以后再谈,以后再谈。」看到四哥的脸色微愠,他想他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比较好。
「以后不一定有机会听到,不趁现在多了解一些吗?」扬歌出声调侃,眸底的无情却是冰冷的吓人。
「不必了,五哥,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开玩笑,他才没那么不识相!
「四哥,没皇诏的话,捏造一个不就得了,大哥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半天吗?」
「八弟,皇诏是说捏造就捏造的吗?」他这个八弟啊……宣和轻声失笑。
「不是盖个印玺就好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印玺和皇诏是放在一起,该怎么捏造呢?」
「放在一起,那现在父皇在用的那颗是……」
「是数年前重新再刻的。」
「那再刻一个和皇诏上头盖的一模一样就好了。」
「八弟,你有看过皇诏吗?」
「没有。」清名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扬歌挑眉,看看清名,又看看宣和,抿嘴冷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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