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认真,苏城暗想这样的演员才真正叫作演员,而非明星。举手投足,台词表情,处处皆是戏。托搭戏演员和这特殊剧本的福,电影拍摄进度极快,片场的ng次数,几乎创下苏城演艺生涯新低。
今天拍杀青的戏码,也是这部戏的重中之重。演苏城父亲的张霭老师已由化妆师画完特殊妆容,躺在了道具病床上,那妆让他显得病骨嶙峋,奄奄一息。脸色蜡黄,嘴唇苍白,十足病情垂危的模样。
张霭已经就绪,苏城在旁酝酿情绪,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那天他见到的病床,和这张病床并不相同,可他看见那张蜡黄的脸,凹陷的眼窝,苍白的嘴唇在氧气面罩下一张一翕,没有声息,说不出遗言。
心头一痛,苏城向导演点头示意,他准备好了。
随着剪辑板一打,苏城飞快的走位到床前,噗通下跪,他抽泣着告诉父亲,他已回来,回来了。
那手细微的挣扎着挣扎着,敲击了一下床板,停顿,又再敲击一下。
那是父子间的秘密暗号。
一下代表我很想你,我很想你。
这场景那么逼真,苏城已不能自控,伏在床头放声大哭,抱歉夹在哭声中,每一声像一把剜心的刀子,让他从未这样痛恨自己。
他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如同握着救命稻草,好像这样就能挽留住对方,其实他知道一切已是无望,但放手就像放弃,他害怕极了,他怕至浑身发抖。
忽然父亲的手指接连动了两下,又两下,一直是两下,终于他合眼,那手再也不会动了。机械仪器记录的心跳归零。
那两下又两下,放心不下的两下,是父亲叫他照顾好自己,他临终的遗言,仍旧是对儿子放心不下。
他知道父亲从未怪过自己,无论戏里戏外,所以他更哭的惨痛彻底。
这场戏一条就过,导演和张霭都表示满意。主演却抽离不出,躲进化妆间依然抽泣。一只手轻柔的抚上了苏城的背,给予最温柔的抚慰,那手从背部抚至肩头,轻轻的揉捏着,开解引导着他。他总在最软肋的时刻出现。
这个人处心积虑,满腹算计,步步为营。苏城恶狠狠的捏起那只手,抬首与手的主人对视,他眼睛红肿,表情狰狞,他狠狠一咬牙站了起来。咚的一声,他将手的主人推至墙角,粗蛮的咬对方的嘴唇,舌尖,这吻像抽光所有氧气,他粗喘着放过对方的嘴转而亲吻脖子,却听见对方得意洋洋的笑。
徐振说,化妆间墙壁很薄,在这里我是没意见,但你不怕别人偷听壁脚吗?
苏城蛮横的拉起徐振的衣领对视说,快点,跟我回家。
第六十七章
徐振本是打算任苏城处置的,即便在下面也无所谓。一进屋子苏城就将他按在门板上亲吻,两人啃吻厮混着滚到玄关地板。徐振被他扯开腰带,又见他心急的替自己拉开裤链,脱下内裤。
然后见他用口水濡湿手指,竟然自己替自己扩张。手指粗粗弄了两下,苏城便迫不及待将徐振的硬物吞纳进去。
没怎么润滑的部位产生些许疼痛,让苏城闷哼了一声。可他毫无所谓,昂起脖子动了起来。
徐振仰视着他,心底早忍不住喊了一声,卧槽。方才他那狼吞虎咽的劲头,差点让徐振觉得要被他生吞活剥,谁想到这人这么实诚,反而急不可耐地把自己送进他的嘴里。
徐振望着他,觉得苏城有那么点傻兮兮的憨气,这点憨态也是极可爱的。徐振享受着他的热络,眯起眼睛笑,苏城伸手摸上了他的笑脸。
粗喘着问他笑什么?
徐振两手钳着他的大腿根,顷刻就将他从地上拽起,重重的抵上了墙壁,用力的一撞,就凑着他的耳朵说,嗳,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
第二天两人一起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彼此都无起床的意愿,就躺床上闲聊。谈起童年,徐振说道,小时候他的愿望是成为书法家。
那些字,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七八岁的孩童哪有不贪玩的,可他却能练字就练一整天,一道笔迹,落笔高低左右,偏差分毫,就别成另一种风致,简直让他痴迷。
写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可最终徐振成了一名商人,与文人是最远的极端。
苏城素来觉得徐振身上带着浓厚的文人气息,但没想到少时的徐振立过这样的愿望,以徐振的家世,不继承家业是几乎不可能的。他好奇的眨眼说道,也没看见你的别墅里挂出来你的墨宝。
徐振笑笑说,睹物伤情,我现在已经写的不好了。书法大家的更不能挂,我看着会嫉妒,一想到本来我也有机会写的那么好,怎么能平衡。可惜荒废掉了。
徐振握了握苏城的手说,你呢,一开始就立志当歌手?
苏城摇摇头,小时候想像我父亲一样当老师,音乐老师。
徐振不由说道,所以你看,我们都没有变成理想中的样子。我成了追逐蝇头小利的碌碌商人,你也没有教书育人。世事总不随人愿。
他说着翻过身侧望向苏城,眼底笑意盈盈,说,苏老师,教我弹吉他如何?我做你的第一个学生。
苏城爽朗一笑说,有你做学生,当老师的压力会很大。
徐振却枕着手臂一本正经的开口,你再弹唱一次给我听吧,那首《红豆》。
苏城也没穿衣,裸着身体从沙发拿了吉他,坐在床头,边弹边唱。徐振近在咫尺聆听,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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