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我第一天来别墅你把我废了的那次,休斯告诉过我。”
白墨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但很快又消失了。苏长安是组织定下来的自己的搭档,有人告诉他自己的事情也正常,只是他一直以为应该是穆升对苏长安报备这些。
“休斯把你的事情告诉我,是担心我找你麻烦,也担心我不跟你搭档。于是我的就告诉休斯,别担心,找你麻烦我哪打得过你啊,你随便挥个手我就飞出去了。不跟你搭档我也是不干的,难不成我要去挖蓝羯或者李晏的墙角?”
白墨点点头,没说话。
“难得我们能这样面对面的说话。”苏长安笑着说。自从他来到别墅,白墨就无视他,后来白墨受伤,虽然没有再无视他,但是他们很少能真正的交谈。
“我听说,蓝羯的父亲也是‘刃’,去世的时候蓝羯才六个月,还在肚子里。”苏长安问,白墨点点头。
“我还听说,李晏觉醒的时候只有5岁,他看到自己外婆的魂魄,形容枯槁吊在门前的大树上,连着几天哭得声嘶力竭,结果还没到第七天,李晏就快被父母打死了,最后还是组织出面把李晏带了回来。直到现在,李晏的父母还是不愿意见到这个能‘见鬼’的儿子,只肯接受儿子的赡养费。”
白墨继续点头。
“我还听说……”
苏长安来到别墅几个月了,多亏青青的八卦,他早就把别墅中的事情搞清楚了个七七八八,在这个乾坤暗藏的别墅中,六个小队十二个人,看似都挺牛逼的,但是谁没有本难念的经,就光从童年讲起,除了双胞胎的父母都是组织军官,在他们的力量觉醒之后给了他们庇护和安慰之外,没有一个是父母双全,平安美满地长大的。即便是双胞胎,苏长安不久前才知道,弟弟瑞希患有罕见的气眠症,他会在精神压力大、情绪起伏或者受到刺激的时候随时昏睡,很有可能就此一睡不醒。每一次,瑞塔从外面回来,如果瑞希是睡着的,他就会惊慌失措,一定要把他叫醒为止。
“所以,”苏长安大喘了一口气,说:“大家都不容易,相互体谅是一定的,可是谁也没有必须要迁就谁的义务。”
白墨敏锐的听出了些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头:“我没有让你迁就你。”
“我知道。”苏长安轻轻吐出一口气,说:“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每一次我迁就你,并且你发现我在迁就你的时候,你会更高兴。”
白墨继续皱眉。他发现了,他不仅发现了,他还在刻意地让自己忽略这种感受,理直气壮地接受苏长安的迁就。只是他没想到,一向神经很大条的苏长安也发现了,不仅发现了,还说破了。
“我愿意迁就你。”苏长安接着说,他伸手拉住白墨的衣角,拉着他坐在了床沿,白墨简直忘了这张床其实是自己的床,浑身不得劲。“我愿意更加迁就你,只要你能接受。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迁就你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父母双亡什么的,而是因为你是白墨,你是我的搭档,你是一个很别扭很冰山,但是心地很好的人。我迁就的是白墨这个人,而不是白墨的身世。”
两人许久没说话。
苏长安觉得,这是一阵很好、有益身心健康的沉默,他会给白墨时间,打开心门接受自己。
苏长安的人生中有99.9的时间都很糊涂,但是在0.1的时间里,他特别敏锐,他会抓住这0.1的时机为看不见的赌局下一些非常重要的赌注,一般来说,他都能赢。这一次也不例外。
白墨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 第二十二章 最强刃
穆升被休斯拉出白墨的房间之后,接到了乔sir的电话,乔的电话一反常态的简洁:“五分钟后,你的办公室见。”
于是休斯非常自觉地告辞,五分钟后,乔带着一张磁盘来到了穆升办公室。
磁盘上是穆升还没来得及看的测试录像,其实当乔说要来的时候穆升就知道,在那一场测试中,一定有些了不得的事情让淡定的老乔坐不住。
模拟场的录音系统是全覆盖无死角的,即便是在混战中,两人的对话仍然能听得一清二楚,而让穆升和乔惊奇的就是这里,在整场测试中,白墨和苏长安几乎没有对话。
“如果没有带通讯器,那么在混战中,是不可能靠喊来给对方指示的,”乔说:“于是,苏长安用了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
在模拟场拍摄的视频中,蚀虫是可见的,穆升和乔看见苏长安站在屋顶,不断向周围射击。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在射击训练场赢来的30发弹匣的华丽手枪,苏长安很骚包地将它命名为贪狼。随着他的射击,隔离网的白光不断地升腾,蚀虫如同脑袋卡在小洞里,挣扎不休,而白墨则在白光的指引下,一刀一个如同切西瓜一样解决着这些敌人。
白墨的七杀蓝光流转,而随着不断收割着蚀虫,剑刃上的光芒渐渐和隔离网融为一体,成为耀眼的白色,那白色如同是固体一般,显得无比锋利。
“仅仅是一场战斗,白墨的能量开始和苏长安的融合,他的战斗方式变了。”乔喃喃地说。白墨的七杀,长期以来都以攻击范围大见长,其实,当七杀刚刚现形的时候,组织曾经为它做过测试,七杀是一把暴虐的剑,一击毙命的强大杀伤力才是它的属性。
苏长安就站在别墅的楼顶,倚在阁楼的窗沿,双手握着手枪射击。贪狼的弹匣大,同时意味着枪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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