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一个解释不成?”
陆尘潇这么色厉内荏的一说,余琏又忍不住笑了,惹得陆尘潇恶狠狠地瞪了他好几眼——笑,笑,笑个毛线啊!莫名其妙地穷开心!然而,下一秒余琏的手又轻容地放在了陆尘潇的肩膀上,他很轻地叹息一声:“这样真是再好不过了。”
陆尘潇的心弦猛然一颤。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但他确定的是,现在的自己越来越容易被外物拉动心情起伏了,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然越来越远。这是好现象吗?陆尘潇不知道,但他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糟糕……似乎很小很遥远的时候,他被母亲牵着手走过漫长的台阶行道,回首就能看到二十三十个孩子在蹦蹦跳跳地跳花绳,热热闹闹,欢声笑语。而年幼的陆尘潇心底,竟然依稀浮现了一点羡慕。
喜欢。
想要靠近。
但欢笑和热闹始终都是别人的,和他无关。
陆尘潇定了定神,侧脸瞥了一眼余琏,他身上的白衣和白发清净无暇,像是落满了洁净如霜花的阳光。有那么一瞬间,陆尘潇险些脱口而出——如果他选择站在魔道那一边,余琏你会陪他吗?
幸好他没有问出这样的话。陆尘潇想。
正如余琏从来都不会逼陆尘潇表态,相应的,陆尘潇也应当对一些事情抱以宽容。毕竟,对于这两人微妙的关系来说,有些事情如果不说,还有回旋的余地,一旦斩钉截铁地下了定义,那才是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余琏很敏锐地意识到了其中的微妙的处境,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也只有他才能处理得这么漂亮。
余琏想了想说:“这样的话,我们恐怕需要调查更多情况。”
他的话语刚落,凌三秋尾巴上的白毛尽数炸起来,他举起双手打断余琏:“我先事先说明,我现在正在避风头,而且还受了伤,调查情况不要找我。”
余琏十分无言地看着他:“让开,没说要找你。”
他抬起手,招来笔墨,雪白的宣纸哗啦一声尽数展开,因为太长,尾端翻卷折叠而起,像是瀑布浪花一样从桌边倾泻而下,堆叠如雪沫。余琏用舌尖舔湿笔尖,然后沾了沾墨水,便在纸头上写下了一行字:
可能的线索,苏婴。
看到这个名字,陆尘潇眼角就是一跳。
然而余琏写的一点也没错,苏婴确确实实是出现的很诡异,这个世界上修为越高,就代表着修行越长,时间越久,在世间留下的痕迹也更多,哪怕是天纵奇才横空出世的太史飞鸿,那也是所有的功法都有来历出处,这个世界不存在生而知之,所有人都是在漫长的求知之路上上下求索的人。但苏婴真正意义上的横空出世,他没有过去,所有人知道的只有他接替大自在天的魔主之位时的惊艳无双。
他的法术前所未有,前所未闻。
从这个角度而言,如果说苏婴身上没有一点蹊跷之处,那才是不可想象的。
余琏随后写下了第二个名字:
东海青龙王。
暂且不论当年的如何,而凌三秋这个胆小的家伙,从始至终都没有和“青龙王”正面面对过,如今的青龙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注定是要亲眼验证一下的。
写完这个名字之后,余琏停顿了一下,没有再写下去。
他抬起头注视着陆尘潇,满眼都是询问之意。
陆尘潇从他手中拿过笔来,写下了第三个名字:谢庐溪。
是的,谢庐溪,当年事情一共四个当事人,余琏,嗯,正在陆尘潇面前,陆尘潇猜他知道的其实并不比自己多多少,可以说是所有当事人中间最一头雾水的家伙了;东海龙王……正在呼呼大睡呢,陆尘潇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醒来;素素,这位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而最后一位……金鹏……
对于普通人而言,人死如灯灭,轮回之后的人也只是另外一个人。
但对于修真者,前世并不是不能够追溯的。
陆尘潇看了余琏一眼:“你在迟疑什么?”
余琏放下笔,圆圆的笔杆在桌面上滚过,留下了老长一段的墨痕。他确实在迟疑,语气也十分的不肯定,他说:“谢庐溪能够被看做金鹏,但金鹏可不仅仅是谢庐溪啊。”他说完,就忍不住苦笑起来。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因为,金鹏的魂魄还有一部分,被当年满脑子都是“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的陆尘潇吃掉了。陆尘潇想了想自己曾经吃掉过的那么多魂魄,不由感觉到眼前一黑——不提把谢庐溪的魂魄剥离出来的痛苦,就是确定那到底是哪一条都够让人纠结了好么!
论当年脑子进水做过的坏事……都是他如今要流的血泪。
陆尘潇犹豫了又纠结,纠结了又犹豫,最终也没有下定决心。在魂魄上动手脚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陆尘潇亲自操刀,其中的痛苦也和凌迟没什么差别。然而,现在要从他魂魄里剥离东西出来,那肯定手艺还不如他。
……怕疼。因为真的很疼。
余琏误解了陆尘潇的犹豫,开导道:“如果你是害怕有人会在你魂魄上动手脚的话,我会全程盯着的。”他最终也没有直截了当地说,请相信他,让余琏来做这个剥离魂魄的操刀手。
陆尘潇忍不住斜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希望这么做?”
……剥离魂魄是能随随便便做决定的事情吗?
“因为这件事情对你也有好处。”余琏的语气竟然是不可思议地严肃,“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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