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看他,皱着眉头想把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然而那依旧如多年前一般好看的手指紧了紧,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只听温衍道:“这种话,不要乱说,知道了么?”
“庄主,且不论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单说我是个杀手,生死间来回的人,早就看开了,不必避讳。”柳钟意用上内力,震开了他的手掌。
温衍深吸了口气,道:“对于医者而言,生命是最值得敬畏珍惜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它珍贵。钟意……你为何一定要做杀手?”
柳钟意沉默了好一阵,才答道:“如果没有楼主,我跟哥哥大概早就死了,我这条命,就是楼主的。”
温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道:“我记得你从前没有在鬼楼做杀手,只有钟情在接任务,他那时候代号是‘魍’。”
柳钟意神色不改:“我那时只是年纪小些,功夫没练好。”
温衍轻叹一声:“你的代号是什么?”
“‘魑魅魍魉’是鬼楼四个分堂堂主的代号,只要在那个位置上,代号就是其中之一,并没有固定的人。”柳钟意避而不答,“庄主,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钟意,你有什么瞒着我?”
“庄主多虑了。”
柳钟意见他一副仍想要追问的模样,转开了话题:“若是那些中毒之人已经没有大碍,我们就尽早去找易门主罢。”
温衍只得放过了那个问题,点头:“好。”
两人一道去了问剑门的议事堂,请堂中弟子待易召永回来时通报一声。
易召永直到将近黄昏时才回来,抱拳道:“久等了。”
这几天来,他憔悴许多,甚至添了不少白发,看起来就像老了好几岁一般。
温衍回了礼,道:“易门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易召永摆摆手,道:“温庄主帮助在下渡过难关,救了门下弟子,在下感激不尽,有什么事请说罢。”
温衍道:“在下想看看易前辈的居所……实不相瞒,在下对那个图案的事情有所耳闻,而一位朋友失踪时也留下过相似的东西,故有此请求,还望易门主同意。”
“原来如此……”易召永叹了口气,“温庄主随我来罢。”
易天行的居所在问剑门靠近后山之处,十分清幽。
易召永领着他们两人进了院子,走至主屋,推开了门。
门中一切如旧,明显是清理过,除却墙上那用血绘制的图案森然可怖,其余桌椅床榻皆是十分完好。
易召永让温衍随意察看,不必避讳什么,自己却立在桌边,沉思良久,道:“其实我早该想到是骆南,家父年老之后性喜清净,一般问剑门的弟子都不会来此。除了我跟如儿,就只有骆南常来。那日温庄主告知在下家父一直被人下慢性毒药的时候,我就该想到……”
温衍出言安慰道:“易门主,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不必过于自责。”
易召永长叹一声,“我实在是想不到啊……骆南与我问剑门究竟有何过节?家父当年救下他,将他收为义子,十多年来待他如己出,分毫没有对不起他。想不到他竟做出如此毒辣之事……不分昼夜守在灵堂,原来也是为了控制蛊毒……”
柳钟意在一旁听了,开口道:“易门主,你是否想过他当年被易前辈收养,也许就是为了混进问剑门?”
易召永闻言倒抽一口凉气,喃喃道:“我从未想过……他入门时才十三四岁,谁能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有这么深的心机。”
“只是假设而已,”柳钟意顿了顿,问道:“不知易前辈是在何处救下那人?”
“我知道的也不甚清楚,”易召永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道:“我记得,那段日子家父似乎是因一位挚交被杀之事赶去探查真相,回来的时候便带着骆南了。”
“易前辈的那位挚友是……?”
易召永答道:“是被称作‘花柳剑客’的云征遥云前辈。”
云征遥二十年前在江湖中也是个fēng_liú人物,自创了一套剑法名曰“分花拂柳”,身法轻灵,剑意舒展,江湖中人便赠了个“花柳剑客”的称号,云征遥倒也不嫌这名字过于轻挑,反倒很是中意。
云征遥同易天行实际上差了十多岁的年纪,却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两人和隐山派掌门袁青峰是结义兄弟,三人皆是武功高强,行事磊落,又喜欢云游四方,行侠仗义,在当时被称作“游云三杰”。
三杰之中云征遥性格最为散漫,不像易天行当时已经是问剑门门主,也不似袁青峰是下任隐山派掌门的候选之一。云征遥既没有开山立派,也未担着师门重任,却是个fēng_liú多情之人,后来娶妻生子,颇有要归隐山林的意思,却不料毫无征兆的被人暗算,一场大火过后,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当时无论易天行和袁青峰怎么追查,都没有一丝线索,所有一切都被那场大火毁去,不留痕迹。
那是江湖之中的一桩悬案,至今未破。
易召永沉吟道:“莫非……问剑门这次的事,与那桩悬案有什么关系?”
柳钟意没有回答,只是忽而开口道:“这后面是空的。”说着抬手拍了拍那用血画着诡谲图案的墙面,那声音绝对不像是实物发出的。
“什么?”易召永一惊,易天行的屋子是依山而建,按照方位来说,这面墙后面就应该是山体,若后面是空的……除非是有人凿了隧洞。
“易门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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