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心中充满遗憾。没想到那竟然是一条四面楚歌文心鱼,可惜当时自己虽然看到这条刹那文心鱼,但离得太远,根本没有机会钓到。
四面楚歌是刹那文心,下品的话只能使用一次。但威力极大。一旦使用出四面楚歌,在三息之内,战诗词会由一变四,而且分别出现在敌人的四个方向,同时对敌人展开攻击。
这种刹那文心太强大,若是配合一些诗词异象或其他文心,会造成极为恐怖的杀伤力。
据说人族与妖蛮在十寒古地发生过一次冲突,曾家的一位大儒凭借四面楚歌,眨眼间杀死敌方的一头大妖王,震慑全场。逼退强敌。
前有宗雷船队,周围有海兽,方运感到自己现在就是四面楚歌,陷入了绝境。
海心小岛附近的海兽看到龙船出现后,大都没有动,只有三头海兽向龙船冲过来。
雷谟笑道:“方虚圣,既然竞渡已经结束,我看你干脆跳船吧。我们会继续在这里垂钓,等回到海滩,我们会接收你的这些文心鱼。另外。十分感谢方虚圣为宗雷两家做出如此巨大的贡献,如此多的文心鱼,足以让我们宗雷两家世世代代都感激您”
方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愤怒。只是,双拳紧紧握着。方运没有因此而放弃,继续控制龙船,向海心小岛冲去,只要进入海心小岛的范围,就不用担心海兽。
海心小岛的边缘。挺立着三艘庞大的楼船,三位青衣大学士分别站在一艘楼船的船头,如同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俯视世间的平民,目光里有幸灾乐祸,有得意洋洋,还有一丝惋惜和遗憾。
雷谟叹息道:“没想到,万胜方镇国,终究还是败了。”
“从今天起,他大概会明白真正的世家豪门的力量,远非他这种突然冒头的寒门子弟能比。他最好夹起尾巴做人,若是依旧猖狂,等待他的,将不仅仅是学海的失败,更可能是人生的失败”宗青玶道。
“他的天赋毋庸置疑,他的功劳也毋庸置疑,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恃才傲物,面对世家豪门也不低头之前若是低下头,以后还有机会抬着头走路,而现在,不低头也要低之后,我等有无数种办法让他低头”
“可惜啊,老夫一直很欣赏方运,只是,家族为重,老夫必须要胜过他。”雷谟假惺惺道。
宗青玶冷冷一笑,道:“如若方运诚心认输,到我宗家门口赤身踏雪负荆请罪,那我们宗家或可原谅他,若是他此次失败后依旧不知进退,那就怪不得让他一败再败,碎其文胆,灭其圣道”
“狂生多如牛毛,可在世家面前,都不过是蝼蚁而已。”谷垣看着远处的方运,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雷谟装模作样道:“曾经有位寒门子弟自诩天赋过人风骨傲立,抨击我们世家不容人,以织布的贫女自喻,作了一首奇差无比的歪诗。那诗虽差,但贵在情感真实,与方虚圣今日之现状颇有相似之处,老夫心痒,想改一改那诗,但又怕献丑,还是不作了。”
宗青玶与谷垣两人相视一眼,齐齐一笑,宗青玶道:“雷兄莫要谦虚,你的楼船冠绝学海,样子或许不如方运的龙船,但其他方面必然超过良多。再说了,既然是送给虚圣之诗,必须要作出来。”
“雷兄之才,我等同辈之人在多年前就如雷贯耳。雷兄万万不可过于自谦,既然是与方虚圣现状颇有相似之处,那就应该拿出来。”谷垣道。
雷谟叹息一声,道:“两位说的有道理。此诗并非是讥讽方虚圣,主要还是惋惜,诸位可不要会错意。”
“自然,自然”两人连连点头,面带微笑。
两人知道,胜利者自然要有胜利者的姿态,自然要肯定方运来表现自己的大度,为自己赢得一个美名,同时,也要暗讽几句方运,不能让方运好过。
“好,那老夫就诵读那首新改之诗。”雷谟说完,开始诵诗。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
谁爱fēng_liú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
敢将十指夸纤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两人听后双眼一亮。
“好诗好诗尤其最后的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当真是绝顶的诗句,雷兄必然会因此留名”
“哈哈哈,青玶客气了。”雷谟喜不自胜。
谷垣看了一眼方运,道:“这首诗以贫女比作方虚圣,再是恰当不过。那贫穷的民女,没有穿过丝绸华服,没人说媒,只能自己主动去找人说媒,想想就暗自悲伤。这贫女对姻缘也充满悲观,因为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女子画流行的妆容,没人会喜欢贫女格调淡雅的装扮。当年方虚圣在童生前被欺辱,大概就是如贫女一样吧。”
宗青玶道:“方虚圣成名之后,很少参加文会,似乎也没听说过跟其他读书人争风吃醋的传闻,正如同贫女一样,为自己十指能织出精美的针线活而感到自傲,不去与别的女人比谁更会梳妆打扮。那个贫女深恨,自己每年付出辛苦所织成的金线刺绣,按道理说应该穿在自己身上,用在自己的大婚之上,可最终却只能卖给大户人家的女子,成为别人的嫁衣可惜啊,可惜啊,方虚圣努力通过殿试,成功进入学海,却竞渡失败,与贫女的遭遇一模一样。”
谷垣赞道:“雷兄一定是从方虚圣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恨意,才改成如此佳诗。最后两句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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