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肿……我颤抖的抓着白翌,回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幸好他和往常一样,只是眉头皱的很紧,一直盯着山顶看,眼中闪着奇怪的光,嘴里念叨什么。
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怀疑白翌,只是咬着嘴唇拼命地爬。后面那三个东西跟了上来,女人的头发就像水草一样耷拉在肩膀上,两个男人完全是靠四肢在爬行,身上都在滴水。我耳朵仿佛一直听到女人凄厉得就像是排风机里发出的声音一样的喊声,她不停地叫道:“你们中一个是鬼,你们其中一个是死人……”
我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慢慢放慢了脚步,身后那三个湿嗒嗒的人马上就出现在我们的身后。女人在微笑,她的脸又白又胖,几乎透明的皮肤可以看见底下点点的尸斑,紫黑色的嘴巴张开,对着我们大喊,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我却看她口型明白了她在说:“我身边的男人是鬼。”身边的两个男人就像是蛤蟆一样的趴在山壁上,从他们身上滴下许多的水。
突然白翌手上的力气加重的了,他反拉住我,往山的北面奔去,我闭着眼睛,张大嘴巴跟着跑。
跑了很久,白翌停了下来,他说:“好了,就到这里吧。”
前面已经没路了,下面就是湖水,我累得蹲了下去,刚才那一跑跑出了一身的汗。擦了擦额头,我抬头对着白翌说:“你真的没看见他们?”
白翌没有说话,他的眼神被镜片的反光挡住了。我不禁开始怀疑起来,又说道:“刚才那女人说我们中一个是鬼。呸,他们三个才都tmd是!”
这个时候白翌开口说:“你怎么就确定我们就不是呢?”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就象风中幽明不定的烛火,我突然感觉身体坠入了黑洞之中,恐怖的感觉充满了身体,这种感觉近乎绝望。
下意识摸了摸心脏,有心跳,我还活着。我看着白翌,伸出手颤抖地要摸摸看他是否也有心跳。突然我的手被他大力地抓住,我倒吸了口气,疼得龇牙咧嘴。白翌抓着我的手拉近了些,因为几番的折腾,我看东西都已经有了重影,我看不清楚白翌的脸,只觉得他的脸苍白异常,阴冷刺骨的感觉一瞬间就在我周围弥漫开来。。
他说:“你相信我么?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
我飞快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如果我连你都怀疑,那么我还能相信谁!tmd谁还能依靠!” 我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或许晕过去还比较好,反正说不定我们都是死人,都是鬼了!其实怀疑不怀疑这种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说我连自己也一并怀疑进去了,只是这话不知怎么地就说出去了。
他慢慢放松了力道,忽然淡淡地笑了:“原来你那么依赖我。”
我靠!依赖?!这个时候一个人比两个人恐怖多了!一个人对付4个鬼么?我怎么看也不是钟馗转世,所以2:3怎么都强过1:4不是么。我几乎站不住,一只手扶着眼睛,眼眶周围疼的要命,已经不能确定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幻的。而在这种什么都不能确定,连自己都怀疑的环境下,我居然还下意识地想去相信白翌,想起来也是莫名其妙。
他扶住我,然后开口说:“那三个应该是水魅,水怪中最恐怖的,是溺死的人所化的恶鬼。能够制造幻觉,然后拖人下水,当自己的替死鬼。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可以上岸,不过他们一时半刻无法走到这里,北方属金水,这水鬼无法走北。但是我们也等于被困住了。”
我看了看这里根本就是个断崖,要下山的路算被那三个玩意给堵死了。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走就要错过船家的时间了。而那三个成精了的水魅,估计撑不到我们饿死,他们就上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走也走不得,难道要我们2对3和下面那三个东西赤膊对战?”
风依然疯狂的刮着,我们前面逃跑的时候行李早被我丢路上了,现在连喝口水都难,真的是弹尽粮绝啊!
白翌看了看四周的山峦,然后又看了看山顶,轻轻点了点头“也许,还有办法!”他迅速从衣袋里掏出了借寿婆的纸片,指着那首诗的最后一句说:“这里根本就不适合葬人,那么或许鬼婆让我们祭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种东西!”
说完他找了块石头,略略掸了掸积雪就坐下了,反复地念着诗句。
我不好打扰他,只好四处看看,目及之处一片荒凉,下面的那三个东西还在反复地爬山,但是无论如何就像有一堵隐形的墙把他们挡住了一样。女人突然抬头,阴冷冷地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将要被杀的死刑犯。
那种怨毒的视线,看得人遍体生寒。“这已经够冷的了,别来添乱了行不?”我暗自咒骂着,又回头看着白翌,他依然在那里思考,我摇头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乌龟岛怎么那么邪门!早知道宁可不答应鬼婆的话,不就是少活几年么,好过现在朝不保夕啊。”
突然白翌抬起头来,眼神似乎一亮“你说什么?”
我有些心虚,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于是吞吞吐吐地说:“早知道就……”
白翌摆了摆手说:“第一句!”
我回想了下说:“这个乌龟岛怎么那么邪门……”
他说对了,就是这个,我知道那上面埋的是什么了。然后说:“走,爬也要爬上去,只要上去了就有一线希望。”
说完就往山壁上爬,虽然说这山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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