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手里。一进屋子一股霉臭味道直扑我的鼻腔,一瞬间一只硕大的老鼠从通道里窜过,把我吓了一跳。房间里还维持着我们最后一次离开的样子,到处都是杂物,桌子上放置的饭菜已经长出了白毛。
白翌拿起相册吹掉上面的灰尘就塞进了包里。我看着纳闷,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必多问,只好四处瞎逛,这时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便招呼白翌过来看,我指着水槽周边大滩的血渍说:“你看这里估计就是鲁老师抹脖子自杀的地方,怎么那么多水啊。感觉被什么堵了。”
白翌皱了皱眉头说:“估计水管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咱们拿根筷子挑着看看。”
说完我们就拿了筷桶里的一根筷子往水槽里一捣,不捣还不要紧,这么一搅和居然浮起了大量的头发!我霎时喉咙一紧。一种极度恶心的想要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本来水就非常的浑浊,上面还漂浮了好多老鼠屎和不知道什么的虫卵,此时再一下捣出那么多的头发实在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皱着眉头犯恶心道:“我操,太恶心了吧,鲁老师理发也不用把头发塞这里啊!”
白翌摇了摇头说:“这些头发不是鲁老师的,她的头发染过是棕色的,你看这头发黑的像碳一样。感觉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头发……”
白翌看了看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闭上嘴巴没有再说。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让他把话说下去,他才说:“不是我恶心你,我估计这头发就是从鲁老师脖子里挖出来的。女鬼一直跟着鲁老师,我可以说一开始她就待在她的脖子里,当初鲁老师不是要自杀而是要把这些头发给拉出来……或者说……”
我还没听他说完,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巴就去马桶那里狂吐,吐的差不多只剩下胆汁了才停下来,白翌马上转身拍着我的背后给我理气,我此时的脸色估计都是惨绿色的,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下去了,否则胆汁也保不住。我们马上走出房间,到了楼下我胃里还止不住的有些翻滚。我捂着嘴巴问白翌:“接下去怎么办?如果再不处理,鲁老师铁定得挂了。”
白翌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仿佛覆盖着一层霜似得。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只有灭掉那两只鬼,鲁老师才有机会活下去。”
我低头沉默了一下,因为我知道白翌是可怜那对母子,但是那对鬼母子确实是做的过火了点,就算鲁老师过去真的害过他们,但是好歹只是鲁老师本人而已,她们却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而且就算鲁老师一万个不是,现在她也得到了惩罚,再继续下去就真的是造孽了。
我点了点头,白翌一般认为人鬼殊途,人没有必要非得把鬼怎么着。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有去做掉那两个怨鬼了,这点白翌有白翌的办法。我们回到住处,白翌整理了一堆东西。此刻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我也不去多说什么,只有在一旁看着。
谁都说鬼很可怕,但是大家也都知道鬼可怜,可怕之鬼必有可怜之处。但是人归根究底还是向着人自己的。到了这个份上我们难道放着已经家破人亡的鲁老师不管么?一个下午我们都默默不语,白翌收拾了一个背包,我也不知道他塞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反正还有那本从鲁老师家里拿来的相册。
到了夜里,白翌招呼了我一声我们便又来到了鲁老师的病床前,这里是重症加护室,现在只有鲁老师一个人躺在那里。因为白天的突然恶化,现在她的嘴上还扣着氧气罩。因为疼痛她根本没有入睡,很明显她能感觉到我们进来了,手指头动了一下。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护士认识我们所以以为我们是来陪夜的,招呼了几句就离开了。白翌走到柜子边拿起了一个脸盆给我。我以为他要我去打一盆水来给鲁老师擦擦手什么的。
白翌靠近鲁老师的耳畔说了一些话便打开了背包,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又掏出了一根黑色的绳子。他指了指门口轻声的对我说:“去打一盆凉水来。别太满了。”
我拿着脸盆就去厕所,打完水回来被白翌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这小子居然在重症看护室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帘子。动静太大了吧!
我连忙低声的询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把门关上后轻声的说:“小声点,放心我有我的方法,而且效果最好。你别插嘴帮我去把风。”
我二话不说把脸盆塞给他就去守着门口,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在盗窃保险箱,而我就是那个望风的小偷一样。我时不时的回头看着白翌,他此刻完全像是在布置一个微型暗房,因为关了灯四周除了一些仪器的灯光外黑的几乎看不见东西。过了好一会我的眼睛才习惯了黑暗,此时看见白翌掏出一根绳子就准备挂在鲁老师那受伤的脖子上。我看的脖子直流冷汗。但是此时又不能声张,也不知道白翌到底是搞什么。不过过去那么多次的出生入死让我对白翌产生了一种近乎是完全服从的信任感,反正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多问还不如多做事来的实际。我突然意识到白翌一般不疯狂,疯狂起来真他妈的丧心病狂!
白翌看着我像做贼的样子也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继续干手头的事。
我咂吧了下嘴,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有些太丢脸了,干脆直了腰板看着白翌收拾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把黑色的绳子套在了鲁老师的脖子上,而后者貌似因为碰到伤口嘴唇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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