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每走七步都会疼。”
沈日楚把脸埋在膝盖里,原来那晚他的隐忍全部都是笑话,全部都是错误。没有解药,他不过给了赤豔潋一个羞辱自己的机会而已。
“不要紧的楚哥,我师傅是毒王,他什麽毒都会解的,等他回来就可以帮我解毒了。”
“此话可真?”
“我为什麽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来,我帮你擦擦。”掀起沈日楚的上衣,上面是紫红的痕迹。他亲眼看见那张犀利的薄唇是怎麽咬上这结实的肌肤。沈日楚皱眉的刹那,他有种私心,恨不得……欺负他的那人就是…………自己……
哪怕站在伤害的位置上,也能靠他那麽近啊。
摇了摇头,像嘲笑自己的想法般,黯然收回手。他还是做不到,就算多麽想靠近,也要这个人肯接受自己才行。
“你……出去,下面……我自己擦……”小麦色的肌肤下透著通红。
“要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哦。”擒人温柔的笑著,关上薄薄的木门,倚在门边。仓皇的月色映照湿润的脸庞。
师傅是毒王,但不是蛊王。他没有信心,师傅能不能解掉身上的蛊。只是,他想留在沈日楚的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
为什麽要输给那个男人?就算一开始他是当今太子,他是他的侍从也好。
在感情面前人人平等的,不是吗?
“爷,你最近可少来了。”竹帘婆娑,牡丹片落娇红,雨歇微凉,细语吹香。凤怜一双柔荑轻揉赤豔潋的太阳穴,散开一地长发,闭目养神的男人吹寒花玉箫,却依旧无聊。
湖面像光滑的丝绒,悄悄被细雨吹皱,圈圈波纹绽开,男人露出笑容,“怜儿,几天不见,你倒是精致了许多,让我瞧瞧。”
轻佻的挑起凤怜的下巴,略微瘦削,但不失冷豔。乍看两眉愁聚,实际韶光纤纤。任何人都不能无视他的美丽,上次就是一个斟茶的下人过分窥伺了他的美丽,被赤豔潋杀死了扔在角落。也是那天,他看见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莫名惊出一身冷汗。
“最近和焦子里走得很近?”若无其事的问,却让人无法忽视其的语气间的慵懒与威严。
“聊几句的份,爷知道凤怜心中只有爷一个。”
“不熟何以赠他翠玉匕首?”
“那是焦子里盗窃凤怜之物,凤怜绝对没有赠与之说。”
“原来我送给你的东西是可以随随便便就给别人盗窃的。”
“凤怜该死!爷莫气,凤怜只是展示给他看爷赠与的皇室之物,没想到那焦子里胆子大了,连爷的东西也想偷……”
赤豔潋挥挥手,断绝了凤怜的解释。许久,凤怜以为他已经睡著了才见那红唇轻启,薄唇带著一丝冷漠的弧度,“怜儿可与那沈日楚认识?”
“怜儿不曾认识此人。”精致无比的脸不曾闪过一丝慌乱。可总觉得那薄唇的主人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下,用灼灼逼人的目光望著他。
“便好。”赤豔潋继续闭目养神。雨停了,周围不再有任何声音。
“秦亦…………”
似低低呼唤,太阳穴上的手指胡了力道。
“怜儿可曾认识?”
中毒 14
时秋,逐月山庄众男宠获邀赏月。沈日楚也收到了帖子,火红红的帖子愠手得很。自那天想咬舌自尽後,赤豔潋便不曾来过。擒人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倒还在想师傅若是回来了,一定要带沈日楚离开,无论找不找到秦亦,再这样下去,这个汉子会崩溃的。
红霜满天,月光甚好。美景如酒,激烈得只应天上有。沈日楚整了整衣衫,微微佝偻的背,显得卑微怯小。他发丝凌乱,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穿著华服的丽人窃笑,这样的人居然来敢赴赤豔潋的约,殊不知他也是受到邀请的。
选了一张角落的桌子,盘腿坐下,抬头看了看,对面坐著焦子里。焦子里眼神空洞,唯看见沈日楚时眼神稍微灵动了点。不错那光却是狠毒的,恨不得他死去几十次,仿能解那心头之恨。
因为少了身为男性的骄傲,他是不男不女的,受尽嗤笑。他独坐冷板凳的时候沈日楚凭什麽却能受到宠幸的待遇。究竟他什麽不如他?明明他是肮脏的,平凡的,无趣的。
有戏子唱曰:众生媚,众生笑,但闻仙乐处处飘。
麦浪翻晴风颭柳。已过伤春候。
毕竟是春迤逗。红药阑边携素手。暖语浓於酒。
女孩儿有著粗粗的辫子,脸蛋红扑扑的,唱著不符年龄的情歌儿,酥嫩小口,红粉胭薄。那媚那笑,此刻多比不过堂上英姿,冷香半缕,别样芳幽。
赤豔潋今日著深紫金缕衣,双排对肩扣,长袍至拖地,颜色鲜豔,衬以皮毛,清秀繁丽。他斜扎马尾,轻佻眼神若是似若无停留在角落,饮酒一杯接一杯,笙歌四起,至死方休。
他站起来,惊动四野,披浓浓月光,精致稍显冷漠的面孔镀上温柔的白光。
“爷,你醉了。”凤怜伸出的手,被拨开停留在空气中。
有人低笑曰,“一宫的魅力也不过於此。”周围顿大笑。
沈日楚平日只品小酒,喝得最多的是家乡的雎酒。用家乡的大米酿作,入口粗糙,但品过的人皆念念不忘。
可是这里没有,家乡的东西一下变得很遥远,思念却触不可及。
一道黑色的阴影笼罩住,抬头便是修长劲瘦的男人,在夜风中,酒香浓烈扑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赤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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