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安安的额头,“娘!安安发热了!”
江清石本来是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但是既然他能重生,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个世界也曾经有鬼修不是?于是即使着急也安静的等着江母抓鬼。但听到挽书说孩子发热了,他就真的坐不住了,“我去找五舅老爷来看看!”说着就冲了出去。
江母也有点急,即使越发确定安安被魂儿跟上了,那也担心的厉害,孙子还这样小。急的江母手都有些哆嗦了,“老太爷,快站住吧!别跑了!”着急的都忘记了刚刚喊过老太爷了,本来以为筷子会倒掉,结果筷子诡异的站住了,站的还倍儿直。
江母喜颜于色,抄起扫把一下把筷子打到地下,朝门的方向。“***!还不快走!***!再敢来试试!***!”然后一边骂脏话一边掀开门帘子往外扫,在空中扫,一直到房门外好远才停下来。
这里边讲究也是有的,比如碗里的水必须是干干净净的,筷子必须是一直使用的干净的,往外赶的时候一定骂脏话,而且刚赶出去的时候不能把孩子抱出来,否则刚赶走的魂儿会再跟回来。
果然,土法子有土法子的道理,安安等江母回来就不哭了,身上也慢慢降了温,累的睡着了。江清石把江树请回来时,安安睡的正香。江清石有些担心,还是让江树给看了看,他则问江母,“娘,戳住了?谁呀?”
江母没好气的说:“咱家老太爷!一开始还戳不住,第二次才戳住他。老太爷也是,老是家来,你小的时候就老来,现在安安也是!”
江父拍拍江母,“老太爷就是小孩儿性子,赶出去就好了,别气自个!”
“嗨,我也不是生气,就是老太爷老是这么吓孩子,孩子这么小怎么受得了!”
“老太爷自己也不知道会吓着孩子啊!行了行了,别说了。”
江树一听是被魂儿跟上了,也不看了,就跟江清石和杜挽书说:“行了,没事,戳住了就没事了,明早上给孩子吃点鸡蛋糕就行了,记得点两滴香油!”
“嗯!知道了。清哥,你送送五舅姥爷。舅姥爷,麻烦您了。”杜挽书看江父江母还有五舅姥爷都这样不当回事,也就放下心来,长辈比他懂,长辈都说没事了应该就没啥大问题了。
江清石出门送江树,杜挽书跟江母说:“娘,要不要让小水下下点面?您和爹中午也没吃多少,又忙活了一下午,这会儿该饿了吧?”
江母一想确实是,肚子里没食儿还挺难受的,就说:“嗯,还是你想的仔细,我去叫小水,你在这儿看着孩子吧!”小水是江清石让江父找回来的,安小尤在家里待不住,干脆还让他在镇上待着,做一些收钱记账的活,这个小水是个十四五的小少年,手艺不错,也老实。在家里洗衣做饭也挺合适,半大的孩子耐心却挺好,有时候还能帮着看看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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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安依然活泼好动食量大,杜挽书才彻底放下心。陪着安安玩了一天,晚上把他放到江母的那里跟江母亲香亲香,这让江母高兴死了,觉得这媳妇真不错,别人家的儿媳妇都不愿意孙子跟爷奶太亲近了,他家儿媳妇就不,大孙子他们老两口想带多久都行,还主动让他们带着,当爷奶的哪有不愿意的?!
杜挽书把儿子安顿好了,回了屋子就被江清石拦腰抱进了空间,一番鱼水之乐之后,清洗干净的两人才出来睡觉。
“清哥,还有几个月你就该去考举人了吧?还有刘纯。”杜挽书虽然累,却不想就这么睡,闭着眼睛也要跟江清石聊一会儿。
“嗯,今年乡试定在了十月初三,你是十月二十的生辰,正好不耽误。”江清石将媳妇往怀里搂了搂。
“生辰?嗯,清哥的生辰快到了,七月二十四,快了呢...清哥,你想要什么礼物?”杜挽书带着鼻音哼唧。
江清石离得近才能听清楚,摸摸他的头,拍着他的后背,“有你就够了,睡吧,都睁不开眼睛了。”
“嗯...一起睡。”杜挽书却是没了精神,脑袋里一团浆糊,听见睡这个字,马上意识就散了。
江清石有恢复了备考状态,天天除了陪安安玩一会儿,其余的时间都放在了读书用功上。杜挽书却有些不在状态,下午的时候一直晃神。这还要从中午安小尤匆匆回来说起。
中午吃过饭,杜挽书拿着江清石的一件衣服在袖口里缝上一条,江清石特别费袖口,要是不补上一层很快就磨掉一块。安小尤这会儿匆匆忙忙的进来,脸上还带着惊慌。
“挽书,你来一下。”安小尤拉着杜挽书进了屋里,杜挽书都来不及放下衣服,只好拿进屋放到一边。
安小尤这会儿带着点惊慌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杜挽书看的眼晕,“小尤,你这是咋了?别走了,我眼晕。”
安小尤看看他,张开嘴没出声又合上了,脸却莫名其妙的红了,继续走来走去。
挽书看的稀奇,要知道安小尤可不是那种会害羞的人,有时候说出来的话都让人羞死却面不改色的,这是咋了?“小尤?你脸咋红了?”
安小尤果然不是那种会害羞很久的人,这会儿还是鼓起了勇气,“挽书...”脸色爆红,“大山说...他要娶我...”越说越没声儿。但是杜挽书还是听得真真的,诧异了一下,想到两人长时间在一起日久生情也很正常。
停顿了一下,消化了一下,问:“那你咋想的?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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