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现在生活已经够好了,就这么一个作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严文东的原话,她简直都要听笑了。冉枨昭甚至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在听严文东的“罪行”,还是在听他说相声讲笑话。
“只有你的设计是花费了心血,我的心血都不能称作是心血吗?”冉枨昭忽然开口,“严文东,你知道你这么没有一点底线做这种j-i鸣狗盗的事情还这么没有一点愧疚的原因是什么吗?”
严文东看着冉枨昭,没开口讲话,然后,他听见前者缓缓开口,带着明显的烟腔的音调一点一点在空气里散播开来,嗤讽中带着浓浓的不屑和厌恶,“因为你是畜生。”
冉枨昭的话轻飘飘的,她的语气还是平常那个调,声音都没拔高,平缓地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那般,“只认为自己的付出是付出,别人的付出什么都不是。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人?枉你上了这么多年的学,但连最开始要学会怎么做人都没做到。”
客厅里坐在位置上剩余的三个人很安静,包括夏时,大家都知道现在其实最生气的人应该是冉枨昭,她们给冉枨昭留足了时间。
严文东被这三两句话打击的有点抬不起头,却在听见冉枨昭说自己是“畜生”时,忍不住辩驳。
“冉枨昭,既然话都说到这里,那我们就说开。难道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在学校保研这事情上,跟你家里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俩人本科期末成绩的绩点几乎是不相上下,你说,凭什么你就能拿到保研的名额?”严文东终于讲出了心里最不平衡的事,他其实早就认定了冉枨昭是靠着家里的关系拿到了学校的保研名额,而自己却跟名额失之交臂。要知道,在被学校保研中,第一学年的可以减免学费的。他家里并不是很赞同他继续读研,南大每年的花销并不小。
这件事情埋在他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迫不及待地像是倒豆子一样倒出来,脸上还有着毫不掩饰的愤愤不平。那是他认为的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平,现在他只想要拿回自己的“公平”的待遇。
“家里?”冉枨昭失笑,她像是会接受她那个家里的帮助的人吗?或者说,她的那个家里,像是会这方面个她帮助的吗?“你这鉴定有点意思。”
严文东不服,“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家里没有给你一点帮助?明明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争这个名额?”
“这现在你是觉得你弱你有理了吗?”冉枨昭冷笑,“跟你争?不好意思,你还没那么重要到我都把你当做竞争对手。我还就敢说我在哪里上学要不要继续读研,跟我家里没一点关系了。自从我高中毕业,就没再从家里拿过一分钱。知道为什么保研的名额是我不是你吗?那今天我就跟你好好说说……”
南大保研的硬性条件的确是每学年的绩点成绩,但这里面不排除有很多成绩就在边缘上试探但家里很有关系的学生,所以每年被保研的人数里差不多还是有那么小部分是有背后的支撑上来的。但想来一个学校一共就只有那么些保研人数,再分配到院系,那自然更少。
“我们绩点成绩是差不多,但我本科在学校是学生会主席,在大三暑假的时候,留在学校一个月帮忙维护过学校教务网系统,更不要说我在担任学生会主席期间,帮助老师做过多少整理内网bug和修复的事了。就这两点,你觉得你凭什么在平均绩点比我低个零点几还能越过我被保研?就算是本来应该是你的名额真的被人顶替了,但你怎么好意思以为顶替你的人是我?你说说,我什么地方比你差?”冉枨昭自己说着都有点想笑,她大一的学费全是自己高三暑假做兼职赚来的。后来大一时,为了想要自己不那么辛苦,也是心里有一份傲气,非要拿到全年级第一,赚奖学金。
到后来,这奖学金的数目对她而言不再是刚需,但她依旧没想要从系里第一的位置掉下去。大约学习是成为了一种习惯,总想要做到最好。
现在严文东竟然用她的家境来碰瓷她拿到了保研名额是凭借外力,她觉得滑稽又可笑。“我整个四年大学本科,从来没有跟家里主动说过话,现在你还觉得是我家里的关系让我保研吗?”冉枨昭一字一顿开口,眼里带着讥讽的光看着跟前的人。
严文东彻底愣住,他张了张嘴,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
其实可能从前自己脑海里也有过清明,但最后还是被嫉妒和贪婪掩盖,选择对那种事实视而不见,杜撰出一个个y-in谋来麻痹自己,怨天尤人,告诉自己这都是因为上天不公平,他去迫害别人都只是因为他想要将公平拿回来。
可当事实重新摆放在他跟前时,他已经无法再说服自己这些都是假的……
“真的吗?”严文东还想要垂死挣扎一番,现在他的表情,只能用如丧考妣来形容从,暗淡得很。
“难道你觉得靠着你那猪脑子想出来的都是真的?愚不可及,心胸狭隘又恶毒万分,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苏成俊冷不丁开口,他忽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我去叫车。”
大约只有平常相处久了有了默契的人才知道对方偶尔一句跳跃性的话在讲什么,冉枨昭点点头,又转过身继续对着严文东,“那现在看来,我们之间的这点事情是解决了,现在你可以收拾你的东西从这里走出去了。知道这边路途有点远,苏成俊给你约了车,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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