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好看。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丢了。”
“他为什么会摔下山崖呢?”我问道。
“我问了阎王,阎王说他今生本就命途不好,来生的命会更好些。”汜雪道。
“因此你才会在这里,想要找他,对吧!”
“嗯”她点点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执念太深,只会伤着自己。可是连我自己,都做不到。
“姑娘听说过曼珠沙华吗?”我不经意问道。
汜雪坐下,抿了口茶道:“地狱之花。红的叫曼珠沙华,长在忘川河畔。白的叫曼陀罗华,生在黄泉路上。这两种花,能让人忆起前世今生。”
“这两种花,也有剧毒。”我接道。
“不错。曼珠沙华的毒能使人命绝,但对仙魔来说无大碍,只是不得动情。情深一丈,毒深一分。曼陀罗华也有剧毒,只是这毒能让三界内的生灵忘记一切情爱之事。”汜雪道。
“那姑娘听说过无邪吗?”我又问道。
“无邪?是曼珠沙华的解药。只是我未能有幸一见。”汜雪道,“你问这些,我知晓是为了什么。我跟玉覃毕竟也有些交情,他这样,我也很难过。这是绮竹犯的错,只盼她能悔改。”
“在姑娘面前诉说相思之情,只怕让姑娘笑话。”我苦笑道,“一个人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姑娘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思君如泷水,远观不可期。”
出了怡香楼,看看天色,还早,不若去寻了茶馆喝杯茶。心里想着,便行动了。
快过年了街上人也热闹了许多,都是为了置办年货。清寒早就说了,今年要陪我过年,我没有苟同他。他虽不计较礼节,便毕竟是家中二子,过年是一定要在家过的。
我想起以前自己是最讨厌过年的,为什么呢?一过年,狐王一家上下都得坐在一起,然后那些长老就会先发表言论。往往等他们啰里啰嗦一大堆后才能用膳,然后,饭菜都凉了,又得热一遍。
好不容易可以吃饭了,还不能埋头吃饭。狐王会挨个问你,今年收获了什么,往往我是最倒霉的,于是总罚我最后吃饭。
剩菜吃多了也不好,有一次我就听见做饭的大婶对狐王说,我正在长身体,吃多了剩食不好。狐王想想也是,便让我同大家一块吃饭,只是吃完了还得帮大婶洗碗……
你可想想,人家吃完饭了打着饱嗝坐在大堂里聊天。可怜的我还得在厨房帮大婶刷盘子。不过大婶也好,每次满意地看我刷干净盘子后都会赏我一只大胖鸡。
我寻了个简单的茶棚坐着,看着路边各种各样的人来来往往,然后发呆。
没多久,身后传来挑衅声。
“小美人,跟爷回家吧?”
“呦,你还敢躲!”
“别走!”
这又是谁呀,大白天的,也不安生。
我转头看去,立即石化了。
一袭白衫,发带飘舞,身姿颀长,温润如玉。
这,难道是我眼花了?
“喂,爷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那胡渣满脸的大汉不耐烦道。
眼看着那脏兮兮的手快碰到那美人了,我顾不上想其他的,拿起茶杯便扔了过去。
那大汉“哎呦”一声,手腕肿得老高,杯子却稳稳地落在我的手上。
我站在他身后,悠闲地品了口茶,放下杯子。
“你是什么——呦,这个也不赖,跟爷走吧?”那大汉眼中闪现出如狼般攥夺的光。
“识相的,就赶紧走,不然的话——”我玩弄着杯子,没有说下去。
那大汉似乎又想说什么,但小二跟他耳语一番,他立即吓得面色苍白,连道几声“对不起”便落荒而逃。
想必也只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姑娘,没事吧?”近看才知,这美人以面纱蒙面,只露出两眼,玲珑清澈。
“公子你不知,这位公子是夏侯家的三公子,不能言语。”小二小声道。
“呃……”我愣住了,连忙道歉。心里却腹诽,谁让你一身姑娘打扮。
他摇摇头,眼睛弯了弯。我浑身一个激灵,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模样,简直太像烟了。但是烟不是什么夏侯家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在下钟离毓”我端详着他的目光。
他微点头,在自己手上比划着:“夏侯淳”
那手似雕似琢,如切如磋,美妙无比。
“夏侯公子,幸会。”我拱手道。
如果是烟,他不会不认我。
不喜欢这种感觉,客套几句后,便匆匆回去了。
回去后把烟的信又拿出来看了看,还是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或许是我想多了。
我想起了佛家的故事,昔日佛祖拈花,众皆默然,惟迦叶微笑。
佛本无相,人亦无相。大智者不是口若悬河,极尽夸耀,而是一种沉默的微笑。如此,便可。
对待人生,同时也需要这样的心境。
说太多,也无益。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我将手搁在额头上,闭着眼,紧抿着嘴唇。
似乎是有人来了,我猛地起身,抬眸看去。却见那人一身烈日灼心红衣,侧对着我。
“你来做什么!”我冷冷道。
他转过头,妖冶的眼眸光彩夺目。“你,还好么?”
“好不好,干你什么事!”我不想跟他废话。
綮翊,多么骄傲的人,他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尊位,更不会向我作任何解释。他总是如此自以为是,以为做的都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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