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融,每日力劝司徒雪融早日进驻北疆城,想著毕竟那是他的地盘,到时候再对待凤兰也不迟。凤兰每次路过,赫连渊都故意把手搭在司徒雪融肩上做亲密状,让凤兰对他投来愤怒的目光。
本来大军开往北疆城就只是时日问题。两周之後,司徒雪融终於做出决定,红珠城主力部队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正式开赴北疆城。就在大家都井然有序兴致高涨的时候,刘青突然前来请求司徒雪融释放罗琛。当时司徒雪融和赫连渊正在拿著图纸研究地形,赫连渊刷地就跳起来道:“你是疯了吗?”
刘青不搭理他,转而向司徒雪融再度恳求道:“他的姐姐病重,他只是希望回去看她一眼。”
“他这麽说,你就会信?”赫连渊不屑道:“他姐姐不是北漠王妃吗?说病了就病了,怎麽那麽巧?北漠皇宫一大堆御医都吃白饭的?”
“赫连将军,你也有一个在朝为妃的姐姐,我还以为你能因此多理解罗琛一点。”刘青面不改色道:“罗琛虽是北漠贵族,然而家道中落,自幼就只有长姐相依为命,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这样都不能放他回去,他说将军还不如奏准皇上杀了他得了。”
“刘青,血浓於水,我并不是没有人情味,”司徒雪融叹息一声说:“只是罗琛此人……放他回去要冒怎样的风险,你是知道的……”
“将军,我可以替他担保,”刘青突然单膝跪下朗声道:“罗琛发誓绝不再为北漠带兵与我们抗衡,如有违誓言,我愿意代之受军法处置。”
“你何以了解他……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我被俘期间和他有过一些交集,罗琛性格豪放直率,并非可能背信弃义之人。我以性命担保其诚信,希望将军网开一面。”
司徒雪融沈吟片刻道:“既然刘青你如此信任他,就交由你处置吧。”
“谢将军!”刘青道谢之後激动地起身冲出门去,赫连渊则大声问道:“雪,这种时候你怎麽可以有妇人之仁?你平日是怎麽样教我的?你自己说说罗琛那样的人放得放不得?你太宠刘青了,太不公平了,为什麽他说一句疯话你就可以答应?太过分了!”
司徒雪融没有说话,只是透过窗子看著楼下刘青远去的背影。他能说什麽?难道可以幼稚地说出他只是不忍心看到故事的重演?当年他娘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爹在战场上没能回来,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娘的坟上已经长了草。他不恨他爹,但是经常会想,如果是他,他一定无论如何都要回家。
如今这个抉择权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希望眼睁睁看著别人留下一辈子的遗憾而已。
正午的时候司徒雪融又去找了卖樱草糕的老伯伯,在他那里蒸出一笼闻起来香甜可口的点心来。他抱著纸包到处找凤兰,却一下没有找到,正在疑惑著有路人就笑眯眯地指著北边说:“将军,凤公子往那边去了。”
司徒雪融脸上有点红,毕竟他面皮薄,红珠城百姓每次看他和凤兰的眼神都带著很欢乐的暧昧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应对。顺著街道走下去,他渐渐猜到了凤兰会去哪里,果然在他们种了那根枝条的地方看见凤兰蹲在那里。
雪树在北方生命力很强,长得也快,才栽种不过十天,小树的雏形已经和凤兰蹲下来一样高了,而凤兰正对著它絮絮叨叨,司徒雪融站在他身後听得还挺真切。
“喂,你,”凤兰指著树苗说:“我们就要走了,不管你了,可是你要好好长哦。好歹你算是定情信物,我们会经常回来看你的,还请你保佑雪融平安健康。什麽?你只是棵树而已?是棵树就不能做点贡献保佑别人平安健康了吗?行了,总之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希望你已经长大了,就这样啊。”
“凤兰……”凤兰被司徒雪融突然出声叫他吓了一跳,心道那些傻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转头嘿嘿嘿笑了几下。继而看到他手里的纸包扑上去开心地大叫:“哇,芙蓉樱草糕~”
在他打开袋子拿出糕点的时候,什麽银白色的东西降落在指尖,又快速隐没。凤兰抬起头,望著天空,白色的絮团飘飘荡荡而下。
“下雪了!”凤兰兴奋地叫起来,这是北疆今年的第一场雪,在暖冬之後降下来,分外的珍贵。
司徒雪融看著雪花一团团落在凤兰肩膀上,让他俊美的脸上沾染著喜悦的亮色,白衣在雪中迎风飞舞,本来就美丽到不似凡人,现在像是要羽化成仙飘然而去一般,司徒雪融恍恍惚惚只觉得心里一痛,伸手想要拉住他,却忽然迷失了那人的踪影,在他惶然无措的时候,肩膀上落下了一层温暖。
仙人毕竟没有一点要羽化上天的意思,而是脱了羽衣帮他披在肩上掖紧笑著说:“这边风大,回屋再赏雪吧。”
司徒雪融被他拉著,走过飘雪的街道,当鹅毛大雪几乎挡住了视线的时候,他也可以放心去相信牵著自己的温暖的手,一点点,一点点,就算整个世界从灰黑色被染成了银白变得陌生变得天翻地覆,也不会再有一丝踌躇一丝畏惧。
房间被炭火烧得暖暖的,关上房门放下幔帐,熄了蜡烛,屋里是外面天空的暗色,屋内极尽旖旎,屋外雪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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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高价网购了一套绝版的五十岚优美子的《美儿天使》……
话说,多少人和我一样记得那些最早期的少女漫画
果然我是老了吗……那个时代好怀念啊,《尼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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