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难分高下,要压对方,可能很有困难。
苍寒堡建在盐海城的悬崖边上,整个城堡漆黑肃穆,有一种很压抑的气氛,买回来的男宠们都下车一字排好,凤兰听到周围啜泣声想起,很快很多人呜呜哭成一片,凤兰听了觉得很烦,其实苍寒堡景致还不错,从悬崖上能看到海,真不知道这些家夥为什麽只懂自己在那情伤,这麽壮阔的大海他凤兰总归是第一次看到,要好好欣赏一下。
在排队进了苍寒堡之後男宠们被分了房子,凤兰很不乐意,因为这房子虽然也是一人一间,条件可比花香楼的软罗红镶要差得多了。刚刚收拾好之後,又被领著去见堡主,大家一起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大殿,高高的帷帐中坐著一名黑衣的冷峻男子。
凤兰从来没有想过苍寒堡堡主会是个这麽年轻的大帅哥。那种结实的肌肉,英俊的脸,完美的身材,要是能压在身下,不知道会有多销魂……
凤兰愣愣地对著江庭赭流口水,没发觉到自己在一大堆颤颤巍巍低著头的男宠里面是多麽独特的存在。
於是凤兰很幸运地成了这批男宠里第一个被叫到江庭赭房间的。
“你……是清倌麽?”江庭赭细细端详了他的脸,这麽问他。
凤兰不知道该怎麽答好,如果按照事实说的话,他和很多人上过床,但是如果从分辨小倌是不是清倌的“硬标准”来看的话,他是清倌。
见他半天不答,江庭赭道:“算了,是不是不重要。我问你,为什麽你不怕我。”
“你那麽好看,小爷……呃,不,是‘我’,我怕你干什麽?”凤兰笑眯眯地说。
“什麽‘你’呀‘我’的,在你们妓院里都没人教过你礼节麽?”江庭赭问。
凤兰学过一些礼节,不是很多,虽然他很不喜欢被人暗指成不懂礼貌的人,还是觉得不要得罪江庭赭比较好,躬身道:“呃……堡主大人……”
“你……懂音律,会抚琴弹唱麽?”江庭赭问。
“会啊会啊我会。”凤兰对这些还是很有自信的,笑道,心里想得却是:天啊,要求真多,直接上床不行麽?
“弹唱一曲给我看看。”
凤兰接客的时候从来没遇到过那麽难缠的客人,不过想想或许弹唱一些淫词豔曲也算是前戏的一种,就走到旁边的一把古琴前坐定。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凤兰歌喉轻启,婉转的调子如泣如诉,一曲过後,余音绕梁。
“你不错。”江庭赭评价道。凤兰摇摇头,心道自己肯定是不好的,否则为什麽江大堡主的眼里没有一点想象中的,热情如火的光芒。
“虽然礼节和一些细节方面还需要修饰,但是你很漂亮,也很有才华,没有失去原本的个性。我们苍寒堡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江庭赭站起来,走到凤兰身边说。
什麽意思?凤兰不懂,怎麽夸奖了这麽久,堡主大人一点也没有要上床的意思。
“凤兰,你不用当伺候我的普通男宠,”江庭赭在他耳边仿佛是恩典一般地说:“苍寒堡拿你自有别的用途。”
凤兰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你不用伺候我,那活儿太辛苦了,我给你清闲一点的差事干。”
如果此时是别的男宠知道不用履行苍寒堡男宠的悲惨命运一定感激涕零,没想到凤兰完全不领情甚至还很委屈地争道:“堡主,其实我看你挺好的,不如还是让我陪你吧。”
凤兰的逻辑很简单,不管去干什麽别的差事,也不可能比上床亲送,况且纵眼一辈子很难再遇到个江庭赭这麽顶级的货色了。
江庭赭眼神一冷道:“你不会不知道,伺候我的人都是什麽下场吧。”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凤兰坚持道,他并不是在耍贫嘴,而是货真价实地这麽想。江庭赭那麽帅,看的到吃不到,实在是人生了无生趣,非在床上分出个高下,人生才圆满了,而且上过了一个这样的,就算马上死了,一辈子又有什麽遗憾。
江庭赭愣了一下,居然咧嘴嘿嘿笑了:“凤兰,你果然特别,我没挑错人。”
凤兰一听就知道没戏了,江庭赭打定主意不放自己上床了,不禁暗自叹息,江庭赭笑起来多俊啊,白白的牙齿露出来,一条线的嘴唇好想咬一口,可惜也没辙。
於是在新进的一批小官里,就只有凤兰搬到了独立的院子有了漂亮奢华的大房子,每天被堡主召见,在同辈们羡慕或嫉妒的眼光里,担起了与众不同的使命。
大家都以为凤兰是江庭赭的得宠男宠,而且貌似相当耐命,每天被传召,没精尽人亡却活得相当滋润,谁也没想到江庭赭根本没动过凤兰,他要把他培养成一个完美的男宠,然後在某个盟友或敌人身上使“美人计”。
凤兰每天准时被召见,只是可怜巴巴地被迫做练习,唱歌跳舞,礼仪礼节,处事原则,还有和苍寒堡沟通的各种暗道和暗语。他见江庭赭本人的频率很不高,每次有幸见了,凤兰总是重复一句话:“堡主,要是什麽时候用到我的时候,我别的不求,您一定要帮我挑个美人啊……”
於是江庭赭很喜欢凤兰,因为他每次见到他都能被他那种有些特殊的思维模式逗得笑出来。
凤兰也不怕江庭赭,他感觉别人口里那个嗜血好杀极为恐怖的苍寒堡堡主,其实也满可爱的。
凤兰对江庭赭所谓“可爱”这种感觉,差不多持续了一年,直到另一批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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