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的爱侄有没有和其他‘鬼混’我们实在是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温浅的脖子后面o腺体的位置上有一个明显的咬痕,虽然平时肉眼不易分辨,但是只要用手去触碰,那么一定能感觉到那里有一个存在的痕迹。”
校医的一番话把巴特说得哑口无言,冷汗直流。正当他想要扭过头询问温浅试图再一次挽回艾伦斯家族的脸面的时候,他却发现坐在另一边的温浅已经完全苍白了一张脸。
当校医说出“咬痕”这两个字的时候,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温浅在瞬间煞白了脸。
他的瞳孔猛地收紧,指尖颤抖但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己脖颈后方的那个痕迹,脑际之中突然闪过了一段对话。
“妈妈,我的脖子好疼,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矮矮小小的温浅努力冲着温柔的女人仰起脸,但是却因为脖子的疼痛而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浅,不要再摸了,你只是不小心划破了脖颈,过几天就不会疼了。”
脑中瞬间划过这样的一段对话,温浅忍不住用力地摸了摸脖颈后面那个明显的痕迹。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上有这个疤痕,但是他却一直对于母亲的话深信不疑,认为那只是被划破皮而留下的小伤口,完全没有往什么“标记”的方面去想。况且那个地方并不易被注意到,所以温浅也一直没有过多地去关注。
但是……没想到。
“根据我的推测,温浅也应该不是在最近被标记的,因为那个咬痕基本上已经愈合,这说明已经有了一定的时间。”
校医冲着已经面如菜色的巴特笑了笑,继续补上了后半句。
大家看着当事人温浅坐在一旁脸色发白摸着自己的脖颈发愣,心里就已经明白校医所言不假,于是便又开始议论纷纷。
巴特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个彻底,他恨恨地看了温浅一眼,但是温浅却已经无暇顾及别人,完全是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
而画着浓浓妆容的黛娜却是一边鄙夷地看着温浅,一边不停地帮自己的丈夫捋着胸膛让他消气。
最后,帝国尊贵的艾伦斯夫妇在众人的议论之中带着失魂落魄的温浅离开了学校。
刚走进家门,愤怒的巴特就直接一翻手打碎了家里名贵的花瓶,站在旁边的黛娜被丈夫的火气吓了一跳,忙忍不住抚着自己的胸口。
但是温浅却一直很平静,他垂着手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他静默着,任由着大伯父发泄了脾气,便默默地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间门锁好,然后身子团成了一个团,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头重重地埋了下去。
而一年之后,慢慢走出来的温浅,此刻正站在浴室里,莲蓬头里喷出来的水打湿了他的乌黑的头发和洁白的身体。
温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的那个疤痕,仿佛刚才黛娜在客厅里尖酸的讽刺声现在仍还充斥在他的耳边:
“温浅,说白了还不是一个已经被标记过的小贱人!”
温浅的头脑中不断地充斥着黛娜的声音,他痛苦地蹲下身子,任凭水流打在他的身上,刚才那个仰着头骄傲地跟黛娜争辩的温浅仿佛瞬间消失不见了。
温热的眼泪混合着水流重重地砸在了光洁的地板上,温浅伸出手,开大了水流。
第4章 信任与背叛
那天晚上之后,温浅就一直躲在自己的卧室里没有出来,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蒙着自己的头,窝在床的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原本他以为自己在艾伦斯家的日子会因为摩西的出现而改变,但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温浅不敢去想摩西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表情,他怕看见摩西那种嫌弃的表情。
温浅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过去,但是他一闭上眼睛在学校的那一幕就会浮现在脑海里。
还有很多年前母亲对自己说得那句话。
原来曾经的安慰都是谎言!
温浅忍不住环抱起自己的身子,有时候,大概,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温暖。
温浅在房间里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两天,直到终于温浅再一次从噩梦中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干哑得不行,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披上了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间。
温浅其实想得到,自己现在出现肯定会遭到所有人探寻的目光,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地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领口。但是没办法,他现在实在是太渴了。
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温浅体力实在是有一点不好,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慢慢扶着墙往楼下走。
温浅好不容易挪步到了厨房,他虚弱着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往自己的被子里倒着水,然后便急不可耐地往自己的嘴里送。
凉凉的水流淌过温浅火辣辣的嗓子,顿时让他舒服了很多。
温浅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在漫长的忍耐之后终于找到了绿洲。
但是就在温浅终于双手撑着桌子脑中清醒了一点的时候,他却隐隐听见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你疯了吗?你还真的看上温浅那个小贱人了!你知不知道,他已经被别的标记过了!真是恶心到了极点,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快要气死了。这种事情根本就是纸包不住火,没过几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们艾伦斯家出了一个淫·荡的小贱人!在这种关头你是脑子秀逗了么!况且他还有一个来历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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