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眼睛似睁不睁,突然揪起身旁人的衣服,声音嘶哑,看来是醉的认不清人了,声音开始哽塞,“你却埋在沙下,连个墓碑都没有,你还说天下为棋,你配吗?只会吹牛!”
谭溪的表情一僵,眼里闪过杀意,但顺势把他拉入怀中,柔声道:“忘了不就是了,何必让自己难受。他也不愿意看着你惦念。”
“谁惦念了?!你还真以为我把你当一回事?!”郭盛一恼,语气更是带着狠意,“老子朋友满天下,不缺你一个!”
谭溪轻叹一声,声音更柔,“小盛,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哼……”郭盛声音更小,似乎在想这个问题,但半天也没有回应,再一看竟然是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谭溪还在垂眸看他,却突然感觉到一阵让人不太舒服的视线,转头一看才看到一个生的女气的白衣青年,正望着他静静地微笑,这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甚至有些血腥意味。
谭溪怎么想都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但他的容貌却从没见过。
那人与他对视了一会,突然抬手灿然笑道:“小生宇文夏,见过公子。”
“你有何事?”谭溪淡淡道,语气并不像对待郭盛时那样温和。
宇文夏却依旧笑容妍妍,“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代妹一问,公子可有心上人?”
求个亲干嘛用杀人的眼神看他?难道是妹控?谭溪依旧是冷着脸,淡淡道:“已有心上人,别再来问了。”
可能是他的冷气放得太过,才被揽进怀里的郭盛皱了皱眉,有了醒来的迹象。
宇文夏诚恳地行了个礼,“家妹年芳十六,身世清白,从未有过不良行为,烹饪女工都颇有造诣,实为娶妻不二人选……”
谭溪:“……”能不能滚了?
说了一会,宇文夏又眨了眨眼,笑道:“真是失礼,还未请教公子高名?”
“不必了,我并无结亲的意向。”谭溪冷着脸道。
宇文夏一脸恍然的神色,仍是礼貌地行礼,“不公子,可家妹说您已经收下了她的家传信物。”
一条手帕也是家传的吗?!还有不公子是什么鬼?谭溪还是太年轻,终于绷不住了,正色干咳两声,才道:“在下谭溪,至于这个信物……”
“是的,这条粉罗绢帕正是小生家里祖传而下的,只能留给未来夫婿。”宇文夏温声道,“若是谭公子没有此意向还请归还,小生再为家妹寻找其他贤婿。”
“……”
谭溪快崩溃了,这人怎么能如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骗谁呢?这条手帕会是祖传的?而且这么多天了他早不知道放哪去了!
怀里的郭盛又是动弹了一下,睡相很不老实。
“您是弄丢了吗?”看到他的反应宇文夏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谭溪尴尬道:“这个,是的,很抱歉。”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但他还是理亏在先。
“谭公子。”宇文夏带着一丝怒意,语气是十足的责备,那清亮眸子里的怒火不像是假的,“家妹虽然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但也从小在家里捧着长大的,您若是拒绝就请不要收下,如此玩弄她感情又是怎么回事?!”
谭溪:“……”这么说你还要脸吗?
宇文夏又向前一步,逼视着他,“这都且不说,一位姑娘的心意您怎能如此糟践?!如果是小生,即使再不喜欢也会珍藏,哪怕无人知道也不会轻慢了,这也是君子之道!”
“你说我不是君子?”谭溪声音又冷了下来。
宇文夏嘴角噙着冷笑,眼神睥睨着他,“难道谭公子觉得自己哪里做对了?”
谭溪:“……”妈的,什么叫哪里做对了?!
还没等他反驳,怀里的郭盛终于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映入眼里的第一眼便是这个男生女相的小白脸嘴角带笑的模样,竟然一时间呆了呆。
宇文夏跟他目光相撞的一瞬间,眼里似乎有什么情绪流过,任是演技超群也无法遮掩住的恋光转瞬即逝,马上又恢复了温润的笑容,“小生宇文夏,见过郭少爷。”
郭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目光还怔怔地看着他,仿佛要盯出一朵花来似的,见他笑容婉约,目如皓月,竟然又看入了神。
谭溪觉得都快被他的不争气气死了,忍不住拉了他一下,郭盛这才“啊”地一声回过神来。
他这反映落在宇文夏眼里,不由莞尔一笑,郭盛这次愣的时间短了很多,尴尬地干咳一声,避开了他的目光,扭头问谭溪,“他是干嘛的?”
谭溪冷声道:“记不记得你上次街上招惹的那个紫枝,这是他哥。”
郭盛恍然大悟,击掌一笑,“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上门提亲。”
“……”
“……”
此话一落,气氛骤冷,二楼仅剩的两人嘴唇都抿成了直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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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夏公子,少爷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人嗯了一声,仍是面带温和的微笑,他这一生剩下最后的时间都等在郭家府门外,可直到日沉也没能见到他一面。
“还请代交我这份赔罪礼物。”
也知道他脾气,那个人叹了一声回了家。
夏府内人工挖掘出来的小湖别有精致,他站在亭上不敢睡去。小莺站地离他不近不远,大气都不敢喘,直觉告诉她少爷不太对劲。
“小莺……”
那人低头凝视着波光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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