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就连离开也是那样?为什么什么也不告诉他?他就那么的不可靠?!还是他终究是没有把他当成过朋友?!
越想蒲昔心里越是窝火,大踏两步瞬间冲到了任隶辰面前,任隶辰正要起身却不料蒲昔一过来就往他脸上挥了一拳,或是不备,他一下又是摔到了地上,不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平静而又温和的。
“混蛋!”蒲昔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生气,跨坐在任隶辰身上猛地就是拎起了他的衣领来。
任隶辰立体而又俊挺的五官因着脸上的些许红紫伤痕而变得有些性感起来,深琥珀色的眸子平静依旧却不想里面流淌着几许难解的温柔。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过你的朋友?!没有你就早说啊!你不想跟我做朋友你早说啊!”
也不晓得用了多大的力气,蒲昔气地一个劲儿的摇晃任隶辰,既然不当他是朋友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蒲昔面目通红,气的‘呼呼呼’的喘气。任隶辰看着他并不说话,只是额头的汗又是密密的生出了一层。
“你说话啊!”蒲昔喝道。
“让我先看看你的脚。”过了一会儿任隶辰伸手握住蒲昔揪在自己心口的那只手,语气平静。只是说这话时,蒲昔明显地感受到了他语气里的虚弱。
忽地他心头一软,继而又生出了许多恼怒来,他明明伤的比自己重,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想到的还是他?!与此同时他又突然想到,他认识任隶辰这么久,他对自己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可恶!
猛地松开任隶辰,蒲昔切齿一把扯开了他的衬衫,衬衣的扣子瞬间弹落到了四周。当衣衫敞开,蒲昔忽地一怔,只见任隶辰均匀的麦色肌肤上,左腹至右边肋骨处出现了一大片的青紫之色。
蒲昔知道腹部是柔软的地方,所以如果不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是不会留下印象的,而且在肋骨处显然有肿胀的意思,也就是说这里的肋骨应该是有骨折可能的。
“没事”看蒲昔怔住,任隶辰拉了衣裳想要把受伤的地方挡起来。
“肋骨都折了怎么可能没事?!”蒲昔气愤地叫了一声,一想到这样究竟有多痛他心头就紧地难受。
任隶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直到蒲昔要起身,他才伸手拉住了他,“我没事”说这话的时候,任隶辰目光微微一侧看到了蒲昔带着血的那只脚。
“诶?”蒲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脚下,怎么会这么多血?不过没等他想明白,任隶辰手下一使力,他又是跌坐在了他的身上,他心头微愕。
“你别跑,我给你处理好伤口,我们好好谈一谈。”任隶辰的眼神清明而深沉,说这话的时候话语里分明是夹杂着询问和祈求的意思。
蒲昔愣神,忽地心里又是杂乱的跳了起来,他要说什么?说他为什么要亲他?说他让他选择?可是越想他心里越是没底,越想他就越是畏缩,一时间竟又是生出了拔腿就跑的冲动。
为什么一定要他选择?他要的答案是什么?
“我不会为难你,不过如果你现在就离开的话,我想我也就知道了你的选择。”看到蒲昔动摇,任隶辰淡笑了朝他说道,只是这笑意里透着的丝丝苦涩一下就刺中了蒲昔的胸口,使得他再没有力气逃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跳动
任隶辰处理伤口是很仔细的,他小心翼翼地将嵌进蒲昔脚掌里的玻璃碎片用镊子取了出来,蒲昔因痛往后缩了缩。
“很痛?”任隶辰温和而平静的声音在他脚边响起。
蒲昔看着他,也不晓得该说什么,而他握住他脚踝处的那只带着一丝凉意的手掌,竟是莫名地让他的脚踝发起了热来。
“再忍忍”给他一个清淡的安抚的笑意,任隶辰拿起茶几的上的消毒棉和碘酒又是给他处理了起来。
蒲昔记起任隶辰第一次帮他处理伤口的场景,那时候的他跟现在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同样的冷静,同样的认真,只是那好看的侧脸变得愈加深邃愈加棱角分明罢了。
突然他想到,任隶辰这么出众的人,他为什么会一直跟自己做朋友呢?而且为什么对自己这样的好?从小到大他都对自己这么好……
有些失神的望着任隶辰的侧脸,蒲昔心里像是平静了下来,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躁动着试探着冲出屏障。
“好了”直到任隶辰把蒲昔的脚掌包扎好,淡笑着抬头看他,他也还一副没回过神的模样。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蒲昔缩回脚,看着任隶辰微敞的衣衫,上面的伤痕显得异常扎眼。他知道任隶辰的身手厉害,普通人几乎伤他不得,可是现在他却受了这么重的伤,莫非、莫非他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看得出蒲昔眼中的担忧,任隶辰心头一暖,却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不说拉倒!”蒲昔见他如此,气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过脚掌刚一落地就痛地一下往旁栽了去,话说刚刚怎么没感觉这么痛?!
任隶辰因为是坐在离他不到两步的地方,所以见他如此一个动作,本能地就要去扶他,却不料他只来得及拉住他的手。
眼见着蒲昔的脑袋就要磕上当中的茶几,任隶辰手上一使劲猛地将他拽进了自己怀里而后两人就双双摔到了地上,只是他的肩膀给玻璃茶几的角上重重地一磕瞬间就让他蹙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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