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没有睁开眼睛,听见身边有两个人在低低的交谈,其中有仲青的声音,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很陌生。
“他可能是因为受刺激过度,想逃避现实,因此有智力退化的可能。等他醒来我再给他详细检查一下。”这个陌生的声音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
对,我根本没有疯,我也没有智力退化,只不过想绝处逢生而已。既然是做娱记的,那自然电视、电影看过不少,我记得好像有一部电视剧有一个女孩子因为受不了打击而智力退化成自己六岁时的情节。
如果我真的要去幻色的话,那不如是变成白痴去。白痴他不知道羞耻,没有在他们看来有趣的反应,而仲青大概对着一个傻子可能会大失报复的快感吧。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我没有注意,只在心里盘算应该怎么做才好,当然想得最多的是一个孩子的反应是怎么样的,要做得不露痕迹,不能让仲青看出破绽。
想想我现在应该醒了,所以刻意的嗯了一声后还用力的动了动眼皮,再睁开,果然抬眼就看见仲青的面孔,还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他们都很关心的看着我的反应,当然,他的关心是如果我变傻了,他就不能很好的打击我,羞辱我,而他也不能享受报复的快感了,这个,我是不会会错意的。
我心里冷笑着,脸上还是扬出一副天真的表情,“天使?你是天使吗?你是在陪着我吗?”,我低头四顾了一下,“妈妈,在哪里?我妈妈在哪里?”
我翻身坐了起来,当然坐起来的时候照足了一个幼童起床的姿势,连爬带滚的到床边,赤脚站在地上,双手拉住他的袖子,好在他比我还是高了那么几公分,如果比我还矮的话,我这戏还不好演了。
“天使,你答应要帮我找妈妈的,对不对?天使,你帮我找妈妈好不好?”我硬是在眼眶里逼出了眼泪,当然,从来没有受过训练的我,这本来还真是有点困难的,不过,只要一想到仲青的残酷,一想到他报复的手段,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要流下来。
他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还把我扯到那个可能是医生的面前,“来,医生,帮他详细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检查会让我觉得害怕,我对于医学的东西不太明白,我担心他会从那什么精密的仪器里检查出我根本没有问题。
我开始全身扭动起来,嘴里还大喊着,“我不要打针,我不要吃药,打针好痛,呼呼。”我还嘴里做着吹气的动作,“药也好苦,我不要,不要。”
可能是我的倾力演出让他多少相信了几分,仲青放开了我的手,我赶忙跑到床的另一头,房间的角落里全身缩成一团,坐在地上。
嘴里说着“不要,不要”耳朵里听着他们的话。
“看来,真是受激过度了,仲先生!”还好医生做出了这个判断。
“那,这是暂时的吗?”暂时?哼,如果你还不放过我,我就永久这样。
“脑子的问题是最不好判断的,因为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他会这样。而这到底应该怎么治还是一个难题。这样吧,他的精神可能不太稳定,我还是开点定气凝神的药给他,看以后再说吧。”医生有点不确定。
“好,那就这样,谢谢医生!”仲青送了医生出去。
我吁了一口气,可能是糊弄过去了。
但妈妈还在他那儿呢?我该怎么办?
***
看到我已经崩溃,他没有再来为难我,还请了个护士小姐专门来照看我,最近的几天他都没有过来,没有他在我面前,我演戏不用那么辛苦,我可以整日坐在那儿,只是在有人的时候才装那么一下,不过,他请的人可能都不喜欢小孩子,当然我不能算是小孩子,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白痴,因此,他们喜欢把我关在房门里,这正合我意。
听护士小姐和女佣私下里聊天知道他这几天在忙着母亲的后事,他操办得很风光。当然以他的今时今日的地位,是不可能从简。
他不来最好,不过,他看到我已经变白痴了,为什么还不放了我,还要请人来照看我呢?难道他还想把我给治好,再来折磨我吗?这我可不得不佩服他的耐性。
他母亲的葬礼有媒体全面跟踪,我一边玩着手边的玩具,一边斜眼瞄着电视的画面,幸亏护士小姐也是他的影迷,所以我也能即时了解他的动态。
在电视采访上,他的状态很不好,其实我已经了解到他与他母亲之间感情很深,否则也不会将我弄到这般田地。但看到葬礼的场面,我实在是觉得内疚,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可以接受他打我,甚至杀我,但他不能这么羞辱我。
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我将手上汽车的天线狠狠的在手心划了一下,血很快涌了出来,我哭出了声,“姐姐,我手流血了,”
护士小姐气急败坏的冲到房间里拿急救箱,因为这样让她错过了镜头,她一点也称不上温柔的抓过我的手,然后用绷带裹住。裹得很紧,很疼,但我不在乎,这样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流眼泪。
“不要哭了,好乖,一会儿就不疼了。”虽然她表情一点也没有安慰我的意思,但最起码的敬业态度还是有的。
我也不需要她的抚慰,我只是想不惹人怀疑的哭泣而已。
“仲先生,请问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电视里的声音开得很大。
“因为我母亲病故的缘故,我没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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