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要你忍受多少…“别固执好吗?我很担心…”
“明天…”准确地抓住他的手,一起轻按在高高隆起的腹上:“如果还不退热我保证听你…至少,为他努力一下…”
“好…”季斐墨抽出手,坐在床边,绞了沁凉的帕子替他擦着额上渗出的汗,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尽是呵护。
玉烨天也知道季斐墨担心自己,安慰地冲他点头,乖乖闭上眼睡觉。迷迷糊糊中能感受到隔着被子一直有双有力的手护着他。
如玉烨天所期冀的那样,清早热度就已经退了下去,玉烨天也弯了眉眼,轻松地笑着。
“怎么样,我说不会有事的吧…上次我烧得比昨日重多了也没…”说了一半的话被断在口中,季斐墨却已经明了。这个人啊,受了多少罪也是不会诉苦的性子,幸好幸好,此后他会陪着他,会看着他…
“以后不许了…别动”季斐墨制止着他弯腰的动作,俯身给他套上鞋子:“我来…”隔着硕大的腹部弯腰,他看着都心惊胆战了,这个人怎么敢的…
玉烨天也随了他,何况现在是想逞强也难,肚子里的小东西已经完全能挡住他的视线,不侧过身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弯腰的动作已是艰难浩大的工作。
退了烧玉烨天人就精神了许多,还有季斐墨好吃好睡地照顾着,孩子益发长大,沉坠的腹部连旁人看着都觉得累,季斐墨甩手将琐碎朝务全丢给了夜凡,还将夜雅也扯来帮忙,恨不能寸步不离地跟着玉烨天,生怕他再有丝毫闪失。
玉烨天只觉得几日间全副精力似乎都集中给了孩子,倦怠得不想动弹分毫,经常要费力地撑着腰背才能支持自己的身体,不仅如此,连胃口也差了许多,被孩子顶得食不下咽的情况也经常出现,磨人的难受劲让他有些郁郁,若不是季斐墨在,根本就不愿费力出声说话。
晚膳又是如此,玉烨天喝完半碗粥便再难下咽,看着他努力尝试的样子,季斐墨收起了碗:“别吃了,过会儿我再陪你用些…”说着体贴地调整姿势让他靠着自己坐好,手掌在他腰腹间游离,奇迹般准确地停留在他酸痛不适的地方揉抚:“好些没?”
享受着少有的舒适,玉烨天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嗯…呵呵,墨你怎么做到的…”连他自己都不能准确地说出难受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怎么墨就可以找到,还能准确应付…
在上弯的唇角流连着留下一串碎吻,玉烨天表露的愉快让季斐墨开怀,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不出意料地看到玉烨天红了脸…笑意更浓地扶他起来散散步活动身子。
半个时辰未到,即使在季斐墨的帮助下仍是累得玉烨天捧着九个多月的肚子气喘吁吁,在春末夏初的季节里出了一身汗。
“不行…歇、歇会…”
看着他撑腰托腹,摇摇摆摆走了几步季斐墨早已忍不住心疼,此时听到一惯坚强的人颤颤的声音,更是揪紧了心,把他拥回怀里,支撑了大半的重量,温言哄着:“不走了,我陪你去池子里洗洗。”
玉烨天想了想自己这样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多动了,何况为了孩子也该好好休息,点了点头,季斐墨便抱起他往后殿走。池子里早已放好了温水,玉烨天靠在他身上,乖乖地让他打理着自己的头发,水的包围缓解了身上的种种不适,也就舒服地软下身子,窝进让他安心的怀抱。
见心爱的人如此,季斐墨才放心了些,细致地为他按摩好周身上下,才小心地把他抱出水池,用一直烘着的热毛巾帮他擦干,才抱着他回到寝殿。
“谁?”虽然心思大半在怀里那人身上,季斐墨也没有错过殿中本不应出现的气息,将披风拉上掩住玉烨天,沉声问道。
“阁主,”向来活泼的夜阑神色有些严肃:“羌族的军队似乎有退兵的行动。”
“进去说。”季斐墨知道若不是重要的事夜阑不会深夜来报,迅速让玉烨天在软塌上躺下,原本疲倦的人打起精神,提出疑问:“他们一无所获,不会这么简单就退兵。”
仿佛在印证着他的话,另一张纸条递到季斐墨手中。
玉烨天接过看完,递回给季斐墨:“墨,你怎么看…”羌族首领病重,带兵在外的二王子和在内的大王子都有了自己的打算,这仗看来是打不起来了。
“这…”季斐墨有些犹豫:“如果是这样就可以理解了。消息确实?”
“阁主,阑音部精锐尽出,应当不假。”夜阑的目光瞥过玉烨天时一顿,还是接着说道:“阁主,如果我们插手,扶持一方,可以…”
季斐墨看向身形沉重的玉烨天,头一次犹豫至此,这固然是个好机会,利用了不仅可以免去这次战乱,甚至可以保得一代人的安定。可是无论在明他手握朝廷重兵,在暗墨音阁掌着武林大势,要取信于任何一位王子,不管以哪个身份,他都必须亲自前往。可是烨的状况要他怎么放得下心…
“季斐墨…”玉烨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以帝王的身份,朕请你助一臂之力。”说完已经自己起身,取下随身印玺郑重地放在他手上。
夜阑一语不发地站着,季斐墨迟迟没有回答,直到对上玉烨天的眼,才艰难地点头:“臣领旨,定不让陛下失望。”
“阑,回将军府通知凡和雅,两个时辰后城门口会合。”似乎是怕自己会反悔,季斐墨的话几乎没有停顿:“让拓把人撤到钦安殿来听护的调遣,还有,封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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