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保姆不就行了?那是可以,但是,你也必须得有分辨保姆做事是否达标的能力吧?你总得有分辨生活质量的能力吧?厨艺、手工活、十字绣……这些同样是一种乐趣,学了你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过得那么多姿多彩……”
云月被大哥说得心服口服,很快就用了心,开始学着做事,找寻生活之中的亮点。
她时常回忆过往,感觉与赵鑫全相好的日子,就像是自己眼睛被眼屎迷糊住了一般。那种人,到底有哪里好?跟大哥比就是一坨狗屎!就是跟云山比,也比不过!云山其实嘴硬心软,人品挺不错的。
云山的家装设计工作室彻底走上正轨,财源滚滚来,小伙子整天笑嘻嘻地跑进跑出跑工地,回家见了他哥他妹,都是一副欢畅得不行、滋润得不行的神情。
云父云母的欧洲深度游玩了差不多一个月,后来自主追加了半个月国内游,玩得简直都不想回来了,才在八月份回了家。
三兄妹一起去机场接他们。
云母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老太太打扮得特别时髦,裙子还是波西米亚风的,一个多月前的肚腩都消失了,拖着几箱行李,看见儿女们,就扯着老头快步走过来,大声说:“妈给你们仨都带了礼物!特别有意思!回家去看!”
“好。”三兄妹都笑了。
等到回了家,下车一看,是新别墅,云母一愣,眼眶很快湿润。不用再回原来那个小区,不用再面对那些人了。
她回头,目光找到云飞扬,虽然没说话,意思却很明确,感谢儿子为自己做的一切。
☆、第97章 情知起97
第九十七章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山寨手机的劣质铃音响了许久。
“喂……谁呀……”躺在地上的老头接起了电话,口齿不清,昏昏沉沉。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半晌才道:“爸?我妈呢?”
“你是谁……嗯?小明?”醉醺醺的老头甩甩头,好容易才清醒了一些,他恶狠狠地说:“你还晓得打电话!你妈坐牢了!”
“什么?”电话里的男人惊吓,“爸,你不要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老头含混啰嗦道:“你妈那个丧门星……赚了钱不给我,自己跑了……妈的,该!坐牢坐死了算逑!……你个小兔崽子,死哪儿去了……老子养大你,你都不知道要给老子孝敬孝敬——嗯?居然挂了!麻痹的死小子……”
老头嘟囔着,将手机拿到一旁,转个身,呼噜呼噜地继续睡觉。
打电话的人是臧明,前些年他担心自己卖□□的事情被抓,逃到了外地,怕“芝加哥”团伙的人找自己麻烦,一直不敢回家,偶尔打个电话跟母亲谢春兰问问好,却也不敢留下自己的信息。
后来,他听说“芝加哥”的大老板倒台,所有团伙内的重要干部都被抓、被判刑了,整个霖城的黑社会团伙势力混乱,心中反而舒了一口气。
他当年也算小心谨慎,所以从来没有留下过把柄,陷害云山吸毒时,自己并没出面,□□室被抓的那几个小贩子因为畏惧“芝加哥”,不敢招供出他来,因此他并没有被警方强力追缉。
如今,当一切尘埃落定,芝加哥倒台、没人敢找他麻烦时,他怀念起了家乡,想要回家来。虽然臧明并不是个孝子,但跟母亲谢春兰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骤然听见酒鬼父亲说母亲竟然坐牢了,臧明简直不敢相信。无论如何,也该回去看看吧。他打定了主意,即刻返程。
三日后,臧家的大门被人打开。
谢春兰的老公臧汉已许久没收入了,只吃低保,连酒也没得喝,缩着身子在家里窝着,精神浑浑噩噩。
听见有人进来,他下意识看过去,竟然是几年没见的儿子臧明!
臧明偷偷摸摸往外面瞅了几眼,发现邻居没人开门看见自己,连忙闪身进了屋,然后皱着眉头,扫视着乱成了垃圾堆的家。基本上大件的家具都没了,被臧汉抽去卖钱买酒喝掉了。
看见儿子,臧汉先是一惊,继而笑开了,酒糟鼻红得发亮,他吸着鼻子嘿嘿笑,“儿子,回来了?”踉踉跄跄走上前,往臧明拿的包里掏,“有钱没?先给你老子买瓶二锅头来……”
啪——!
臧明嫌弃地打开了臭熏熏父亲的手,厌恶地说:“没钱!有钱也不给你!我问你,妈是怎么回事?”
“竟然打你老子……你这个小兔……”臧汉气得就想骂人,可瞥见儿子那戾气满满的脸,又畏缩了下来。
“我问你话!你老实给我说!”臧明吼道,“妈到底去哪儿了?什么坐牢?”
臧汉踉跄地蹲回他当成坐垫的一堆破棉絮上,“还问,谁知道,说是搞个什么投资,开始还拿钱回家,还买貂皮大衣穿,看着还有点前途的……哪个晓得后面居然是犯罪,过年的时候就跑路了,把老子一个人丢在这点,吃没吃的穿没穿的……”
臧明也弓着身子,弯腰一屁股坐在破棉絮上,“投资?什么投资?妈的店呢?没开了?”
“不晓得,不晓得!”臧汉不耐烦地甩手,“哪个晓得那个婆娘做的憨事!反正后来就被抓回来了,钱也全部退回去了,还要罚款,罚哪门子的款,家里哪样都没有!”
他的叙述毫无逻辑,断断续续,臧明费了老半天劲,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有心想去探视母亲,又怕暴露自己的情况,万一芝加哥的事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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