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邬挑着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振理。
“我想带你回东齐。”振理道。
缪邬单手撑在桌子上,笑着看向振理,“我回东齐的话,有什么好处吗?振大人。”
“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要什么我都给你。”振理轻啄缪邬一下,但突然觉得不够,于是捧着缪邬的后脑勺,深入这个吻。
“缪邬!”
“嗯?”
“叫我!”
缪邬眉眼弯弯,唇若即若离的在振理眼前转悠,笑道,“你是想让我叫你什么?相公?老婆?”
振理的手在缪邬腰间打转,膝盖抵在缪邬两腿间,“你说应该叫什么?”
缪邬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搂着振理脖子连忙求饶道,“相公。”
敲门声浇灭了两个人目光中的火,缪邬连忙正经做好。
常乐进来的时候,就发现缪邬撑在桌子上看向自己,振理没什么表情,但常乐就是觉得振理想杀了自己。仔细回想,自己是犯了什么事了,可就是没想出一点来。
“是有什么事吗?”缪邬问道。
“哦!刚才那个老板说有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托他把这个东西交给叫做缪邬的公子,刚刚在楼下,他就把东西拿给我了。”常乐说道。
东西有点大,被一块布厚厚地包裹着,缪邬觉得这东西怎么看都像一个棺材,这个想法充斥在缪邬的脑子里。
振理示意常乐把布拆开,果然是一个棺材,只不过这个棺材比一般地要小一点。
缪邬突然有些害怕,想着会不会是昨天的那个小孩,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是。振理轻轻握住缪邬的手,安慰他不要慌张。
常乐把棺材盖打开,不是那个小孩,但也是一个人,蜷缩在棺材里,皮肤就像老人的一样,没有一点水分,就是一具干尸。
看到这具尸体,缪邬的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一下子瘫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缪邬,你没事吧!”振理让常乐出去,然后蹲下,想抱一下缪邬,却被缪邬给躲开了。
“这是怎么了?”缪清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放心气氛有些不对劲,还没等人回答,低头看到那陌生的东西,脸上也是一愣。
“这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是谁?”振理看向缪清。
“我不知道啊!不过这不是缪邬穿的校服吗?”缪清满脸疑惑道。
“校服?”
“就是缪邬在读书时候的统一穿的衣服,这是他十一二岁穿的衣服。”缪清解释道。然后走到缪邬前面,把缪邬拉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是......是萧安然。前几天那个小男孩也是说有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叫他把信交给我,上面写着,还记得萧安然吗,还有一个红手印。”缪邬颤抖着说道。
“不是,这里怎么会有人知道萧安然和你有关系,就算在那个世界,萧安然他们一家都是非常普通的家庭。”缪清惊讶道。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好,退一万步讲,有人想要为萧安然复仇,那请问缪邬,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缪清质问道。
“我......初中毕业,他向我表白,你知道的,怎么可能接受,光是想想那些人可怕的眼光就已经够让人心惊胆战的,然后我直接拒绝了他,叫他不要再烦我。”缪邬回忆道。
“这就是高中三年你都没有回爷爷家的原因?”缪清问道。
缪邬点点头,“我知道我喜欢男人,但不代表我就会跟男人在一起,我本来打算以后不结婚的。”
“据我所知,萧安然的父母离婚了,然后萧安然跟着他妈妈改嫁不知道去了哪里,父亲也不知所踪。”缪清道。到底怎么回事呢,萧安然是怎么来的,又怎么知道缪邬和萧安然相识,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
“你先冷静一下吧,不要太激动了,总会知道事情真相的。”缪清拍了拍肩膀,然后抬头示意振理扶着缪邬回床上。
振理通过刚才缪清和缪邬的谈话理清了一点点头绪,可是有些话振理没明白,但也不打算再问缪邬了,今天的缪邬是振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这让振理心疼不已。
想起身先把那东西搬出去,但衣角却被缪邬紧紧地拽住了。
“怎么了?”振理轻声问道。
“萧安然是我从两三岁开始就在一起的玩伴,一直到十四五岁,我回到我父母那里就没在和他见面了,我临走的时候他说喜欢我,我只是把他当好朋友,而且两个男人相恋也不会有人看好,我拒绝了他,所以振理,求你不要离开我,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到了你,我就在想,我不会再被别人的眼光所打搅,不管怎么样都要跟你在一起,我害怕你会离开我。”缪邬紧紧地勒住振理,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了一般。
解释并且向自己表明内心的想法,巨大的喜悦感充斥在振理的心里。不管那戴面具的男人是谁,都不能伤害缪邬一根汗毛,振理看着地上的棺材露出憎恶的表情。
振理搂住缪邬安慰道,“就是死,我也会陪着你的,所以你别害怕,我不会离开的。”
缪邬放开了振理,问道,“是真的吗?”
“我发誓,你哪里来的错觉认为我会离开你?”振理擦了擦缪邬眼角的泪水。
“因为你会发现其实我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明明喜欢男人,可因为在意别人的目光就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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