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主人都到场了,旁人便退了下去。一会儿精美的食物就送了上来。岳铭章应该很饿了,少了平日的淡漠,动作间流露出一股强烈吸引厉封目光的从容,品味了一番,才抬起头来。
岳铭章:先吃点东西。目光在他的衣服上一转,勾了勾嘴角。
厉封看他的视线笔直地落在自己身上,愣了愣,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穿得有点奇怪,是不太合身。你突然约了我。我没来得及换,也不知道会来这种地方吃饭。笑了笑,不再说话。虽然的确不太合适,但他难得穿了一身西装,误打误撞,也算勉强合格了。
岳铭章嗯了一声,清悦的嗓音中透着好心情,他一颔首说:我知道,我送的。
厉封一愣,疑惑地看着他。
岳铭章说:还记得,你在海棠酒店安全楼间睡着的事吗?
厉封想了想,突然怔怔地看着他。
岳铭章没特意去看他的反应,低着头缓缓地说:那是我第三次遇见你。关于你拿走的那个充气娃娃,我一直放在衣柜里,后来便忘了。这些年,你没变多少,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时似乎是笑了笑,竟然会连反应都来不及,没有想过会遇见那样一个厉封,很瘦,很凉,你让我目光垂落在手上,动作渐渐慢下来。
厉封又是一愣,有些惭愧,岳铭章继续说下去,以一种深切回忆的口吻。
第二次,我看见你在和一个女人约会。简短地说完,倒了一些酒给厉封,当时心里的滋味,岳铭章不愿再想。
厉封被向英逼着相过很多次亲,已经记不得了。她作为一个妻子,对当年卫东平反常的热情不可能毫无反应,她爱卫东平,也怀疑过,但她不愿意相信,所以她折磨厉封,那份爱早已经成了扭曲的恨,伴着卫东平的那份永恒的死亡日久天长。
微微笑了笑,没有深究的意思。
那天,我刚跟连氏签完合同,因为电梯在维修,我选择了安全通道。刚下了两层楼就看到一个男人缩在墙角。我没有想到竟然是你,我把你抱起来,粘了我一身的鼻涕眼泪,还吐得到处都是,发了高烧还敢在那种地方睡觉?你让我他又一次停下来,从容不迫地看了一眼厉封,厉封,这种话我想我可以说,你需要一个人照顾。
厉封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微微张着嘴看他,回神时抓了个水杯就大口喝起来,动作全乱了。
岳铭章看了一眼,轻轻地说:这算是间接接吻?似乎是笑了笑,又像是没有。
厉封措手不及猛得咳了一声,呛得到处都是,慌张地缩回手,在半道上被人抓住,抬起头就听他步步紧追,说道:你一定不会去想,为什么我几次三番地出现又离开。
厉封挣了几下没挣开,我
岳铭章细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默默地开口,声音像坚冰下流淌的水,全部汇聚到了同一个方向,汹涌澎湃急速地倒灌而下引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所有的一切都将破冰而出!他说:因为,我也会怕,我也有不得不屈服的命运。荒芜也好,繁荣也罢,对你,我认得很清。我喜欢你,这是十年前没有说完的话。我在向我表白,不清楚地说一遍,你永远有机会听不进去。
叹息一声,把厉封的手缓缓地包裹在温热的手心里,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我不介意你的一切,唯有你再一次包容我。
厉封猛得把手抽出来,一辈子这种话谁敢说!他没想到岳铭章会说出这些话来。
岳铭章浑不在意,淡淡地说:三天后,在岳家,我等你的答案。现在,你只要陪着我,什么也别想。
厉封讷讷无言,想说什么而说不出口,笨拙地呆坐着,像是默认了什么。
用完餐后,时间刚过八点,岳铭章和厉封来到停车场,他说:我的车会让严寒开回去。他应该还在附近。你送我一程?
正说着,严寒幽灵一样冒了出来,一脸古怪不敢往厉封身上看。匆匆扫过来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扭曲得眼镜都像是歪了。厉封不知道他内心翻江倒海的变化,远离了岳铭章一步后才尴尬地打起招呼,说你好。
严寒顶着老板黑沉的脸色,头脑飞转,不敢有怨言,扶好眼镜语无伦次地说:好好好,这个好。频频眨着眼扫视厉封,眼珠子转得飞快。
岳铭章黑着脸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可以下班了。
严寒:好好好,这个好。下班,对。上了车子还不怕死地把脑袋伸出窗外,目不转睛地瞪着厉封,眨巴着眼,问一句,那以后,还能请你跟我去摘杨梅吗?
厉封一愣,点点头。严寒伸出四根手指头跟他比了比,留下厉封不明所以地发着呆,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回头问岳铭章,那是什么意思。呃,你要去哪?
岳铭章想了想才遗憾地说:送我回公司吧。他应该是说还有四个月才成熟。半晌又接了一句。
厉封愣了愣,轻轻点了点头。车子很快就驶出了幽静的餐厅附近,来到热闹的街道上。
之后,两人并无交谈,只是等车子停下后,厉封刚转过头,就见一道黑影朝着他压了下来,嘴上一热。闭上眼前,看到的是岳铭章笑意盈盈的眼。
岳铭章的吻在厉封略显淡薄的嘴唇上辗转碾压,带着一股潮热。
岳铭章抽空看了他一眼,低哑地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低哑地说:别紧张把嘴张开。
厉封茫然照做。刚一分开嘴唇,就感到一条温热的舌头伸了进来,他可以看到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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