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一次床,在这之后,阳冬晚开始只对一个女的好,交往将近十天,女孩叫柯小敏,是南岛第六中学的高二重点班的学生,品学兼优,家室一般般。
陈晓民调侃阳冬晚是吃不消了,小小年纪荒淫无度,不懂得节制,现在也就只能谈谈柏拉图式的爱情。
阳冬晚不去理会,柯小敏对他好得没话说,他也乐于稍稍稳定一些时候,于是两人但凡有时间就腻歪到一块。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阳冬晚从良后,柯小敏凭空消失了。
在柯小敏不见的三天后,阳冬晚相继消失一周,谁有以为柯小敏把阳冬晚甩了,阳冬晚那小子不是为情所困,而是忍受不头次被人甩的打击,觉得丢脸所以去避避风头。
路锦丰没见过柯小敏,女孩的存在于他不相干,她存在的,她也可以不存在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谁也管不着谁,他要去记着要去了解做什么。
从林镇回来,路锦丰几乎没有再见到傅坤楠,傅坤楠去挪威参加研讨会,紧接着和办公室副主任到边境和西南偏远山区做了两周的义工。得知医生回来后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决定去医院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要是当真和傅坤楠在一起,真的,这样子对谁都不好。
他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犹豫了片刻,护士长刚从病房里出来,疑惑地看着他,他礼貌地微微一笑:“你好,医生在里面吗?”
医院一进来就有宣传栏,护士长的照片最惹眼了,所以他一下就辨认出她就是护士长。
护士长身材臃肿,淡粉色的外褂穿在她身上显得紧绷,昨天晚上值班,今早院方紧急通知开会,中午组织几位主治医生和六七名护士给养老院和福利院体检,她到现在还没睡过,很是疲惫,态度极为不好地说:“是病人吗?先去挂号,傅医生是外科主任,你这样马马虎虎是不行的。”
“谢谢,我知道了。”路锦丰说。
护士长盯了他看好一会,推着治疗车才离去。
路锦丰无非是礼貌地问候一下,却不想会遭来护士长的白眼,他轻叩了几声门响,没人说话。护士长虽然没给他正面回答,但他极为肯定医生是在的,可能是累了正在休息,可能是正在聚精会神看医学书。
门开的一瞬间,他想过不下三种的可能性,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遇见有这样子的窘迫。
各类文件落在地上谁也不顾及,傅坤楠伏在孙亚斌身上,喘息声和闷哼声啜吸声,好似水乳交融,直叫人面红耳赤。
孙亚斌上衣半挂在身上,双手攀附着傅坤楠脊背,显现出无与伦比地妖艳,和上次几面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路锦丰吓得险些惊呼,迅速地锁上门慌忙逃开。
他跑得急了,一头撞在迎面走过来护士长治疗车上,护士长大声呵斥:“医院病人需要安静,亏你还是学生,在医院还大吵大闹,成什么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头连连跟护士长鞠躬道歉。
护士长心情很是糟糕,见他有诚心道歉也不好说什么,语气冷硬:“去挂号了没有?”
路锦丰就像受到突然惊吓般,语无伦次,“我……那么现在,我感到很抱歉,现在就去。”
他不敢跑了,急冲冲地走到医院楼下,榕树底下有两小孩在玩捉迷藏,几位老人坐在轮椅上晒太阳……他魂不守舍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
刚才见到的,好似就是他的幻觉,他在故作悲伤难过什么,一开始医生就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是他太固执太贪心了,这样的约定俗成本来就对医生不公平,他真的太自以为是太自私了。医生有自己的生活,他没资格去说他的不是,再说了今天不就是来跟医生把事情说清楚的吗?
路稣年陪晴阅来医院,晴阅感冒,已经两个星期了,习惯性不吃西药,路国华南医院时,路稣年停下车拉着晴阅就下车。
华南医院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公立医院,分中医和西医两个院区,每周两个院区的医生都会进行学术交流,以此,相互促进。
见到榕树边坐着的人,路稣年愣了下,皱起眉头,“怎么了?”晴阅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认错人了。”
晴阅脚踩厚底的英伦皮鞋,深红的斗篷中长款呢大衣,与路稣年并肩走在一起刚好到他肩部。晴阅手挽着路稣年臂弯, “是孙亚斌吗?海珠说他生病了,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
路稣年停下脚步,晴阅淡笑:“稣年,你骗不了我,我们的关系隔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纱布。”
并且持续都在处于某种僵持当中,路稣年是言行于表的人,很多地方她也犯迷糊,可是女孩细腻的内心使得她知道他们的关系有些不一样了。
“爷爷和奶奶今天会回家,有空一起吗?”路稣年语气柔和。
晴阅手从臂弯滑到手腕,拉住路稣年大拇指,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淡淡的优雅气质,嘴边挂着一抹笑意,“答应我,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晴天霹雳地惊吓总是会比始料未及的惶恐让人好受的多,我不懂潇洒,但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要潇洒一次的,对吗?我不想到了明明无法挽回的局面还要强颜欢笑维持着一份没有呼吸的甜蜜。”
路稣年由她拉着拇指,脸上笑容逐渐隐去,“我答应你。”
去中医院区看病的人不比西医院区少到哪里去,挂号后排了挺长的队才轮到晴阅,路稣年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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