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肖迎风被打得遍体鳞伤地丢出来,倒在地上的他,没法看清堆挤在一起的人群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小姑娘哭泣的声音从开始的清晰可闻变得渐渐微弱下去。站在门外观察的那个人看着眼前哄抢的场景,脸上的笑容带着倨傲不屑,眼中的神色看起来对他一手造成的场面十分满意。
短暂打开的灯熄灭了,铁门重新被关上,肖迎风瑟缩着抱住自己的手臂,眼中是那以置信以及和那个小姑娘一样的惊恐神色。黑暗中可以听到湿漉漉的咀嚼声。
第二天,小姑娘死了。
肖迎风没有看到这些人把小姑娘抬出去的场景,前一天他身上被殴打出来的伤口消失了,他却开始发起了高烧。这件事自然也被盯着他们看的研究员发现了。这么奇特的小白鼠,当然没有被放任着死去,肖迎风也一样被抬了出来,送入了一个单独的隔间,这个隔间里只有一床棉被和一个枕头,大门同样用栅栏和锁死,只是没有铁门可以看到走廊的灯光,方便研究员们更好观察。肖迎风醒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他们那个房间的人原本就是被强行感染病毒之后,身体并没有发生异变的人群居的地方,而在这种状况下被发现了异能,到底是对他来说值得庆幸的事情,还是更加值得绝望的事情呢。
从前的肖迎风大概只是生产产品产生的废渣,现在有了研究意义之后,待遇好了不少,至少那些人每天没忘了给他准备饭菜。可惜的是安生的日此没有过多久,他就被人提了出来,绑上了试验台。那之后就是整整一年的折磨。
从最早的割破某块皮肤,到切下整个手指。从一开始只敢小剂量注入他身体里的丧尸病毒溶液,到后来几百毫升几百毫升的提取液。就像是一个游戏,研究员们玩得乐此不疲,对于肖迎风来说却只有痛不欲生。
不是没有哀求过,也不是没有期待过他们身上的恻隐之心。只是这些看起来面目并不狰狞的研究员们,似乎在披上白大褂之前,都会先把自己的同情心锁进保险柜里。
切割、电击、剧毒试剂……无穷无尽的实验,肖迎风的眼睛,从一开始还能流泪,还能表达喜怒哀乐,变得越来越麻木,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实验带来的剧痛,原本会引起肖迎风的哭喊尖叫,到后来就好像适应了一样,除了身体组织最直接的条件反射之外,再不能获得其他的乐趣。
然后再某一次的机会里,研究所拿了晶核给肖迎风吸收,而晶核提供给肖迎风的能量,可以将他身上的伤口愈合的速度更快。这并没有给肖迎风带来好运,实验变得更加得肆无忌惮,即使太出格了,也能用晶核的能量挽救回来。他们不知道的是,看起来生无可恋的肖迎风也不是完全丧失了一切的斗志。自愈的过程和异能者觉醒的过程不同,研究员们在研究肖迎风的自愈阈值的时候,亲眼看到过他的身体部分尸化,又在晶核的作用下恢复正常人的样子。等到下一次测试,又要用更大剂量的溶液来激发。
终于有一次,他们打入的丧尸病毒溶液太多,肖迎风全身都表现出了尸化的状态,研究员们没有办法,拿了一颗实验室里最大的晶核过来,反正肖迎风身上的异能并不是刻意用于战斗的异能,就算晶核里的能量太多,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他们错估了丧尸被病毒一次次洗炼强化过的身体,肖迎风即使身上没有别的异能,他也能用*的力量,将束缚住他身体的东西全部破坏。更何况,他吸收了研究员用来吊着他的命的晶核之后,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上具备多系的异能,只是他一直隐忍着,不让这些研究员们发现,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彻底逃出这个地狱。
这一年里,不是没有其他人想要逃走,只是肖迎风冷眼旁观着,这些人要么是没逃出去,要么就是直接被击毙了。蛰伏了那么久,是应该有个了结了。
下手杀死第一个研究员的时候,肖迎风有过一丝动摇,但是在面对他惊恐的表情时,肖迎风又迟疑了。就是这一丝迟疑,让肖迎风的右手直接被研究员突然刺出来的短刀削去了一截皮肉。
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犹豫。建造在基地偏僻角落里的地下室,肖迎风一路用血染红,看到外面午夜的星光时,肖迎风脸上的表情恍若新生。他往地下实验室的入口走了几步之后,不再继续折返,也不知道是不愿意继续面对那段惨痛的记忆,还是又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乘着夜色,肖迎风离开了基地,他并没有借着愤怒在这个还算脆弱的基地大开杀戒,只是带着一身伤口隐入夜色。
“我和你的异能相同,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这份记忆是我从哪里得到的。”精神系异能可以用来读取别人的记忆,肖迎风相信,现在的凌霄应该也已经能够做到了。
“我现在想想,白焕文一定要展翌带上我,恐怕是早就知道我和哥的关系。”凌霄闭了闭眼睛,“也对,我从来没掩饰过自己和姨夫……”凌霄猛地睁开眼睛,“那姨夫呢?姨夫知道这件事情吗?”
姚台的笑声意味莫名。凌霄咬着牙狠狠地在栏杆上敲出了一个缺口!
“在给表哥报仇之前,我不会跟跟展翌离开。”凌霄说,姚台给他看的记忆,不管其中是否存在着隐瞒的部分,都已经成功地说服了他,去和现在看起来远比他个人强大的研究所对抗。大有不共戴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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