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怔忡。原本掉入水中的他,身上未见一滴水,衣衫都是干爽的。回过头看看,池塘不见了,而这里也不是自家庭院。
这到底是哪里?苏暮四下里看了看,树木繁盛,诡异的是这里的树都极高,树上结满了不知名的果子。鼻尖抽动,并未闻见丝毫的水汽,看来附近是没有水源的。可自己不是掉到水里了吗?
他运起轻功,在树枝间跳跃,走了半天未见人影,不由得有些气结,从树上下来,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爹爹说得最多的话好像是,既来之则安之。好吧,他也既来之则安之好了。
其实他要是静下心来想想就会发觉一种违和感。爹爹生在帝都,而自己有记忆以来都是生活在帝都的,爹爹上哪里既来之则安之去?
方才他从树上带了个果子下来,在石头上磕开,顿时闻到一股果汁的香甜。毫不客气的凑过去,喝了几口觉得恢复了一些力气,漫无目的的沿着路走。说是路,不过是没有长树木的草地罢了。
因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苏暮可不敢过多的使用内力。如今,唯一熟悉的,恐怕也就是天上那轮满月了。他走了一阵子,觉得有些困倦了,便四下张望看哪里能睡上一觉。虽然可以在树上将就一晚上,可这个高度,万一不小心摔下来自己还活不活了?
自十五岁之后便很少练功了,这般想来,或许要重新捡起这一身的功夫,不然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苏暮抽了抽嘴角,看到不远处支着一块大石头。那石头很像是一块不规则的巨大石板,斜插在地上,投出一大片阴影。他很是满意,走过去,便决定缩在石头底下睡一觉。怕生火会招来什么野兽之类的,好在天也不是很冷,习武之人也没那么多讲究,便裹紧衣服睡了。
因为被部落首领逼婚而逃到喀喀尔森历练的西撒此刻心烦的紧,下个月就是庆典了,自己该是要回去的。可这一回去,难保又要被逼婚。按说,如今雄性和雌性的比例都快接近五比一了,他一个雄性,首领急个什么劲啊!
他也没有喜欢的雌性啊,他虽然是部落里的最强勇士之一,按说应该有雌性主动暗示的,只不过西撒是个榆木疙瘩,不懂得体贴讨好雌性,于是时间久了,便也没有雌性追求他了。
现如今,雌性数量稀少,每个部落都把雌性捧在手心当宝贝,自然惯得他们心高气傲了一些,觉得作为雌性放□段来追求雄性,雄性怎么可能会拒绝。这招对付别人还行,对付西撒就差点功夫。西撒也不是眼光过高,他只是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罢了,可惜这么多年都碰不到一个让他心动的。
他仰起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刺激着他的感官。站起身子,抖了抖一身银色的皮毛,从巨岩之上跳下来,循着香味寻了过去。
他看到了一副太过美妙的情景。
一个娇小的雌性缩在岩石下面酣眠,如墨的黑发披散下来,被月辉镀上了一层柔光,肤如凝脂,一张脸唯露出小巧的唇瓣,颜色微淡,看起来却极为香甜。西撒歪着头,想要看清雌性的模样。雌性动了动,挡住面孔的手臂打开,露出一张极美的面孔来。
西撒慌忙坐直了身体,只觉得心脏一阵狂跳。这个雌性好美!比他见过的所有雌性都美!他小心翼翼的嗅了嗅,没有别的雄性味道。单身的雌性!这个认知让西撒高兴的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天知道喀喀尔森林怎么会有单身的雌性,可如今让自己碰到了,兽神开眼啊!
他就坐在雌性面前守着,他好想知道这样的雌性会有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他的睫毛好长好卷,好漂亮!
没过一会,雌性醒了,睁开了一双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略带迷茫,但很快恢复清明,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泉,配着极美的容颜,说不出的动人。天啊,西撒觉得自己好像不都不能呼吸了。
苏暮只觉得似乎暗了一点,以为是月亮落下去了,翻了个身继续睡。可忽然想起,月亮落下去了,太阳难道不该升起来吗?太阳升起来,难道不该天亮了吗?
他坐起来,看到面前有一块巨大的黑影,挡住了月光。他揉了揉眼睛,好漂亮的银色皮毛,咂咂嘴,忽然惊觉有什么不对,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这只野兽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难道自己的内力如此不济,野兽靠近自己居然没有一点感觉!苏暮警惕的看向这只野兽,眯起眼睛细细观察,除去违和的大小,这东西分明是一只狼。
可和自己认知之中的狼作对比,这个坐着和自己一边高的体型未免太过恐怖了一些。银狼除却皮毛是银色的外,一双眸子也是浅灰色的,唯有瞳仁是黑色。如今黑色的瞳仁之中,透露出一股子……羞涩?
苏暮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可看银狼没有什么反应,便也默认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大家伙确实没有什么恶意。他站起身子,大家伙便歪过头,微张着嘴打量着他。苏暮的内功路数大抵是那种晚上睡觉会自动运功的,如今醒过来,他反倒是懒得运功了,只是习惯性的拉了拉衣襟。
大家伙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带起一阵风。苏暮将吹乱的长发绾至耳后,有些无奈,这只狼好奇怪。不多久,就看到那只狼低着头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向这边走过来。它努力压低上半身,一点点往这边蹭。
苏暮眯起眼睛仔细看去,它正小心翼翼的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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