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呢。”戚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瞪着眼睛喘着粗气过了一会说:“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你把梁强给我叫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水水的话让我不知所措,我一直错怪了戚飞,更加错怪了秦箫。我用一种惩罚的方式去对待这两个我倍加珍视的人,到最后听到的却是这样一场闹剧。我特别想哭,一口气憋在我的胸口十分难受,几乎像是一条绳索拉扯着我的舌头让我无法开口说话,缠绕在我的心脏上一道一道的慢慢勒紧直至渗出血来,最后团成一团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只能听到自己在呜呜咽咽却听不到别人的说话声。
我瘫坐在沙发上,眼前一片漆黑。我能听到戚飞他们在我耳边焦急的喊我的名字,能听到他们碰翻了桌子的杯子扔在地上的药瓶发出的声音,能听到戚飞哭着求我说话,能感觉到他们在掐我人中时的疼痛,能感觉到太阳穴上清凉油带来的一阵阵凉爽。可我就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不想回应他们,想安静的睡一会。
被他们像折腾死猪一样的折腾了十几分钟后,我的睡意渐失,睁开眼睛无力的打量着他们。戚飞捧着我的脸担心的说:“胖子,你可千万别出啥事。你再出点啥事,我就更对不起秦箫了,更没法向他交待了。你听见没有?”
“我想见他。”我说。我就是想马上见到秦箫,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哭闹一通,任凭他怎么哄都不听,直到我累了不再闹了的时候他紧紧的抱住我。我想告诉他我想他,我后悔当初跟他怄气让他思念的那么深那么痛。我要向他道歉,我就不该怀疑他对我的感情,更加不该去想像他会和我的好朋友有染。
这一切虽然真相大白了,却让我比听到那个虚假消息的时候更加心痛更加难以接受。我难以接受自己对他们所做的那些过往。
“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戚飞拿起电话拔打秦箫的号码:“快点接啊。操,关个屁机啊。”他再打过去,依旧是关机的声音。戚飞沮丧的对我说:“胖子,关机了,他关机呢,我打不通。”
“嗯。我好累,我想睡一会。”我挣扎着站起来,被戚飞他们三个人促拥着扶到了床边。我的头一挨到枕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散了架一样,再也无愿动弹。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又重新坐回到了麻将桌旁,一言不发的呆坐着。过了几分钟后,王美丽的老头突然大笑着说:“咦——!我和了。”这不和时宜的一句话让大家都皱起了眉头。王美丽马上说:“和个屁和啊。你都不会打,还和啥和。”
“就是屁和。”老头特别认真的说。王美丽把老头的牌看了一遍才发现,原来是戚飞生气时拍在桌子上的那张本该自摸清一色的牌点了老头的炮,让老头和了个屁和。戚飞看了生得骂水水:“你个sāo_huò,赔我的自摸清一色!”
水水自觉今晚有点理亏,把自己的钱抓起一把按在了戚飞的面前,试探的说:“这些够了吧?”
“还有我的呢。”老头说道。
戚飞抽出一张十元的在老头眼前晃了晃,扔在了他的跟前,说:“拿去买煤矿。”
老头高兴的接过钱:“谢谢谢谢。”嘴里哼着小曲美滋滋的说:“哎呀,原来赢钱是这么开心的呀。”
王美丽觉得老头有点太不分情况了,清了清嗓子提醒老头,见老头没有领会只好站起身来对老头说:“咱回去吧,太晚了。”
“再玩两圈嘛,我刚赢第一把啊。”老头洗着麻将不肯走。
“你不走我走了啊。”王美丽起身拿起小包就走,老头赶紧跟了出去不忘回头对戚飞他们说:“改天再过来打麻将啊。”
“嗯。到时候叫你。”水水脑袋枕着放在麻将桌上的手上,头也不抬的说。
“土锤!真让我受不了了。”戚飞说:“唉,也就是王美丽这样的能受得了这样的货。”
“你还想咋,有钱还不行啊。”
“那也不能这么没眼力吧。”
“哼,有眼力的你还不要呢。”
“你再说。刚才让你打电话把他叫来,你咋不叫?害怕我把他打了是吧?贱人,到现在你们两个还藕断丝连串通起来欺负我。”戚飞的火药劲过了,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非得要了谁的命不可了。
可是,我难过的劲还没过去。虽然躺在床上,可以什么都不做,闭着眼睛却不能什么都不想。过往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在眼前不断闪现,让我一阵阵的酸楚。那些片段,全部都有秦箫的参与。我想拿起电话大声的对他说带我回家,我不想再寄居在戚飞这里。这里没有他的气息,没有他的身影,更没有他和我一起生活过的痕迹。回到那个我们一起生活起居的小房间里,哪怕是让我天天站在窗口向外张望,等着他回来的讯息我都愿意。起码,那是我们的“家”。
每次听到摩托车的引擎声,我都会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哪一声轰鸣突然中断后,会有一个玩世不恭声音突然问我摩托车算不算车,在我迟疑的回答后又气势凌人的向我甩头对我说算就上车。那轰鸣声伴着耳边风吹过的呼啸带着我那颗悸动的心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我笃定自己这辈子就跟定了这个在风中穿行的男子。
然而,此刻我却无法告诉他刚刚发生过的一切。那些曾让他愤怒、发疯、憎恨的蒙羞全部都如同尖埃一样被事实的大风吹的一干二净。冷冰冰的关机声让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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