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错了,是弟子一时糊涂,请师傅责罚,就是不要不理我!”
白子画心头又是一阵火起,不是气她妄动杀机,只是是气她的不信任,不肯说实话。
“这么多年了,你做菜连杀只鸡都下不了手,会因为一场赢定了的比赛暗算同门么?”
“师傅……”花千骨跪在榻上叩倒在他面前。他想怎么责罚都可以,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如果让师傅知道一切的话就真的完了。
“你……”白子画看着从来都乖巧懂事从未忤逆过他的花千骨心头一阵火起。毒性直往上冲,他身子摇晃微微摇晃了几下被花千骨慌忙扶住。
“师傅你的毒!”花千骨连忙撸起袖子。白子画一把推开她,她已经失血太多了。正转身要走,却被花千骨使劲拦腰抱住。
“师傅,弟子求你,生气归生气,先把毒压下去,一会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
白子画挣脱不开,只觉得头脑越来越重,眼前一片猩红。
血,他只想要血……
转过身看着花千骨,眼睛突然变得漆黑如墨,那种黑犹如空洞,没有任何光彩,一切光线似乎都会被吸下去。
花千骨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面前朝夕相处的人突然变得陌生无比,她放开手,有些恐慌的想往后退。
可是未待她来得及任何动作,身子已腾空而起,向白子画倾去。
“师傅!”花千骨只来得及一声惊呼,然后右耳及肩其间的颈项被白子画一口咬住,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顿时被消了音。
世界瞬间寂灭……
花千骨无力的仰着头喘息,随着血液同时流失的还有周遭的空气。整个酥软的身子被白子画牢牢托在手心,就像一根小草一样,轻轻一折便会断掉。
神农鼎之毒无药可医,就算是仙人也是不过多时全身僵硬,犹如石雕,最后化为飞灰。白子画却硬凭着问鼎天下的能力和花千骨的血硬撑了两个多月。刚刚救霓漫天之后又不断给花千骨输入真气,毒气更加攻心。硬挺到现在,却是终于被毒性所掠,此刻完全失去了意识。
血液的香气似乎逐渐渗透她透明白皙的肌肤,颈动脉比腕间更粗,血更美味更容易吸食。如纸般轻薄娇嫩的皮肤,轻易便被他的牙刺破,再一使劲直接扎入血管。血就那样汹涌的流入唇齿之间,腥香甘甜,胜过人世间一切美酒佳酿。
花千骨感受着他的鼻息轻轻的喷在自己耳边,脸轻轻贴着她的脸,唇齿在颈项旁吸吮啃咬,疼痛中却又带着让人无法想象的舒软。身体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没办法做半点挣扎,更无法想象那个犹如爱人般俯身在她颈边的会是她的师傅。
魂魄都战栗的奇怪的麻痒从心底深处像洪水般涌出,占据了身体所有地方,甚至连发尖都能感受到她的颤抖。
花千骨紧咬住下唇,以免发出莫名的叫声和呻吟声,可是那种奇怪的感觉不断的从她身体里随着血液喷薄而出。她轻微的喘息,再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感受到一贯冰冷的师傅身上火热的温度。
她希望如同平日一样师傅能够很快便停下来,可是白子画仿佛喝上了瘾一般,始终抱住她不放,似乎要把她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吸干。
花千骨因为失血过多头脑越来越晕沉……好吧,如果这就是师傅的惩罚的话,她心甘情愿。意识越来越模糊,手慢慢从白子画背上耷拉下去,终于完全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在自己房间里。她身子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以为刚刚一切都是在做梦,一照镜子,脖子上居然真的多了两个吸血的齿印。齿印周围是因吸吮而多出来的淡红色血块,犹如吻痕。
桌子上放了一碗药汤,看来是师傅亲自下厨煎的。
她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睡了应该至少也有三四天,师傅一定用了很多名贵药材,废损很多内力给她疗伤。自己尚未得道,光有仙身,只是长生不老,却依然容易损伤。
“师傅……”她痴痴呢喃了一句,这么多年来,除了群仙宴上那一笑,她从来没见过师傅有过其他任何表情。不管是她做错事的时候还是他们遇到危险的,师傅哪怕眼神中会表现出一些情绪,表情都一直从容淡定,冰冷中至有一番高不可侵。可是居然会被这次自己气到亲自动手打她,可见到底有多生气,对她失望的有多彻底。
她心头一酸,委屈得快要掉下泪来。她真的不是想故意欺瞒他,也不是想要伤害谁,她只是不想让谁知道那件事罢了。
如今趁乱假装失手杀掉霓漫天的机会已经错过了,当时二人身处法术屏护中,周围的人不可能看得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师傅与自己朝夕相处,定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杀意才出手的。
现在要杀霓漫天更加不可能了,长留山戒备如此森严,怎么可能杀了人而不被人怀疑和发现。而只要霓漫天一日不除,就算拿回了绢布也无济于事。她只要随便开口说了,不论别人最后信不信,只要传到师傅耳朵里,她就完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么?拼命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师傅认为自己大逆不道,欺师灭祖,杀害同门,无论如何,就算死,也绝对不能让霓漫天把这件事说出去。大不了,就跟她同归于尽吧!
花千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推开门便想要出去。不知道师傅的毒怎么样,要是恢复意识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完全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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