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他的身上。甫叔只是左右躲避,有时也手脚相交。到最后,也看不到甫叔是怎么出手的,也不见两人怎么打在一起,甚至也看不到两人究竟谁打着了谁,怪物就收住了拳脚,退开一步,说:
“杨大良佩服吴师傅。我会约束手下弟子,任何时候都不得对吴师傅为难。”?
甫叔说:“那就多谢杨师傅!”?
这戏剧性的转变,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刚才人人都以为会有一场生死打斗,而且都认为我们两人凶多吉少,今天不打死也得被打残。要知道这些打流的人平时凶残的很,他们一般的人没什么功夫,只是凭着一股不怕死的狠劲,动不动就砍掉人的手足,给人砍十几二十几刀那是常事。
一般盘家养口的平常人不是打不过这些人,只是怕事,不敢跟这些人动手罢了。因为他打死打伤你也好,你打死打伤他也好,一般的家庭都是承受不起的。打流的人正是抓住了人的这个弱点才这么横行无忌的。
在天平架,除了怪物是人人都知道的学过武功的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名义上跟怪物学徒弟,其实谁又学过什么功夫。
那杨广更是仗着他叔叔怪物的名声在外叫狠,实则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制服得了他。
今日甫叔惩治了杨广,真是大快人心。很多人都对甫叔投来佩服的目光。
凌清风更是高兴不已,说:“水山,怪不得你对你甫叔这么要紧。你这么好的叔叔,到那里也找不到第二个。”?
甫叔说:“凌师傅太过奖了。”?
凌清风小声的对我说:“没见到你叔叔之前,我都还想跟你好呢!若不是在这里见到了你们,我以后都还会来找你的。现在见到了甫叔,我就不敢再这么想了。我是没法跟你甫叔比的”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魁梧,年纪约在四十岁上下的人来到我们面前,说:
“老师傅,刚才你们打架的经过我都看到了。我很佩服你的功夫,也很敬佩你的为人。而且你很对我的眼缘。我想请你去给我做工,不知你是不是肯干?”?
甫叔问;“我们是来找工做的。只要是做得来,我们都去做。但不知是做什么工呢?”?
那人说:“是这样。我在郊区开了一个养鸡场,规模不大,两个人做工就够了。平时的工作也不是很辛苦。每月工资一千二百元。我的效益好的话,还可以适当加些奖金。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知道这个工资开得不算低。那个时候,对于普通打工者来说,每月有一千元的工资收入都是不错的。因为那时我们家乡修座房子也就差不多三至五万元。
甫叔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说:“水山,你看如何?”?
我点点头,说:“可以。不过,可不可以多带个人去?”?
我的意思是能把凌清风也带去。他也是一把年纪了,在这里打游击虽然也还过得去,但毕竟有时遇到重体力活会吃不消。他能有个比较稳定的工作最好。
况且我们能多有个人在一起也能互相关照。
那人问:“那另一个人是谁?”?
我指指凌清风说:“就是他。”?
那人看看凌清风,说:“人是很不错。但是我那里只需要你们两个人就足够了。不过你们到了我那里后,我可以给他另外介绍给一个老板。到时你们再来找他就行。既然愿意,就请上车,我们现在就走。”这个老板指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白色小型农用车:
凌清风说:“水山,多谢你。你们先去安顿好吧。我在这里还可以。你不要担心。以后我来看你们。”?
我们提上简单的行李袋子,跟着那人走到白色农用车傍,开开车门,我和甫叔坐进了车里。老板坐上驾驶座,车子发动,开走了。
?
☆、八十八
第一次坐进这样的小车的驾驶室里,我们感觉无比的新鲜。
虽然只是这么一辆不起眼的小型农用车,但在改革开放最初的十年多一点的年代来说,还是很不错的了。
那个时候能拥有自己的车的人不多。不像现在,车多得像蚂蚁,把城市大大小小的街道塞得满满的。
我看出车是往从化的方向开。也就是我们当初做工的金盘岭道班的方向。
还未到金盘岭道班,车子拐进一条土路,在山间行驶。
路的两傍树木茂密,都是一些杂树。有时是大片的竹林。
乍一见到广东的竹子,也和我们家乡的不同。我们那里是满山满岭的楠竹,再有就是山涧溪边的水竹、屋前屋后的蒲竹、还有竹身高高细细的园竹。绝不像他们的竹子,紧紧密密的丛生,竹节上还生着坚硬的剌,虽然好看,却让人难以亲近。
我和甫叔贪看着沿路的景致,心里暗记着可能有的标识,以便以后自己走路时不致迷路。
看到路边有一座低矮的大棚,很大。周围用丝网圈出一大片地方,成群的鸡在里边啄食,我们以为就是这里了。
但是老板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往前开。老板不停车,我们也不问。
这种坐车的感觉很好,但愿他这么一直不停的开下去,开得越久越好。
路边又看到有几个那样的小型的养鸡场。
车还是没停,一直开。
最后来到一个大山沟里,老板终于把车停下。
“到了。”老板下了车,帮我们打开车门。
我和甫叔下了车。拿出自己的行李袋子。
老板说:“这就是我的养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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