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森也知道自己这髮型毁灭性的失败,乖乖地戴了顶帽子上课。
他招呼着已到教室的同学们拿着抹布先把课桌椅清乾淨,还叫几个叫得动的帮忙拖地和扫地。这点真挺像一般中学。
贵族虽贵族,环境卫生还是得靠这些穿金戴银的学生维护。
凌伊的课桌椅是韩兴宇殷勤的拿着抹布从头到尾擦个两三遍,还用卫生纸把椅面擦乾,让凌伊能坐上乾淨的椅子。他本人连抹布这东西都没碰过。
这点被旁边找个空位坐下的许辰疯狂投以白眼。
凌伊自认跟许辰是干话和损友之间的关係,他越是偷懒,许辰越是鄙视。但凌伊才不管他,有免费劳工帮忙,他乐得轻鬆。
等七点三十分的钟声敲响后,斑森赶紧叫同学回位子上,伸手看看那先进的錶,将影像投影在黑板上。
「韩兴宇,你过来。」斑森扫视底下的同学,与刻意迴避他的韩兴宇对上眼。
韩兴宇叹了口气,认分的起身,走到讲台上,说:「斑森老师,你别给我苦差事做,我刚开学得了懒病。」
「你帮我把投影的这些字写在黑板上,」斑森没理会韩兴宇的话,直接吩咐,还调侃了句:「我看你刚刚擦你后面同学的桌椅,j-i,ng神好着呢。」
韩兴宇耸肩,认分的把投影的字写在黑板上。仔细看,歪歪扭扭的,跟他本人一样吊儿郎当。
黑板上写的是开学第一天排的行程。
终于没有上学期第一天的开学典礼,累死人不偿命还特别龌龊噁心。
下学期的刚开始看起来挺正常的,早上到八点是导师时间,说些无关紧要的屁事。八点到十二点是全校扫除时间,每个班级被分到不同区域。
中午休息至一点钟,接着是校园舞会说明会,要到体育场听安德说些话,三点钟后正常上课。
而新的课表被韩兴宇画得歪七扭八的,底下的人费了好大的劲才看得懂他在写什麽。
礼拜二真的很痛苦,又是上午两节英文课连在一块。看看斑森这中看不中用的教学方式,凌伊想着周二上午翘课被纠察队抓到的机率有多少。
等韩兴宇洗了个手回到位子上后,斑森走上到讲桌前,环视底下的同学。
生面孔不少,熟面孔倒是少了些。其中瞥到韩兴宇那块,对上凌伊的眼后,凌伊总觉得斑森对他不怀好意,心裡不知想什麽。
「很难过我们这学期有六位同学转走,不过,我们班转来了八位同学。」班森拍拍手说:「现在我们请八位同学到台前写上自己的名字。」
坐在凌伊右手边的许辰乖乖的走上台,一路上大家看着他袖子裡空空的左手,脑裡充满着问号。许辰不愧是嘴贱第一名,沿路上有个瘦瘦又乾瘪瘪的瘦皮猴,眼睛外凸长得特丑,瞟他一眼,许辰毫不留情呛着:「丑八怪,眼睛放乾淨点,我一隻手也能戳瞎你的眼。」
那人赶紧低头不语,咬着唇似乎快哭了。
韩兴宇转过头对凌伊感叹两句:「你这朋友还真是口出恶言啊,这样他还有朋友吗?」
「我不是他朋友,」凌伊强调,「你下次单独见着他,记得砍了他的右手。留他一手的人真是佛心来着。」
许辰命大在被陆秋砍了隻手后还活了过来,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哎不是,他的手不是年幼的时候生病没药医,溃烂截肢的吗?」韩兴宇疑惑的问。
这八成是这奥斯卡影帝编造的谎言,凌依甩甩手不以为意。
站到台前的这八位,看起来跟个普通高中生没两样,只是明显看出年龄比一般高中生大。许辰实际年龄大概二十三岁了,看看宫守善他们也是老大不小了在这边读一年级。
这裡真正来学习的到底佔多少呀?迪兰男校究竟要塞这些商业大老们多少的部下进来。只为了能窃取蓝氏的资料,或是蓝少呈派来监视他的人。
无聊。凌伊摆着死鱼眼看着台上。
他们一一在黑板上写下名字后,凌伊回想了下蓝少呈给他看过的那份文件,这几个人貌似是陆英派来抓他的!天,怎麽一个班裡就c-h-a了七个对他不怀好意的人。
果然,当他们转过身看着底下的同学时,他们纷纷与凌伊对上了眼,用一种“你完蛋了”的眼神看着他。
他真的倒了八辈子的楣。
「凌伊,我怎觉得他们看向我们这边时挺不友善的。」韩兴宇皱着眉头问凌伊。
「我觉得我接下来的日子会过得水生火热。」凌伊探口气。
「你这话啥意思啊?」韩兴宇追问,凌伊懒的回答便不理人家。
「那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这八位同学加入我们。」班森笑着发话。
底下的掌声零零落落的,大家提不起劲也是有道理的,在这裡顶着最低阶身分在学校生活,比蝼蚁还不如,自然没人期待新同学的加入。
班森让他们下台后,许辰坐回位子上,在凌伊旁边耳语:「那些人是针对你的,你叫我声爷我就会誓死保护你。」
「我□□大爷。」凌伊歪着头笑着看他。
许辰气得滚回去不想理他。
已经知道他们班上有七个人会伤害他,凌伊莫名头疼,那其他班呢?就算没有噁心的开学典礼,但他能活过今天吗?
夹杂着焦虑和不安的心情,凌伊撑着头想着,斑森又站上台前,说明一下校园舞会的事。
他开了投影机,关了灯拉了窗帘,让全班回想起刚开学时斑森给他们的震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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