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把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脸庞,放在我的耳边,感受他的温暖,感受他的气息,感受他的强大,
“你今天怎么啦?”他看我一眼,然后看着电视,并没有把手抽开。
“不是告诉你了吗?油站不做了,我要走了,卷铺盖回家。”
“在另外一个地方找一个铺位不行吗?要不就来黄江开店,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不做回家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财的路子?”
“没有,算了,也不找了,太累。”
“呵呵,你这样也叫累!我们每天在外面日晒雨淋,干体力活的都没有喊累。”
“不是劳累,是心累。”
“为什么?”
“我喜欢你,一直就喜欢你,经常会想你,白天夜里,想得好苦好苦,好累好累。”
“想我就来看我,坐公交车,也不贵,你这个家伙,你大把时间。”他刮一下我的鼻子。
“你这个大笨猪,大笨牛,我喜欢你是因为爱你,我想你是想是想和你做爱。”我对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嘶吼,擂他一拳,然后跳开几米之外。
“你又不是女的。”他显出惊愕状。
我一时无语,半天才说:“就像音乐无国界一样,爱也是不分年龄性别的。
呵呵,呵呵。他又是干笑几声:“你不要结婚生小孩吗?两条木棍,搅在一起,有什么用?”
“哎呀,两个人真要喜欢,抱在一起也很舒服的嘛。”我的脸肯定通红,热辣辣的,似火烧。
他沉默不语,我也不再说话,他拿起遥控器不停的调台,扭动坐姿。我坐回他的床铺,翻弄他席子下面堆放的一叠马报,思绪飘摇,神情恍惚。
离开的时候,他用他的五羊单车送我去国道边。
“结婚了,不愁没得玩,这是你说的,还记得吗?”我毫无顾忌,站在大马路上,心里一直惦记着底裤下那巴掌大的地方。
“呵呵,到时你就知道了,这家伙,没点出息。”他左右两边看看,没有行人走来,只有车辆划过,嗖一下,飞驰而去。
他又伸出右手想刮我的鼻子,我快速的抓过来,在手背上嘬一口,翻一面,在手心吻一下。他迅速的抽开,向上抬起,左右摇摆,原来是迎面开过来适合的班车。“不用了,我叫了老林。”我不冷不热。
“你那么多钱呀?”
“我只想快点离开,尽快的离开。”我背对着他,走几步,也不回头,向后挥手:“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就好了,你回去,不用管我,我到家了会打电话给你。”
“找到女朋友了,要记得要告诉我,找到发财的路子,也要记得告诉我。”他提高分贝,然后跨上自行车,铃铃铃,铃铃铃,匍匐着,腰肢一扭一扭,双腿一蹬一蹬,屁股一摇一摇的,有点沧桑,有点性感,渐渐远去。
☆、63 失业回家
“小陈,还回厚街吧?”老林问我。
“嗯,还回厚街。”
“在厚街哪里找到店面了吗?”
“不是,没有,不找了,回厚街拿点东西,中午回家。”
“唉,这样一搞,把我们拆散了,我很多老乡的车子都没地方停了。”
“你的没事吧?老林。”
“我的没事,你看我的车子那么小,哪里都还可以停一下的,呵呵。”
我歪一下脖子,看着倒车镜上的自己,形容憔悴,眼圈乌黑,思绪游离,离不开练煜的身影,我爱他,他是知道的,我要和他做爱,他是不能接受的,这很明显,但他表现出来的言语神情,似乎又有商量的余地,我要放弃?我要争取?我很纠结。今天能够这样面对面的说出来,这已经迈出了一大步,所以我的心情还是比较开阔。
我叫老林把空调关掉,摇下车窗,点一根烟,吸一口,头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蓝天白云,红日斜挂,风呼呼,尘飞扬,道路宽敞。
“有机会来厚街,叫上你弟弟,一定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的,保重!老林。”
厚街车站,越秀车站,南雄车站,像是站在扶手电梯上的阶梯,踏上一个,换乘下一部。背着简单行囊,向着家的方向,家还是老样子。
木架结构的阳台经风吹日晒已经暗淡失色,不变的是阳台横木上挂晒着一家大小的衣物,各种颜色,各种尺寸,各种款式。
客厅也还是老样子,进门右手墙角下一张破旧的长形木质沙发,正对面一张大大的“毛主席去延安”,父亲买的,挂了多年。墙后面隔开一个小屋。左边就是厨房,对下来一个组合电视柜,中间一格一格,全部漆成鸡蛋黄,两边放着半个人高的二手音箱,组合柜上面放着电视,还放着开水暖瓶,一切如故。
进入厨房,整个厨房十多平方,右手边一个壁柜,原木的色泽,没有雕花,做工却不粗糙,经久耐用,几十年了,还是固有的样子,结实牢靠。壁柜下面放着两个大胶桶,用来盛放猪食,后来不养猪,就只是用来装洗锅水。
“什么天气,杀猪吗?难怪整天说没柴烧。”父亲揭开灶台上大锅的锅盖,一股灰白的蒸汽直冒三丈,向上窜起。
“你说什么死,才放了两灶火哦。”奶奶申辩。
“三灶都不止,两灶!你自己看看,都咕嘟咕嘟冒泡了。”
“难道不要烧滚吗?能洗冷水吗?”
“这天气,洗冷水也死不了人啊,六七月,难道洗冷水会死人吗,我就不信。”
“你死得去洗冷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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