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当年他没有看轻了这个精致漂亮男人在程知翌心里的分量,那么也许他也不会急匆匆的安排了白也,让这个省长公子变得那样冷情,蓝当然看到了这一地没有意识的人,然而对于程知翌的回答他更看重。
“叔叔,真的想要知道么?”
程知翌眨了眨眼,温和的浅笑里有着难以言语的戏谑,这样的程知翌带了些世俗的天真,反而更加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说……其实我并不需要叔叔的帮助!”
恶意的,嘲讽的,不加掩饰的情绪展露在蓝面前,让这个温柔男人变得有一瞬间的尖锐,然而却在下一瞬归于虚无,仿佛从未出现过的淡漠,,程知翌搀扶着白也,绕过了蓝,大步向前走要去,更甚至明明看见了蓝阻拦的眼神,也没有一丝丝的停留。
“翌?”背后传来近乎迷茫的娃娃音,那样如孩童般的疑惑音色,熟悉中带着年代的遥远,成功的让程知翌停下了脚步,只不过任是没有转身,背对着那个声音,听着对方用疑惑的语气继续问到,“你要去哪里?”
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
“你……你……我不是死了么?”似乎是气喘吁吁一般的虚弱,那音色并未消失,反而因为什么巨大的惊喜愣是憋住了,“难道……我在地狱?”
不知是因为什么,蓝在听到那样的音色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程知翌搀扶着的白也的背影,然后侧开身子,看向那遗世独立的男孩,静待事态的发展。
那是一个十分秀气可爱的孩子,他半坐在病床之上,原本躺着被纤细身躯遮盖住的发丝完全散开了,划归颈部,垂在胸前,男孩背抵着床沿,下半身盖着柔软的丝,他神色中是不染凡尘的天真,蹙着眉,仿佛被什么困扰着,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眼底的虚弱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就像是刚刚醒来,茫然无措的小白兔。
“翌?”
汪陌低垂着头,不经意间就看到了他一身雪白色的病服,还有那不远处昏迷着的学者,似乎有些不明白,动了动手,想要抚开眼前遮挡着的头发,一动却发现右手被紧紧禁锢着,血红色的液体缓缓的,顺着筋脉流入身体,不禁错鄂的有些无助似的喊出了那个一直让他倾心信任的男人的名字,而直接无视了被白袍男人搀着或者说是搂着的,散发着煞气与冰冷的男人。
再次询问道,“你是翌吧,为什么不理小陌?”有些孩子气的忧伤,汪陌尽管只是看到对方一个背影,也第一眼认出了这个人,看着他丝毫不理会自己,秀美的面容上满是不解与难受。
不管是什么原因,汪陌昏迷了这么多年,少年青涩的容貌也不知为何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变化,更何况他的心智也不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有所成熟,面对陌生奇怪的一切,他本能的想要依靠那个唯一让他信任的男人。
程知翌在听到那个声音后,淡漠的,尽似空蒙的眸子淡淡的浮现出来,压住了他本身的暖意与温柔,连半昏迷状态下的白也都不禁感到对方的不近人情与难以接近,就算此刻那人搀扶着他。
白也只是无法清醒,而非失去意识,所以他明白现在发生的所有事,听得到一切的对话,在了解小时候的事情以后,他对程知翌这个医生已经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怨恨有之,恼怒亦有之,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东西,全部都体现在他那个诡异的嘴角的弧度上,森然的可以。
“蓝。”清雅低涩的温柔声音。
被点到名的男人转过头,看着某人的背影,神色中有些不解与困惑,更多的却是难以琢磨的深沉,这算是程知翌第一次敛去了恭敬的假象,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命令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真正的像了一个省长公子,尽管他早已不再是了,笑了笑,撇开一切的思绪,问道,“嗯?”
尽管是一个语气词,然而微微上扬的调子,道尽了一切未说玩的话。
“把小陌带走吧!”近乎感叹的轻声,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复杂,程知翌用着仅仅只有他和蓝听到的声色,做出了他所谓的选择,或者说是他早已想好了的选择只不过提前了三天而已,这失算之处便在于那个助手试剂用错了分量,致使白也与汪陌同时清醒,连安排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程知翌的音色力度小,而至使汪陌无法听见,而是汪陌刚刚苏醒,身体的各项机构都不完善,若是按照程知翌的估算,汪陌应该是先恢复了后清醒,而非现在这样的情行……
这种竟然对他还存在着儿时记忆的汪陌,却不是他一开始所要塑造重生的汪陌……如此的将事情复杂化了,亦可以说是更加接近了他的目的。
“你用你的方法带小陌离开,而我……”从容不迫的,带着淡漠与不近人情的神色,真正做出了第一步的决定,“和他一起走!”
话语之间,程知翌将搂着的白也更加贴近了他的身子,神色却一直是淡淡的,没有情绪的!
“你有信心带着一个昏迷着的男人走出这里?”蓝一听程知翌的话,就明白对方要各走两路的意思,不禁皱了皱眉,担心有之,转身又看了看那个坐在病床上一脸虚弱的男孩,不动声色的移了一小步,靠近程知翌些许。
“没有。”永远都是这样淡漠的表情,在面对这整个研究所暗藏潜在的危险,就像在他的门诊部一样,程知翌甚至平静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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