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了吗?她的疑问全现在脸上,庄嘉禾看在眼里,握紧门把,关上门,又慢慢松开,缓缓说:“有问题吗? ”慕青一抖,忙摇头。
庄嘉禾不再理会慕青,走到庄南房间,庄嘉禾走进去侧躺在庄南身边,右手支着头,左手轻轻拨弄庄南的头发,庄南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微颤的睫毛暴露出并没有睡着。庄嘉禾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直这样轻轻捋顺庄南的发丝。
庄南本来紧绷着的心,就这样奇异的安静下来,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庄南再有意识时,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庄南在睡梦中吧吧嘴,发现嘴里是空的,睁开了眼睛,房间漆黑一片,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庄嘉禾也躺进被窝,庄南正枕着庄嘉禾的手臂,庄南手臂攀着庄嘉禾肩膀,一条腿缠住庄嘉禾的腰,耳边是庄嘉禾清浅而有规律的呼吸声,亏得庄嘉禾在这样的姿势下也能睡得着。
庄南心底有些偷偷的开心,往庄嘉禾怀里凑得更紧些,非常遗憾自己居然睡着了,应该好好感受这幸福的时刻才对!现在唯一煞风景的就是庄南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一阵,庄南不想理会,没一会儿争气的肚子却再次响起。
冷不丁的庄嘉禾的声音突然响起,“饿了?”带有一丝沙哑。
庄南吓了一跳,他以为庄嘉禾已经睡着了,“你没睡?”
庄嘉禾没有回答,坐起身把床头灯打开,昏黄的灯光泻下,堪堪罩住庄南床的面积,刚把腿放下床,庄南从后面抱住庄嘉禾脖子,“爸爸,你去哪儿?”
庄嘉禾拍拍庄南的手,“去给你把饭拿过来,等着。”然后去厨房把还在电饭煲里保温的粥盛了一碗端上来。
庄南斜斜的靠在床头,头发翘起,眼眸半合,显然还在迷糊,庄嘉禾坐在床边,用勺子舀起一口喂到庄南唇边,庄南闻到米香味,脑子还没有转好圈,嘴里已经泛出口水,粥送到嘴边,毫不犹豫的张口开吃,不一会儿大半碗粥见了底。庄嘉禾尽职尽责的给庄南擦擦嘴,庄南滑到被窝里又想睡过去。
庄嘉禾放下碗,犹豫一会儿,还是钻进被窝,把庄南揽在臂弯里,轻轻晃一晃,“小南?”
庄南睁大眼睛看着庄嘉禾,庄嘉禾又看到庄南漆黑扩大的瞳孔,心里一痛,扶上庄南的眼睑,庄南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庄嘉禾轻声问道:“是不是乱吃东西了?”
庄南肩膀一缩,差点忘记还有这一件事,眼神闪烁不敢正视庄嘉禾。
庄南的反应,庄嘉禾基本已经确定桃花的猜测,安慰道:“爸爸没有怪你,你和爸爸说实话。”
庄南偏过头咬着手指,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考试前一晚睡不着,饿了,到厨房喝了一小瓶奶,然后把…把小冰棒全吃完了。”
庄嘉禾回忆了一下早上看的清单,问:“是有粉红色字体的奶吗?”
庄南没想到庄嘉禾没有关注小冰棒的事,转过身面对庄嘉禾,“嗯,爸爸,是你藏起来的吗?”
庄嘉禾躺下,把庄南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没有开口回答。庄南虽然睡了一天,可是趴在庄嘉禾身上没一会儿还是睡了过去。
庄嘉禾揽着庄南的手轻柔的拍着庄南的背,压在自己脑后的手,手背青筋暴起。庄嘉禾的脸色在灯光下晦暗不明,压抑着胸中暴虐的情绪。这一切本来可以避免的,他现在又开始想不通,自己当初是如何想的,为了给庄南所谓的完整的家,和慕青结婚,一步步给了母亲希望,让她误以为自己结婚开始过正常的生活,可是没有孩子的出生,又把母亲的神经挑了起来,诱惑慕青要为自己生孩子,如果不是有意透露给慕青,自己是同性恋,恐同者的慕青,恐怕会配合母亲做出更加疯狂的事。而庄南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他什么都不知道,却成为了三人角逐的牺牲品。
庄嘉禾闭上眼青,轻轻敲打着额头,不断梳理最近发生的事,虽然不想承认,还是自己对庄南管控的太严格。庄南对待外人本来就是冷情冷性,很少主动和别人结交,外表看起来脾气不好又任性,其实内心十分单纯,不善于和别人交流,对自己的依赖性特别强,加上自己的有意控制,甚至很多常识性的东西,庄南也是一窍不通。如果庄南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今天的局面本来可以避免的。
庄嘉禾思量再三,还是要狠狠心放手,把庄南推出去接触社会,庄南才会更快的成长起来。和自己内心正真所期望的并不一致,可是只要对庄南好,庄嘉禾什么都愿意去尝试。
庄南睡得香甜,早上是被扣锁的声音惊醒的,庄南钻出被子,看到庄嘉禾把一个行李箱放到墙角,庄嘉禾转头看到庄南望着他,说:“醒了?”
庄南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庄嘉禾解释说:“暑假我们去y国玩。”
庄南听到暑假两个字,眼神暗淡下来,下巴抵着膝盖不说话,庄嘉禾走过去摸摸庄南的头,“不喜欢?”
庄南轻声说:“哪里有暑假?大学都考不上。”
“谁说的?”
庄南声音又开始哽咽,“本来就是。”顿了顿,又说,“你不怕我丢人吗?”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爸爸从来没觉得因为你而丢人。”捧起庄南的脸,“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庄南垂下眼,“骗人。”
庄嘉禾板正庄南的脸,望进庄南的眼睛,“没有骗你。你不是说,即便眼睛看不清楚,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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